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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骨金钗 第15页

作者:梦云

“这怎么可能?”武探春压抑下满心的欢喜,故意表现出一脸的不解,“这图案可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怎么可能这么巧,有东西跟我所想的这么类似?”

这简直就是盗用专利的行径,在现代是得吃上官司的;只是谁是正主,谁又是剽窃的贼,还有待商榷就是。

“耶?死丫头,难道你还怀疑老女乃女乃在对你说谎不成?”看武探春那满脸质疑的神情,贾老夫人不禁嗔怒地提出实证:“告诉你,前几日有一房远房亲戚,跑到我们家来献宝,他手中所拿的就跟这东西一模一样;他当着你老太爷以及我面前天花乱坠一通,说什么那东西得来不易,可花费他不少银两、人力、物力,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我还听说那东西有个奇妙的用处,好像是……”想了好久,贾老夫人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当时她对那样红通通的东西实在提不起兴致,所以一听就忘。

今日若不是探春丫头拿出这类似的东西来,她肯定早把这件事抛到九霄云外,忘得一干二净了。

第七章

“老女乃女乃,您可记得那房亲戚唤何姓名?家住何方?”一得知血泊的消息,武探春再也无法压抑满心的欢喜,紧握贾老夫人一双布满皱纹的手,焦急地逼问着。

“咦?你这丫头今日是怎么了?怎么那么奇怪?

不过是件巧合之事,瞧你问得好像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似的,真是怪异哟广贾老夫人人虽老,可脑子可不胡涂,她一看武探春今日这反常的举止,心里已对她起了几分怀疑。

“这……”武探春心里挣扎着,不知是否该对老女乃女乃吐露实情,可想到自己对诸葛远樵的承诺,她于是把心一横,咬牙谎称道:“其实我是满心不甘,想到自己绞尽脑汁所做出来的东西,竟然和人相似,我说什么也得见它一见,看看它的模样。”

“你啊!”这丫头就是不肯服输,凡事总要跟人争个长短,这样的性子她实在不知该说好或是不好。

“唉,算了!既然你不甘心,女乃女乃告诉你便是。那房亲戚跟我们同姓,家就住在金陵城的北面,你若想拜访他们,见识那样东西,只要打着女乃女乃的名号,我想他们应该不会为难你才是。”

听了贾老夫人的话之后,武探春心里更感愧疚,只因她撒谎骗了这对自己好到不能再好的老人,这让她不禁因心情沉重而泪潸潸,“女乃女乃,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她发誓,等所有事情解决后,她一定会到老女乃女乃面前负荆请罪,把整件事情一五一十地向她老人家禀告清楚。

“傻丫头,你到底在道歉个什么劲?不过是个巧合,做了相似的东西给我,女乃女乃怎会为了这种小事跟你这傻丫头计较,最重要的是你那颗诚挚的心,懂了吧?”

贾老夫人不懂武探春心里的愧疚因何而来,径自把她当成是礼物与人相同的因素。

“懂了,懂了。”对老女乃女乃的误解,武探春真有股想对她解释清楚的冲动;若不是答应诸葛远樵在先,现在她肯定不顾一切地说出口。“好了!看看时间也不早了,该是用膳的时候,探春就不打扰老女乃女乃了,改日有机会,我定然再来造访,到时保证会再送您一份特大号的礼,当作这次的补偿。”补偿对她的欺骗隐瞒。

“特大号的礼?”老人家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反问,“是你这丫头心仪的男人吗?”

“男人?!”天啊、地啊,饶了她吧!“女乃女乃,这辈子您若想着探春嫁出去,保证无望;我的性子您是最清楚的,试问当今世上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样的我,对吧?”

“呵呵,这很难说幄!”探春”丫头不只人长得美,心性又聪明,这样里外皆备的好姑娘,也只有真正具慧眼的好男人才有娶她的福气。

前阵子她还听宝玉提起一个叫诸葛什么的,对他们家探春表现得很心仪的模样,想来应是有心才是。

对这种事,她老人家虽不打算出面干涉,却也乐观其成、只要这对小儿女互相情投意合,那……呵呵,贾府可又能热闹好几天了呢!

不知老女乃女乃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的武探春,一看她脸上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不禁头皮发麻、全身发冷,赶紧开口说了声再会,便脚底抹油,溜得比什么都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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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同样的黑衣人再次出现在贾府的大观园中。

但瞧他行踪诡异、蹑手蹑脚,边走还边小心注意四周景况,确定没人发现他的行迹,才转身对一扇熟悉的门板轻叩几声。

正在房内秉烛夜读的诸葛远樵,一听这敲门声,以为是好友贾宝玉夜访而来,不疑有他直接把门打开往外一看,却见门外之人一身是黑,与他之前夜探贾府的装扮很是相同,这分明是针对他而来嘛!

“你是谁?为何做这样装扮?”这可是他的正字标记,岂容他人模仿!

“嘘!小声点。”天啊!他是惟恐天下不乱吗?

喊这么大声,也不怕被人听见。“武探春,知道了吧?赶快让我进去。”

话落,她也不管他肯或不肯,直接伸手一推,大方地踏了进去,跟着才解开覆在自己脸上的黑布,以一张美丽绝伦的容颜面对他。

“这么晚了,你竟然只身跑到一个大男人房里,难道不怕被人发现,坏作名节?”这女人的胆子实在大得过分,总喜欢做些惊人之举,惹人替她忧心,真是个不知死活的蠢女人。

“哼!”女子名节在武探春眼中形同无物,正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她一生只求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哪怕人怎么去说。“我已经有血珀的消息了,你听是不听?”这才是她今晚来此的目的,其余的她懒得浪费唇舌。

一听血珀二字,诸葛远樵再也无心于其他,一个跨步焦急地钳紧她细弱的双肩逼问:“赶快说,血珀现今流落何方?被何人所收藏?”

“放手!你掐痛我了啦!”这男人的手劲实在大得吓人,别看他只是轻轻掐住她的双肩不放,那劲道可足以掐红她细女敕的雪肤;不用月兑衣细瞧,武探春也能知道自己的双肩铁定瘀青了啦!

“喔,对不住,在下只是心急了点,所以才会……”一听她呼疼,诸葛远樵满脸愧疚地赶紧放开她,更焦急地开口道:“来!我瞧瞧,是否有伤到你?”

瞧?“呵呵!耙问这位君子,你要怎么瞧?难道要小女子当着你的面褪衣让你看个清楚不成?”废话一堆,根本于事无补。

“这……”失当的言词,再次逼红诸葛远樵一张俊脸,“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真的个是故意的,望姑娘能原谅在下的失言与方才的粗鲁行径。”

“哈哈哈!”看他一张俊脸红得可比天上晚霞,武探春忍不住炳哈大笑,不但笑得夸张,还笑弯了腰,捧着肚子笑出两泡泪。

看这女人笑得如此放肆,诸葛远樵一时恼羞成怒,干脆横眼怒瞪,直逼她住了口,他才没好气地导回正题:“现在姑娘总可以把话说清楚了吧?”

“是、是。”诸葛远樵表现的越是怒气腾腾,武探春的笑意就益发无法控制;若不是对他那双怒眼还存有几分忌惮,她可能会再次仰首大笑,哪管他气得吹胡子瞪眼。“我今天去见老女乃女乃,从她口中得知贾府的一房远亲拥有如你所描述的东西至于那样东西,是否真是你所说的血珀,就得由我亲自出马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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