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竹在一旁心儿直跳,就怕岳逸凡连他以为是在作梦的内容,都告诉家里的三位长辈。
“我昨晚作了个好梦。”岳逸凡缓缓说著,一面朝白晓竹露出诡异的笑容。
白晓竹屏住气息,几乎肯定他当真会把梦的内容说出来。
他还要不要脸啊?他可以不在乎他自己,可她还要做人哪!
“我、我吃饱了,我要上楼——”
“等一下,晓竹,你不想知道我作了什么好梦吗?”岳逸凡岂会简单放过她。
“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他想说就说,只要她不在现场。
“那真可惜!我梦到你跑来向我谈和,原来只是梦一场。”岳逸凡故作失望。
“你就梦到这些而已?”白晓竹圆睁杏眼,不知是该庆幸,还是痛扁他一顿。
他对她又吻又亲,他居然全给忘了?这样一来,不等於自己根本是白白给他占尽便宜?可恶!
“我是梦到不少!”
白晓竹一口气又提了上来,愤恨地瞪著他,不知他在搞什么鬼?
“可惜再次醒来时就全都忘记了。”岳逸凡无奈地摇摇头。
“这样也值得你一早心情大好?”白晓竹悻悻然地指出。
“因为梦见你主动向我示好,就值得高兴了。”岳逸凡笑望著她。
相较於他的坦白,白晓竹反而没那么大方,她就是这么不可爱,学不会坦承自己的心意。
“我才没有主动示好,你少作梦了。”
“所以,我才说我作了个好梦啊!”她会有这种反应,岳逸凡一点也不意外。
看著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著,宋云和家中另外两位长辈这才露出放心的笑容。
终於,这个家又恢复平静了。
这天深夜,白晓竹再一次蹑手蹑脚地来到岳逸凡的房间。
明知不可为,但她就是想再闯它一闯,至少一定要拿到他的相本才行。她相信相本里一定有对方的相片,她非要知道她是谁,如此方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无声无息来到床旁,岳逸凡还是一如昨日睡得很沉,为了以防万一,这一次她决定直接跨过他的身子。
白晓竹先动作极轻地坐在床畔,再试著移动身子,慢慢地将左脚跨过他的腰部,正准备连右脚也一起跨过,岳逸凡却在此时举起手来,圈住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给拉向他。
“啊!”她叫出声,身子跌坐在他的腰间,同时听见下方传来喑哑的申吟。
白晓竹什么反应都尚未来得及表现,红唇立即被炽热的双唇罩住,她一惊,用力摆著头,想躲开烫人的唇舌,却无法成功摆月兑他。
他仅一手扶在她的颈后,便能制止她的挣扎,使她只能睁著眼睛,任由他狂热的吮吻,甚至放肆地将他灵活的舌头,探进她如蜜般香甜芬芳的樱唇里。
白晓竹想要抗拒,但一股强大的电流从背脊袭来,浑身酥麻的感受,令她抗拒不了。
仿佛意识到她的软化,岳逸凡立刻放松了手臂的力量,开始以著舌尖,一寸一寸地轻轻舌忝舐她颤抖的双唇,直到她发出一声低吟,不由自主地为他开启两片玫瑰般的樱唇,完全接受了他给与的亲密接触。
白晓竹放弃抵抗,让自己完全投入这永无止境的亲吻中……
她肯定是睡著了,当白晓竹再次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居然和岳逸凡相拥而眠时,差点没当场尖叫出声!拜直不敢相信她会在岳逸凡怀里安然入睡,白晓竹连忙坐起身,见天色未亮,她还来得及潜回自己的房间,她立刻动作迅速地越过他的身,同时也不忘抽走他枕头下的相本。
为了这本相本,她的牺牲也够大了,希望相本不会让她大失所望才好。
一如来时一样,白晓竹再一次无声无息地走出房间,而身后的男人,依然露出了笑容。
“气死我了,玫瑰,你说可不可恶嘛!”手里捧著相本,另一手拿著手机,白晓竹这回可气爆了。
相本里居然没有那个女人的相片,害她为此白白被岳逸凡占尽便宜。
“我想我只能说我很同情你,不过,你确定相本里除了你和他从小到大的相片外,没有别人的相片?”玫瑰再追问个仔细。
“就是只有我和他的相片,才气人嘛!你说,怎么会有人没有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的相片?岳逸凡肯定是怪胎。”
“那是你太笨了。”玫瑰喃喃道。
“啥?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耶。”
“我说也许岳逸凡早料到你会有此举动,所以早把相片藏起来。你别浪费时间再去找相片,不然你早晚会被他吞进肚子里,而人家还以为是作了场春梦,你想要自己的第一次这个样子过吗?”
“玫瑰,你说到哪里去了!”白晓竹蓦然红了脸,面红耳赤地哇哇叫。
“这是事实,不然你说你抗拒得了他吗?如果你在意他,一定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把自己给了他,然后失了身、怀了孕,他最后不得不被迫娶你,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我才不想要这种结果。”她就是不想要他被迫娶她,才把自己搞得像个笨蛋一样。
如果一切辛苦后结果仍是一样,她何必委屈自己像个小偷一样,潜进他的房间?
“所以去找出岳逸凡真正喜欢的人究竟是谁,你的烦恼才能真正结束。”
“找出岳逸凡真正喜欢的人?你为什么这么说?”她总觉得玫瑰话中有话。
“这个嘛,就要你自己想通喽!拜拜!”玫瑰轻笑出声,结束了通话。
“喂!等一下——”白晓竹徒劳地对著已断讯的手机叫著。
怎么这样,她还有好多话想说呢!
既然相片的事功败垂成,白晓竹於是决定采取苞踪的方式,偷偷跟在岳逸凡的后面,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也说不定。
丙然,才跟著岳逸凡来到市中心,白晓竹便看见他走进一间茶坊,她立刻也跟著走进去。
才看见岳逸凡的人,就发现有一名女子朝他招手,而那名女子居然和上一次站在家门前等他的女子是同一人。
迅速找了一张可以观察他们而又不被发现的位子坐下,白晓竹趴在桌上,一面看著角落那对男女,一面暗自生闷气。
瞧瞧他们居然坐得那么近,还相谈甚欢,一副旁若无人的做出亲热状,为此,白晓竹心里不禁涌上一股气愤!她还记得岳逸凡明明告诉她,那名女子是他学弟的女朋友,他却背著他学弟,跟学弟的女朋友私下见面。
实在是太无耻了!
“太过份了,简直可恶至极。”一旁突然传来此番言语。
“就是说咩!”白晓竹不忘附和道。
“我要去打死她,居然背著我诱惑我的学长。”坐在她身旁的男子说著正要起身。
像是这才发现有个人坐在她身旁的位子上,白晓竹惊异地眨眨眼,看著对方眼里明显带著想要宰掉某某人的眼神,再见他的视线所在——咦!
这人分明是在看岳逸凡以及他身旁那位俏丽女子,他该不会就是岳逸凡的学弟吧?
“你是谁?”她小小声地问,顺便一把将他拉下坐好。
他想引起骚动,她可管不了,但她可不想因为他的缘故,让岳逸凡发现她的存在。
“你又是谁?”李正良转头怒视著她。
“是我先问你的耶!”
“我是李正良,你不会正好是我学长那位从小呵护至大的温室玫瑰吧?”李正良只瞟一眼眼前这位大眼美女,心里便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