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字,让段于凤双眼霎时散发出万丈光芒,看她如此,阎森咧嘴一笑,笑得颇有深意,才又续道:“我很喜欢这首词,只因它是她最爱念的一首。”
“她是谁?”
是梦中的她,还是哪个她呢?
“我前世的妻子。”
这回答很绝,真的很绝,绝得让段于凤想不笑都难。“哈哈哈!你、你这回答不觉得太过荒唐可笑吗?”前世?天啊!这辈子都记不完了,谁还有那个能耐去记得前一辈子的事情啊?这人简直就是浪漫的过头了。
看她哈哈大笑的模样,阎森很不服气的开口:“难道你不相信人有前世今生的说法吗?”
“我信。”笃定的回答之后,段于凤更是犀利的反驳:“不过我更信黄泉路上的孟婆汤,相信你一定也听说过孟婆这号人物,喝了孟婆汤之后,谁还能记得前世的事情呢?”
“倘若一个男人深深的爱恋著一个女人,却因一时失察而错手杀了最爱的她,你说他该怎么做?”这问题阎森不只问得犀利,神情更足严肃,一点儿也无开玩笑的意思。
也许是他的认真,让段于凤也跟著很认真严肃的回答:“倘若我是那男人错手杀死的心爱女人,我什么也不希望他做,因为我已经打定跟他恩断义绝的主意,一辈子、两辈子、三辈子,甚至永生永世不再往来。”
这回答确实是符合她现在的个性。宁愿她负人,也不愿人负她,这样的行事作风才是真正的段于凤该有的。
“唉!你的回答早在我的预料之中,只是你可知那男人为了偿还上辈子欠那女人的情债,不惜闯越生死、违叛伦常,就为了还给那女人一个公道呢?”
“那又如何?”双肩一耸,段于凤一脸不屑的开口:“错都已经铸成了,想挽回难矣,想补过,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接受,不是吗?”
“倘若他不死心,哪怕是耗尽所有一切,也非得再得回她的爱呢?”
“那我唯一能说的一句就是那男人实在太蠢,蠢到让我连认识他的兴致也没,这回答你可满意?”话说到此,段于凤突然察觉,“啊!刚刚应该是我提问题问你,怎么谈著谈著,反倒是你拿一大堆莫名其妙的问题问我了?”
摇头苦笑,“我也不知道这话题又是怎么衍生出来的,唯一知道的是你的回答实在让我倍感心灰意冷,不过我若是那个男子的话,今天就算得用死来补过,我也会努力一试。”
“奸啊!你若想死尽避去无妨,这一来也省得我心烦。”他若死了,好处尽由她得,何乐不为?这样的心态够无情了吧?
“我不过随便说说,你还当真要我去死啊?”看她说得那么无情,对他的生死毫不在意,说实话,阎森还真有点怅然。
“你随便说说,难道我就不能随便答答吗?”既然都是随便,那谁也别当真,这样不就得了。
这男人到底在计较些什么啊?真是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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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抽空泡杯咖啡尝尝的段于凤,人还未走到茶水间,就听里头传来声音——
“阿芳,你见过我们公司那位斩上任的执行总监吗?”
“见过啊!上次在餐厅里我就见过他一面了。”
“那你觉得他长得如何?”
“超帅,超酷、超好看的。”
“喂,你对他有什么感觉,想不想得到他的青睐?”
“当然想啊!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那位执行总监听说是老董看中的东床快婿,你想得到他的青睐,可能吗?”
“东床快婿又如何?正所谓死会都能当活会标了,更何况这只不过是个未经证实的传闻罢了!在事情还没成定局之前,任何女人都有机会,谁也没占上风,最重要的是他的心、他的人到最后会属於谁,那才是输赢的关键,懂了没?”
“哦!听你这么一说,好像对他也满有意思的,而且还想不择手段去获得他的注意啰!”
“这是当然。”
听了以上这段对话后,段于凤不由得蹙起眉头心忖,奇怪?那男人真这么有女人缘吗?
他真长得如那花痴女所说的超帅、超酷、超好看吗?
嗯嗯,这点她可得好好观察、观察才行。
打定这个主意之后,段于凤咖啡也顾不得喝,赶紧上楼去观察那个新上任的执行总监,他的长相真如她们所说的那般好吗?
这才是她目前最该注意的重点。
为什么?双肩一耸,小嘴一撇,总之就是她高兴就好,其他的,管他重不重要,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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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看他,真的,绝对有。
而且那双眼睛的方向就来自段于凤这小妮子所坐的位置。
抬头一瞧,奇怪?看她那种心神专注的模样,阎森还真忍不住要怀疑是否是自己太过多疑?还是胡思乱想所产生的错觉?
摇摇头,他继续低头忙自己的公事,哪知那目光又再次紧盯著他,这次他自信绝对不是自己的错觉或幻想。
因此,他再抬头往段于凤的方向瞧去。
咦?又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搔搔头,他又迳自低头忙自己手头的公事。
看他三不五时的抬起头来,段于凤观察得还真是有点忐忑,只是若不仔细观察,她又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只好小心翼翼的偷瞄著他,不敢太过明目张胆。
看他俊眸如星,眉浓如墨,鼻子又挺又直,那张丰唇看起来还非常的有个性,讲老实话,这男人确实如那花痴女所说的,还有几分人样。
只是……也不知怎么地,她对他总是越看越讨厌,越看感觉就越矛盾,实在是有够莫名其妙。
为什么?为什么她对这男人的感觉会如此的复杂呢?还有为何最近她做的梦总与他有关呢?
想了想,段于凤突然想起那日她曾与他讨论过前世今生的问题。
不会吧,呵呵!难道她前辈子真跟他有什么牵扯吗?
再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脑中所出现的景象,她不由自主的掹摇著头,在心里拼命的告诉自己,一切全都是她自己的幻想,一切全都是她自己的幻想。
身为现代新女性的她,实在不该相信那些光怪陆离之说才是,那些全都是没有科学根据的,根本不值一提。
“对!这样才对。”可能是想得太过入迷,段于凤竟不知不觉的把自己心中所想的,化为喁喁私语,一字不漏的传到阎森的耳朵里头。
“我知道身为现代新女性的你,是绝对不可能会相信那种无稽之谈,不过有些事情,不是以科学两个字就能证明什么的,就如人类的灵魂学说一般,科学又能证明些什么,不是吗?”
一听见说话的声音,段于凤反射性的抬头一瞅,才发现……“你是什么时候走到我桌子前面的?”这人怎么老是有这种吓人的动作,真是无聊。
“我刚到。”三个字,算是回答她的问题,“口诉我,你怎么会突然想到前世今生这个问题?”这点才是他想知道的。
“我有一个秘密,你想不想听?”跳过他的问题,段于凤决定以那无聊的话题来略过他这恼人的问题。
“什么秘密?”看她一脸神秘兮兮的模样,他还真有点好奇呢!
“你知道我们公司某些女职员对你的评语是什么吗?”
“是什么?”这话题令他有点意兴阑珊,早知道她的秘密是这个的话,他就不问了,现在问了,想后悔也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