“可以。”白水菱才应声,手机又响了。“不好意思。”她跟隔壁的黑耀霆说一声,低头拿手机,以为是老爸还有话没说完又打来,没看号码就听了。
“水菱,求求你别挂我电话,徐蕾有话对你说。”
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不是老爸,而是何尚冬急切的请求,她心一揪,勉强地说:“我现在很忙。”
“不可能,你家里的佣人说你出国度假了。”
白水菱闭上双眼,期盼自己清醒些,镇定些……“那你就更不能打扰我的私人假期——”她话说到一半,徐蕾泫然欲泣的声音取代了何尚冬的,想必何尚冬把听筒拿给了徐蕾,但她并不想听他们之间任何一人的解释啊!
“水菱……我真不知要怎么求得你的原谅……对不起啦……我情不自禁地爱上了尚冬……呜……”徐蕾哭着说。
白水菱一颗心直往下沉,该哭的人是她吧!她并不是圣人,她不过是个有喜有怒有妒的凡夫俗子,无法接受男友背着她和好友偷偷乱来。“别哭了,怀孕哭泣对宝宝不好。”她淡声安慰,将所有的情绪都隐没在心底。
“我很对不起你……呜……”徐蕾仍哭个不停。
白水菱被她的声声道歉,压得喘不过气来,出声制止。“这样就够了,别再说了。”
“不,你让我说,你一定要听我说……其实我们三人上个月一起去看电影时,尚冬本来就要跟你坦白了,可是他看你心情那么好,只好忍住了,才会拖到准备结婚了才让你知道……”
白水菱乍听到这劲爆的内幕,觉得自己就像被巨石K到,整个人愣住了,傻了,心更破碎了,原来都怪她不该心情太好,才会拖延到他们结婚的良辰吉日才爆出来,该求得原谅的罪人应该是她……
“我们一直很辛苦地瞒着你在准备婚礼,就怕你知道会不开心,心底一直很过意不去……可是又有谁同情我?我都怀了baby了,还不能光明正大地跟他爸爸结婚……呜……其实尚冬在我刚怀孕时就到我家去提亲了,我爸妈很喜欢他,他的爸妈也很在意我肚子里有何家的骨肉,他们都希望我们快结婚。”徐蕾哭得更惨烈了。
白水菱感觉自己的身子在摇晃,好一会儿才明白自己在发抖,严重受创的心和自尊让她再也无法负荷更多的真相,她痛苦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原来当全世界都赞许他们的姻缘时,只有她在碍手碍脚。
“可是你知道吗?尚冬的爸妈很怕你知道后会闹出人命来,要我们好好地跟你说,毕竟你和尚冬在一起三年了,虽然一直没有夫妻之实,也交往过……我们真的很为难,又要顾及你的名声,又要忙婚事……怎知尚冬才跟你提,你一听我们要结婚就什么电话都不接,也避不见面,这让我们很为难……”
白水菱一动也不动,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丁点表情,任由徐蕾尖锐的话刺痛她,撕碎她……她完全弄懂了他们对她是如何辛苦地防范,也终于正视了自己的心态,她不听他们解释,逃避出国,全因她潜意识早就知道自己承受不起残酷的事实,于是她选择当一只鸵鸟,挫折地把头埋进沙堆里,以为看不见就没事了。
就让她一人担起所有的错吧!是她自以为专心地爱着何尚冬,给他所有的感情,对他忠贞,这就是爱了,她以为上床可以等到结婚后,但这并不是他要的,是她害得他迫不及待地勾搭上她最要好的朋友,两人暗通款曲……
她难堪至极,万分伤心,但这都是她自己的事!
泪无声地在她心底泛流着,淹没了她受伤的心,她所有的理智……隐约地电话里传来何尚冬用很低很柔的声音在安慰哭泣的徐蕾——
“别哭哦!秀秀……”
白水菱听着那声音,内心是疯狂痛苦,他们三人曾经是大学同学,一起玩、一起疯,多么开心……可是现在,那些过往的回忆都支离破碎,不再完整了。
“我们明天就要结婚,如果得不到你的祝福,会是我们一生最大的遗憾。”徐蕾擤着鼻涕说。
“我祝福你们……由衷的。”白水菱按掉电话,顺便关机,相信他们再也不会有遗憾了,遗憾的人是她,她太懦弱、太保守了,不敢没结婚就把自己的身子交出去,她才是该自我检讨的爱情输家!
“你还好吧?还赌不赌?”黑耀霆被晾在一旁,等到白头发都快冒出来了,不知是哪个长舌妇跟她说了那么久?
悄眼看她,她凝重的表情看来并不像在祝福人……真不好意思,他又偷听到她讲的话了,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不听白不听啊!
“跟我来个一夜怎样?”白水菱双眼低垂,对隔壁的男人提出这不情之请,无法阻止的冲动让她急子要用最极端的方法放纵、践踏自己,而话一出口,她脑子竟是一片空茫。
黑耀霆心底掠过惊喜,炯然的双眸盯紧了她,唇角浮上邪恶的笑意,折腾了大半夜,大鱼仍是上钩了,嘿嘿嘿……这下他可是“双赢”,美人即将在抱,也守住了这幸运的七号台子。
“有何不可”他爽快地答应,相信她绝对是个能令人“食指大动”的女人。
“你的床或我的床?”他问。
“都无所谓。”她已经豁出去了。
那就他的床了,还等什么?“走吧!可人儿。”他起身邀请她。
她把桌上的筹码放进挂在椅背上的大包包里,起身随他离去……
第2章(1)
赌城造景豪华的饭店九楼里,白水菱进了这陌生男人充满阳刚气息的房间,意外发现他的房间和她的在同一楼层,她的住房就在不远处。
黑耀霆一进房间,正要伸手开灯,却被她出声阻止——
“别开灯。”不想让他看见她的表情、她的身子,其实……在她走进来的刹那,心就开始慌张害怕丁。
“没问题。”黑耀霆应了她的要求不开灯,其实灯亮不亮没什么差别,即使没有灯光,他仍深深记得她清灵的模样,带着失意的双眸,她举杯喝酒时淡淡惆怅的神情,对这个“赢”来的女人,他可是跃跃欲试。
他关上房门,在一室漆黑中不客气地将她拉进怀中,低头找到她的唇……白水菱手上的大包包掉落在地上,被他给骇着了,她身子瘫软,手脚打颤,某种神秘的热流迅速地窜流过她全身的每一处,她不知道再这么下去,会不会在这样的激情下昏厥……
“不……”她的身体在触及柔软且陌生的床时猛打颤,心生退怯了……
“现在说不,不嫌太慢了吗?”黑熠霆嘲讽道,唇边扯出一抹邪魅的笑,在幽暗中狂肆的眸光扫过怀里迷人的美人儿,强健的臂弯托住她软女敕的身子,圈紧了她,轻声低哄。“不用太紧张……”
白水菱慌乱极了,微颤的小手试图推拒他精壮的体魄。“请停止……我……一定是醉了,才会要你……跟我……来个……一夜……”
黑耀霆挑起眉,对她的临阵退缩极不苟同,他都准备就绪了,全身火焚似地蓄势待发,可不能任由她想怎样就怎样,这可有辱他情圣的封号,他向来是有花堪折直须折,何况开口的是她,而他也答应了,就由不得她反悔。
“知道说自己醉,代表还算清醒呵!”
其实他说对了,她没醉,她脑子很清楚,清楚到记得是她荒唐地要求他跟自己一夜,她后悔说了这可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