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人的目标就在自己,上官兰妤虽想挪动脚步赶紧逃开,可一双脚却有如绑着千斤巨石一般,怎么移也移动不了;再看段飞鹏不顾自己生命安全的想扑向自己,她吓得更是心慌。就在这时,她看到另一人竟从他的背后偷袭。
“危险!”上官兰妤随即奋不顾身的往他的方向奔跑。
段飞鹏一看她奔向自己,再看那人也不肯放弃的紧迫在她的身后;此时一心只顾着上官兰妤生命安全的他,根本就没有留意自己身后的危险。
段飞鹏使力击出一掌,在千钧一发之际,击倒那紧迫在上官兰妤身后的匪徒;而上官兰妤则奋力一扑,以自己的身子,接下段飞鹏背后的偷袭。
段飞鹏才解决一个麻烦时,转头看向上官兰妤,看到的却是她倾倒在地的身子,而那袭击她的匪徒则是满脸的狞笑。
看上官兰妤受伤,段飞鹏理智尽失,有如一只发狂的猛虎一般,张口就狠噬那名匪徒。
才不过两三下的工夫,他便解决了他,另外三人也解决了彼此的对手。
逼退匪徒原是足以让人欢欣鼓舞的事,可现场的众人,谁也笑不出口,只因上官兰妤身受重伤;而段飞鹏的脸色更是苍白,甚至比伤者还要惨白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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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醒来了吧?”手中端着一碗汤药,祝庄主难得亲手为人服务,只因那人是知交好友的挚爱。
段飞鹏摇摇头,整张脸还是一样惨白,一向带笑的薄唇,此时抿成一条直线,眼中盈满忧伤。
“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自己的好友失魂落魄,祝庄主的一颗心甚至比他还要难过,只因这一切全都是因他而起。
“我自己就略懂医术,何须大夫?”他不是医不好她,而是所需的药材难寻。
受那掌的攻击,上官兰妤体内瘀血难清,除了硼沙、朱砂、血碣、土狗、地鳖、归尾、红花、苏木、加皮、松实、木香、大黄、巴霜、蒲黄、青皮、广皮、乌药、灵脂、三棱、义术、寸香、肉桂、猴骨,这二十几种药材之外,还需要一样千年灵芝当药引,可要他一时之间到哪儿去找呢?
“既然你懂医术,为什么又会医不好她呢?”就怕他的医术不过是半调子罢了,虽医不死人,但也医不好人啊!
“就缺一样药引,可这样药引,却不是一般药铺所能取得的。”
“到底缺什么,你为什么不干脆道出?就只晓得苦着一张脸,要给谁看啊!”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千年灵芝,怎么,你有吗?”心情已经够烦,现下又遭他如此紧逼,也难怪段飞鹏要发火大喝。
“千年灵芝?你确定?”呵呵!真是无巧不巧,这样东西他刚好有,真是幸运。
“当然确定。”段飞鹏回答得心不在焉,心里则打算,若是从这里出发连夜快马加鞭的赶路,到达京城至少也得费上三日以上,就怕兰妤无法支撑到那个时候。
“你等等,这千年灵芝我刚好有一株,我进去拿给你吧!”看自己的兄弟愁眉不展的伤心模样,祝庄主还真是很不习惯,为了让他放下心中大石,他决定忍痛割爱。
“你真的有?”段飞鹏心中乍然浮现一丝希望,不只欣喜,更激动不已。
“放心!一切有我这个老哥就搞定,你尽避放下心吧!”话落,他也不再罗嗦,随即进密室取出灵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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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上官兰妤身上的伤才养好,两人随即动身上路,只因时间有限,再不出发的话,一切就来不及了。
正所谓天下无不散的筵席,纵然同样是江湖儿女,可面临分离时分,祝庄主依旧有点不舍,就恨不得能长留他们在庄内;有他们的陪伴,他的日子才不会无聊。
“唉!想来也真是可悲,才不过相聚几日,你就急着离开,当真无情。”他试着挽留这知心好友。
“放心!有机会我会再来打扰的,到时就怕你会嫌我烦,急着赶我离开呢!”看他那不舍的表情,段飞鹏也只好强颜欢笑,试图缓和气氛,打散这离别的愁绪。
“你少臭美了!你当真以为我不舍的是你这讨厌的人吗?我是不舍那妹子,难得有如此美丽的女子出现在我的庄园内,才不过几日就要离去,这让我怎不心疼呢?”当然这话是玩笑,祝庄主说得无心。
他不曾经历男女之间的感情事,殊不知情人眼中是容不下一粒细小的沙子。一听他不舍的对象是自己心仪的女人,段飞鹏随即怒目相向,不客气的警告:“你最好不要觊觎我的女人,要不然你我之间,连朋友都做不成。”
“哇!”看他当真翻脸,祝庄主只感到好笑,夸张一喊,惊讶的注视着他,直逼得段飞鹏脸色微红,方才开口:“放心!上官姑娘在我祝某人的眼中,不过是弟妹的身份,我就算再如何不讲义气,也不可能跟自己的兄弟抢女人,正所谓朋友妻不可戏,这道理我祝某人还懂得。”
“你啊,”唉,这人就爱开玩笑,一点也不懂分寸,真是可恶。“算了!不过,我欠你一个人情倒是真的。”就为了那株千年灵芝救了上官兰妤一命,他段飞鹏这辈子永生难忘。
“少来!”看他难得正经,又如此客套,祝庄主还真有点不习惯,大手用力往他背后一拍,“这是小事,倘若你真记挂着,不如等你成亲之时,再好好的请老哥我喝上一杯,如何?”
“这是当然。”
两个男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好不愉快,殊不知有人听得胡涂,误以为段飞鹏回京之后即将成亲。
这意外得来的讯息,深深打击上官兰妤的一颗心,她的心恍若遭人无情撕裂一般,怎么拼也不能完整。
为什么?为什么会如此?他既然已经快要成亲,为何又要来招惹她?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在他眼中,她上官兰妤到底算是什么?玩物?或是一时寂寞的慰藉,或是无心的挑惹?
或彼此间只是一场意气之争?
真是泪眼问天天不语,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世间上惟有情字最是伤人。
第八章
上官兰妤与段飞鹏两人才刚踏进扬州城,就急着找一家客栈投宿。打算先解决住宿问题之后,再思考如何寻回失物。
才踏进扬州城一家知名的客栈,段飞鹏随即照以往的习惯,只向小二要求一间上房。
一旁的上官兰妤突然的开口要求:“不,是两间上房。”
“不!一间就已足够。”段飞鹏压根儿无视她的要求,极为霸道抢了她的话,向店小二吩咐。
“两间。”他无理,同样的她也不甘示弱。
小二面对这各有坚持的两位客倌,还真有点不知所措,他看看男人脸上愤怒的神情,又瞧瞧女人坚持不肯退让的倔强,这到到底该如何是好?
“小扮,不管这位公子怎么说,你尽避帮我安排另一间上房,这银两姑娘我还负担得起。”懒得当面跟他起冲突的上官兰妤,干脆直问店小二交代,还不忘拍胸保证。
看上官兰妤脸上的坚持,段飞鹏了解一时尚不能逼她妥协;再则他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跟她起冲突,所以只好暂时妥协,默不作声,任凭店小二安排。
泵娘的坚持,以及爷儿的沉默,让店小二心里有了主意。“请两位随小的过来。”他在前头引路,为两位贵客安排好两间上房之后,才转身离去。
小二前脚才刚离开,段飞鹏后脚随即走向上官兰妤的卧房,伸手一推,谁知房门竟被落了锁!懊死!这女人这般小心,到底是在防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