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走得如此洒月兑,阎森还真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唉!怎么办?这女人如此难以接近,这教他如何是好?
他到底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和方法才能偿还他千年之前欠她的情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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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蒙蒙的世界之中,段于凤感觉自己好像跨越了时空,来到一个不知年代、不知地方的庭院。
在这庭院中,她看见一名身穿一袭轻纱的女子,坐在庭院之中抚琴自娱,还边开口吟唱——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
再拜陈三愿。
一愿郎君千岁,
二愿妾身常健,
三愿如同梁上燕,
岁岁长相见。
冯延巳长命女
她边抚边唱,俏丽柔美的脸蛋上写满『幸福』二字。
她黛眉如柳一般的细致,唇若樱桃一般的红润可口,桃腮杏眼无一不美,体态轻盈彷若一不小心便会随风而逝。
她口吟著长命女这词,再配上那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的琴声,听起来忒是悦耳动听。
那琴声、歌声把向来不懂得音律这种东西的段于凤给迷晕了头,正当她听得兴致勃勃之际,突然来了个不知羞的男子,一把便将那抚琴的女子抱入怀中,还很放肆的侵占那张可口的樱唇。
男子一身武人装扮,头系一条藏青发带,身上的服饰也与发带同一色系,腰系一条龙纹布带。
他剑眉浓黑如墨,星眸精锐,鼻挺如鹰,一身昂挺身躯散发的是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强悍气势。
这般的他与怀中女人相比,简直天壤之别,一不小心,段于凤还真怕那男人的蛮力可能会把怀中的女人给掐碎了。
一想到此,段于凤很不高兴的直往前冲,想从他怀中夺走那名女子,以供自己再享方才所听的动人乐章。
哪知她的手竟穿透了那两个人,而她整个人因为冲得太过用力,差点撞上凉亭的梁柱,还好她身手敏捷,才能躲过这尴尬的情况。
是作梦吗?应该是。
要不她的双手为何会触碰不到那对男女?只是这个梦对她到底有何意义?她为何会无端与古人牵扯上关系呢?
怀著总总疑虑,段于凤毫不知羞的静睇那对男女的亲昵戏码。
第三章
啧啧,不是她在说,这男人若在现代,她相信只要他肯下海,定可海削一笔,职业若非星期五舞男,就是的男主角。
好不容易,亲昵的戏码终於结束,她听那男人开口说道:“明日我即将动身前往江南一趟,这家可就得劳烦娘子代劳了。”
“明日?”那美丽的小泵娘柳眉一皱,一脸怅然地喃喃细念:“这么快!?”
“早出发才能早点儿把那边的麻烦处理妥当,要不我担心拖得越久,情势对我们就越加不利。”他心疼的想抚去她眉上的轻愁,一边安抚的说道。
她不舍他走啊!可身为一个好妻子,她却又不得不让他走,只得佯装一脸坚强的开口:“好吧!相公放心,这个家就暂时交给妾身!”为了让自己的相公宽心上路,她决定要担负起所有责任,只是依旧不忘细心提点,“婆婆与表妹那边,你可也得亲自去跟她们说个清楚才是。”
“这是当然。”想到自己的娘,他不由得想起那久缠不放的表妹,想他都已经成亲了,她却……“表妹若有为难你之处,娘子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就当她年轻不懂事,知道吗?”
“相公放心,别为妾身挂怀,该怎么做,妾身自然知晓。”其实打从她嫁人阎家,日子过得可比以往艰辛许多,只是有些事她不想提,就怕提了之后,会让自己的相公更难做人。
一旁的段于凤冷冷一嗤,还真有点看不起这纤细瘦弱的美姑娘。
就是她这种放纵的态度,才会让她的日子难过,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人家同情嘛!
有什么委屈,为何不直接吐露个清楚?这样子只会苦了她自己而已,给谁看哪?
没错!不可否认她那种牺牲委屈自己的精神确实伟大,伟大的几乎可与圣人媲美,但这盛名要之何用?不过是苦了自己罢了,何必呢?
想到此,段于凤突然惊觉奇怪?为何她不只能看得到这对男女的一举一动,甚至连他们心中的想法也能透析的一清二楚。
这、这、这未免也太过诡异了点吧?
接下来,不管段于凤有多纳闷这个梦的由来,梦境依旧持续进行著。
她不只亲眼目睹这对男女的亲热场面,甚至还戚同身受那种生离的痛苦与不舍。
就如李商隐所写的离亭赋得折杨柳二首——
暂凭尊酒送无戮,莫损愁眉与细腰。
人世死前唯有别,春风争拟惜长条?
含烟惹雾每依依,万绪千条拂落晖。
为报行人休尽折,半留相送半迎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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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人与女人依依不舍的情绪之下,突然闯进来一老一少的两个女人,态度强横的硬是打散这对鸳鸯交颈的缠绵。
“表哥,我听说你明日便要下江南一趟是吗?”
那骄纵跋扈的语气,让段于凤一听就很不爽。“要你管,哼!”她很鸡婆的代替那纤细又柔弱的女人赏给那骄纵跋扈的女子一个冷哼,再来一句嘲讽。
“是的,明日我便需下江南一趟。”那男的故意忽视那骄纵女人的问题,直接对著那位年纪大的女人说道:“娘,我走了之后,凤儿就有劳您多加照顾了,她身子瘦弱,还请您千万别……”
“你这孩子还真是有了媳妇儿就没了我这个娘了吗?”要她照顾她,天下当真有这条理吗?婆婆照顾媳妇,这种事若传了出去,岂不要笑掉街坊邻居的大牙。
“娘,凤儿她……”
“好了,好了,才不过几日的分离,你对她就这么不放心,当心娘可要吃醋了喔!”
天啊!听听,这老妈子到底在跟人家媳妇儿吃些什么醋啊?
再如何人家姑娘总是你儿子的妻子、你的媳妇,你儿于交代你多多关照,这又何错之有?你这老太婆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吧?段于凤很不屑的忖著,讨厌再继续梦下去,无奈就是挣月兑不开这梦境的束缚。
“表哥,我不管啦!我也要跟你一起下江南去玩一玩。”那骄纵的女子不甘受人冷落,硬是再出声插上一脚。
“很抱歉,表哥我是下江南工作,并非到哪儿去玩,你这要求,表哥恐怕无法答应。”
对嘛!就算真要去玩,也不是带你去,而是带他的亲亲娘子一起去才对嘛!哼!既然挣月兑不了梦境的束缚,段于凤索性再多嘴一点,回回那骄纵的女人。
看那女人一跺脚,脸上又是恨、又是怒的神情,段于凤还真替那名叫“凤儿”的女子担忧。
再转眸瞟向那名叫凤儿的女子,她摇摇头实在不知该怎么说她才好。
看她安静的站在一角,一副不敢随便吭声的模样儿,简直就像是现代阿信的翻版嘛!
这种女人也难怪会让恶婆婆给骑在她的头上,她会被人欺压凌辱,根本就是理所当然之事。
倘若是她的话……哼!谁敢骑到她的头上,她就要谁倒楣,绝不容许任何人欺负她,这就是鸭霸女段于凤为人处事的原则。
人家敬她一丈,她理所当然也会敬人一丈;人要欺她一分,她若不加倍偿还,她段于凤就不叫鸭霸女了。
她才刚想到此,突然一阵铃声响起,那铃声几乎要把她的耳膜给震破,同时也把她从那场莫名其妙的梦境中给拉回了现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