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上官兰妤,你立即给我打开房门。”熊熊怒火逼得段飞鹏的耐性尽失,他开口怒喊,不再客气。
“我累了,现下就想上床休息,有事请明天天亮之后,再来商议。”待在房内的上官兰妤,压根儿就没有开门的打算。
“开门,上官兰妤。我命令你立即打开这扇该死的门,要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段飞鹏不惜加以威胁。
“我说过,我已经累了。”说不开就是不开,上官兰妤虽然坚持,但免不了心惊胆跳,就怕真惹恼了他。
接着,是一阵让人屏息的寂静,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上官兰妤心忖,他该是已经放弃了。
倏地,一声巨响传来。这乍然巨响,让上官兰妤吓得不轻,仔细倾听,才发觉这声音出自于自己的房门。好似有人在门外用脚猛踹房门,才不过几下,房门随即应声裂开。
房门大开,出现在上官兰妤眼前的是一脸阴凉的段飞鹏,瞧他气势强悍的直逼过来,她免不了心骇的退却,但随即想到她绝对不能在他面前示弱。
勉强的站住脚,她正面迎上他,一双翦水柔眸里所散发出的是绝不妥协的倔强,直直瞅着他。
“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我又是哪里得罪你了?为什么你要逼我如此?”他心里就算再气,也不可能对任何女人动粗,更何况眼前的人儿是他所钟爱的对象。
而满腔的怒火无处可发泄,他只能咬牙切齿,双拳更是握得死紧,努力的压下自己满腔的怒火,就怕一个冲动控制不了自己。
“我坚持不跟你同房,又哪里有错?”上官兰妤不只说得坦然!包说得义正辞严,神情更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为什么?”从离开山东祝家庄开始,段飞鹏就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变得沉默少言,甚至连碰都不让他碰。今天她又坚持的跟他划清界线,让他忍无可忍。
“男女授受不亲,这道理以你段飞鹏的教养来说,应该懂得。”既然他都已经快要成亲,她就不想再跟他牵扯不清。与其将来痛苦,她宁愿选择一次断个干净利落,不肯再跟他藕断丝连。
对她的借口,段飞鹏根本就不理睬,“哈!上官姑娘这顾虑岂不嫌晚,你难道忘了那夜我们……”
“住口!”听他再提那夜的事情,上官兰妤一时错愕,不禁羞红一张小脸,怯懦的想逃避这令人难堪的话题,“倘若阁下真是个君子,就请你莫再提起那夜所发生一切。”
“为什么?”看她逃避,段飞鹏霸道的直逼着她面对,“你身上的每一寸,我都熟悉,你身体的滋味,我更是曾经亲口尝过;这铁一般的事实,岂容你逃避,不肯面对?”
被他这样露骨的说出一切,上官兰妤也不再逃避,干脆直接面对他,“没错!这件事情我是不能反驳,可这又能代表什么?”让她说不出口的是……在你心中,又在意多少?我上官兰妤也不过是你众多红粉知己中的一个罢了!
“这一切就代表你上官兰妤这辈子只能为我所拥有,任何男人也别想占有你,你懂吗?”
这是最真心的表露,也是最接近说情道爱的表白,段飞鹏这一生不曾对任何女人说爱,惟有她,惟有她上官兰妤能让他说得如此清楚明白。
可他明白,并不能代表上官兰妤能够明白。
听完他所说的话之后,她只领悟一件事,那就是他自私的本性。“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倒想好好地跟段公子请教、请教,试问这天下间有多少女人是你所拥有的?你能算得清楚吗?你又能一一记得她们的姓名以及她们的容貌?”
“这些都已经过去,我现在在乎的只有你而已,为什么你就是无法明白这点呢?”段飞鹏无法否定自己的过去,只能向她保证往后的将来,他定然深情以待,一辈子永远不改。
“在你来说,过去这二字也许简单,可在那些女人的心里呢?你是否会想过你伤害了她们?这些是你简单的过去两字,就可抵销吗?”这种切肤之痛,她上官兰妤曾亲自尝过,道来更是极具震撼力。
无话可驳的段飞鹏心里不禁害怕。他怕自己会因此而失去她,更害怕她不肯给他机会证明自己对她情感。
情急之下,他干脆不顾一切伸手用力一扯,将她扯进自己的怀中,霸道的钳制她的螓首,张口就欺上她那两片香甜柔软的红唇。
他吻得又深又狂,力道更是大得弄疼了她,上官兰妤不知该如何推拒,只因她早已习惯他的唇与他的怀抱;想推开他,却怎么也使不上力,只能绝望的瘫在他怀里,跟他一起沉沦在这热情的缠绵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段飞鹏才满足的放开她。“你还是在意我的,对不对?假若真不在意,就不可能回应我的热情。”
“没错!”上官兰妤不惯说谎,所以干脆大方承认自己对他的在意。“这又能代表什么?”只要记起他即将成亲的事实,她就感觉自己,只不过是个低贱放荡的女人。
“在你眼中我不过是个玩物,不过是你猎艳功绩的另一笔风流帐,可以任你轻贱、糟蹋是吗?”她问得凄苦,一双水眸盈满水雾,模样更是楚楚可怜的让人心疼。
“兰妤……”
看她如此哀戚,段飞鹏一颗心都被她给拧疼了,上前展臂就想将她拉近自己怀中细心疼护,谁知——
“不要碰我!”
她避他有如蛇蝎一般,根本不给他亲近的机会。“求你饶过我,不要再继续纠缠我,好吗?算我求你,我求求你!”她承受不起,真的是承受不起,他的温柔根本就不属于自己的。
上官兰妤不想让将来的自己成为一个丑陋的妒妇,只因她了解自己绝非一个心胸宽大的女人,容得了别人与她共享他的温柔。要就要全部,否则她情愿放弃一切!
她的痛苦,段飞鹏清楚的看在眼里;她句句绝望的恳求,仿如一把利刃,狠插在他的心头。对她,他真的是束手无策,有满腔的话想说,却一句也吐不出口,他神情怅然,说道:“随你了!你想如何就如何吧!”话落,他转身就想离开。
“等等。”
听到她的低唤,不只停住段飞鹏的脚步,更在他心里重新点燃希望之光;可当他回头看她时,她却背向他,不肯面对他。
那纤细的背影看来是那么的孤单寂寥,段飞鹏无奈的摇头。何必呢?她为何要如此狠心伤了他,也伤了自己?
“兰妤曾委托段公子的事,就到此为止,不过……兰妤会承诺的,绝不可能食言。”
“不,”段飞鹏是个聪明人,怎可能不知她这话的意思!“这笔交易是你先主动找上我的,我段飞鹏既然已经亲口允诺,就不可能半途而废。”她有坚持,同样他也有自己的打算,这辈子她想跟他撤清关系,是绝对不可能的。
“随你。”
他要做的她管不了,同样她坚持的,他也改变不了。
jjwxcjjwxcjjwxc
曾经听说,扬州这地方有一人爱兰成痴、几乎已到不择手段的地步,只要是为他所喜爱的,就是用偷、抢、骗、拐的手段,也在所不惜。
虽是同好,可上官兰妤与他几乎可以说是井水不犯河水,甚少往来。
可当自家的兰品失窃之后,不知怎地,她倏地想起这人,心里直觉的肯定自己失窃之兰品,就在这人的手上。
她不曾见过他,这种感觉也只是猜测,为了证实,她不得不亲自到扬州一趟,能不能寻回失物就看这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