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庆生餐”之后,大夥儿在老头无声的带领之下,来到一座偌大的厅堂,厅堂里头的摆设除了好多的古董之外,还有一台大萤幕的电视,有著所谓的四声道音响设备,另外就是一台好大、好大的冰箱。
看到这一切,段于凤还真觉得有点儿可惜,只因这些东西根本就是装饰品,电视上没有任何影像,四声道的音响传不出任何声音,至於那台冰箱,她曾悄悄的打开过,结果里头什么也没有,就只有零星的几罐饮料。
段于凤心想,这有钱人家的人还真是奇怪?既然有这么多的东西都用不上,那他们到底买这些用不到的东西回家做什么?浪费钱财吗?还是拿来装阔摆气派的。
就在她兀自纳闷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就听她喊她一句——
“杂种。”
心高气傲的段于凤,一听到这么难听的称呼,立即回过头冷瞪那小女孩说道:“我若是杂种,你又是什么?有血统的纯种狗?还是附有保证书的蠢女孩?”人不惹她,她便不会惹人,人若惹了她,她当然也得还以颜色,否则岂不让人给看扁了?
“你、你、你不要脸!随便侵入我们家,你就跟你那狐狸精的老妈一样,全都属於狐狸一族的四脚动物。”
平时段于凤虽讨厌自己的母亲,可也不许任何人随便侮辱她,一听这小女孩如此不知分寸的侮辱自己的母亲,她当即不客气的跨向她,狠狠地掴她一掌。
就这一掌,让那笨女孩哭天抢地,惹来所有大人的关注。
黄鼎亭冷著声音对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段于凤倔强的咬紧牙,说什么也不肯吐露那不堪的事实。
可那哭天抢地的笨女孩可一点儿也不笨,她一看大人全部靠过来,便一边哭一边向那个名叫“大妈”的了不得人物哭诉:“她打我,我又没惹她,她竟然打我,妈,我不管啦!我不要她来我们家,她走、她定,哇!”
瞧,这是什么?
骂人的反倒先告起状来,那她呢?
段于凤眼眸一瞟,一看自己的母亲就站在自己身边,当即也不认输的扯住老妈的衣服开口:“妈,我告诉你,那女孩刚……”她一句话都还未来得及说完,便莫名其妙的脸颊一热,等她醒悟这热辣的感觉就是她亲生的母亲赏给她的巴掌时,她当真是心灰意冷透了。
她自问,自己何错之有?难道为了维护自己老妈的名誉也错了吗?
挨了老妈这不分青红皂白的一巴掌之后,段于凤咬紧牙关,说什么也不肯让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淌下脸颊。
但她那个不问是非对错的母亲可不愿就这么轻易的原谅她。“你给我向你妹妹道歉,说对不起去。”
“你、休,想。”段于凤咬紧牙关一个字一个字、态度坚决的吐了出来。
“休想?好!你这欠人教训的死孩子,今天我就打死你,看你还敢不敢这么嘴硬?”
啪、啪、啪……一声接著一声的巴掌声,清脆的响在自己的耳际。
问段于凤是否感觉到痛?没有,她根本就不觉得自己有任何痛楚的感觉,只因她的心比她的脸颊来得更痛,这痛是任何良药也治愈不了的,真的再也治愈不了了!
最后事情到底是怎么结束的,她完全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她对自己发誓这辈子将永远不再踏入主屋,这辈子永远也不再那么笨的去维护自己那个没啥骨气的母亲,这辈子她永远也不会承认老头就是她的老爸,这辈子她要永远跟姓黄的那家子人划清界线。
而今……可恶!该死!她竟然被身旁这痞子给逼得打破自己的誓言。
她恨他,恨死他了!
恨他为何要如此死硬的强逼她?不过无妨,她会让他后侮逼她来此,一定会,一定会让他后悔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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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生气?”这问题算是白问了。
不用问,单从她那臭得不能再臭的脸,阎森也能了解这女人铁定还在为他强逼她的事情发怒。
唉!他又何尝愿意如此逼她?倘若不是黄董一再叮咛说这次的宴会极为重要的话,他根本不可能会这么直接的跟她卯上。
而今看她的脸色,可想而知,他往后的日子是难捱了。
“没有,我没有生气。”生气不过是累了自己,何必呢?她段于凤没那么傻,不会平白无故跟自己过不去。“我只是在想,到底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让你和那老头后悔强逼我来此的主意罢了。”
“别意气用事。”听她这么一说,阎森一颗心还真有点忐忑,“这场宴会真的很重要,黄董之所以坚持你一定要参加,也是为了你好。”
“我当然知道他所打的主意全都是为了我好,不过……那也得看我是否愿意接受不是吗?”好人难做,坏人好当。这句话是绝对没错的。
就算明知老头有意要栽培她,段于凤也绝不希罕。
她要的不是老头的钱,而是老头的企业,打从她读大学开始,她立志不移的信念就是毁掉老头辛苦一辈子所创下的皇鼎。
今天要她高兴的办法很简单,只要她能亲手毁了皇鼎,就算现在要她下地狱去受苦受难,她也甘心。
车子方向盘一转,阎森把车子停妥后,便急匆匆地抓住段于凤的小手开口:“我知道你要的是什么,可是你是否曾为那上万个无辜的员工著想,今天皇鼎若真毁在你的手上,你良心能安吗?你当真能看著那上万名员工,因丧失工作的机会,生活陷入苦境,而兀自得意吗?”
“这些我全部不管。”冷然的眼、冰冷的表情、无情的语气,段于凤当真是为了复仇不计一切代价。“试想一个连自己都无法照顾好的可怜人,又怎有那个多余的良心去管他人的死活?再说……”说到这里,她神情一变,变得更加冷戾无情,
“这屋子里头可能会发生的变数可不只我一个人而已,你信不信,就算我乖乖的不搞任何花样,另外也会有人不甘寂寞的玩出一些把戏来耍弄你们?”话说到此,该说的、能说的她全都说尽,信不信就在於他。
正如当年她母亲对她那般,段于凤不屑对任何人解释自己的行径,能信她者,便信她;不能信她者,她也绝不勉强。
只手一甩,她摆月兑他的箝制,用嘲讽生疏的语气说道:“你这狱卒都已经把人犯成功的押到刑场,不准备开始动刑吗?”
对她的嘲讽与生疏,阎森还真有点气闷。
只不过现在更令他想不透的问题是——段于凤所说的变数,除了她之外,还会有谁?
看来今天他得严阵以待,要不还真不知会出现些什么令他倍感棘手的问题。
老天,千万不要。一个段于凤已够令他头疼了,再来一个比她还要难缠的人物,他相信自己一定会疯掉。
苍天庇佑、苍天庇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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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雅浪漫的音乐充斥整个大厅,觥筹交错,男人西装笔挺,女人衣香鬓影,各聚成一团,有的高谈阔论,有的倾耳细听,当然也有不甘寂寞之人,在舞池中展现著曼妙舞姿,其中当然也少不了那鹣鲽情深的夫妻。
这是一个只有上流社会之人可参与的高级宴会,来此之人若非家财万贯,要不就是於政商两界执牛耳之重要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