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更好笑,他居然问为什么我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你说天底下居然会有这么迟钝的人,是不是很好笑?”
“哇!好巧耶!我也这么问过岳逸凡,也为了两天前他要我别管他的事,而和他呕气到现在,你说巧不巧?”白晓竹兀自因这巧合,而咯咯发出笑声。“而且啊,我也曾经因为他责备我乱交朋友,和他呕气了好几天。玫瑰,原来我们不只合得来,连某些遭遇也很雷同。”
“原来如此,你就和他一样,不识好人心,人家关心你,你不领情就算了,还和人家呕气,我怎么会有你这种朋友,太令我失望了。”玫瑰语气听来很认真。
“啊!玫瑰,你不要生气,我当然知道岳逸凡是在为我操心,所以我已经向他证明毛文义不是他以为的另有企图:而且我每次和他吵架,心里其实也很后悔,但是我不知道如何主动示好嘛!你也知道主动示好的人,通常都是岳逸凡,所以……”
“所以我们先主动示好的人,都比较吃亏。”玫瑰没好气地指出。
“好嘛!我保证这次会好好检讨,下次不会再犯。”白晓竹信誓旦旦地说。
“不会再犯,你就不是白晓竹了。”
“厚,怎么你和岳逸凡都这么说?”
“因为我跟他一样了解你。”笨蛋!这两个字被玫瑰省了下来。
“呵……”白晓竹轻笑出声。
第六章
翌日,白晓竹起了个大早,特地来到岳逸凡的房门前,准备贯彻昨晚自己给玫瑰的承诺,前来和岳逸凡主动谈和。
伸手敲了门板几下,见里头未有任何回应,她心想这岳逸凡肯定是睡死了,正想走开,却又想到她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进去岳逸凡的房间,也许他的房间有摆放著他意中人的相片……
嘿!这时不进去偷瞄一下下,更待何时?
脸上挂著贼兮兮的微笑,白晓竹动作轻缓地推开房门。在白家没有人会做出锁门的动作,因为信任,所以放心。
也因此,白晓竹得以轻易地走进岳逸凡的房间四处搜寻,但找了很久却连一张相片也没找到。
这岳逸凡怎么这么不懂情调,房里居然连心上人的相片也没有?
白晓竹心里暗自嘀咕,不死心地走到岳逸凡的床边,偷偷探下头,见他仍沉睡著,她的胆子大了起来,悄悄坐在床畔,探身到内侧,想伸手去拿她记得他一直放在内侧枕头下的相本。
手不够长,还差一点,她再俯低身子,为避免自己压到躺在下方的岳逸凡,她动作极轻且十分小心。
就在她的手指已模到枕头下的相本时,岳逸凡突然一个地牛大翻身,将原是在他上方的白晓竹,连带地一起抱转半圈,变成了他在上,她在下的尴尬场面。
望著趴在她身上仍然呼呼大睡的岳逸凡,白晓竹大气也不敢吐一下,就怕她这随便一吐气,便将全身几乎全贴靠在她身上的岳逸凡给吵醒。
可是,他重得要命,而且这感觉好骇人,即使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可从没这么接近过,她觉得呼吸都乱了,心跳更是不由自主地怦怦乱跳起来。
这会儿她该要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被他压著,和他躺在床上,等他睡到自然醒吧?
问题是,她这一随便移动,难保不会把他吵醒,届时,她要如何解释自己怎么会睡到他的身子下方来?
进退皆两难,白晓竹简直不知如何是好,就在此时,岳逸凡突然咕哝了一声,当下吓得她呼吸都停了,连眼睛都赶紧闭上,决定来个死不认帐。
就说她是梦游好了,绝不能被他发现是她自己跑进来送死的。
白晓竹心里如此打算著,但等候许久却未见上方有任何动静及声响,她捺不住好奇,偷偷睁开一眼,啊!他……居然是醒著的?完、完蛋了!
“是我还在作梦吗?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里?”
岳逸凡一副睡眼惺忪,看起来还不怎么清醒。
“啊?对!没错,你是在作梦。”难以相信自己的好运,白晓竹连忙附和他的话。
真是天助她也,就让他以为他是在作梦也好。
“说的也是,你还在和我冷战中,是不可能跑到我的房间来。”
岳逸凡说著又重新躺下,不,是重新趴下。
咦!他怎么不会重新调整睡姿啊!这样继续趴在她身上,待会儿她还是难逃一死啊!白晓竹暗暗嘀咕著。
“真奇怪!这个梦好清楚,连你身上的香味都清晰可闻,抱起来也好舒服。”说著,他的手居然动了起来。
白晓竹瞪直了眼,任由他上下其手,却不敢吭上半句,他……几时这么无赖?
平时沉稳正直的岳逸凡,居然会在梦里完全变了一个样?
等、等等,他以为是在作梦,可她是亲身经历耶!怎么可以让他对她胡来?
“岳逸凡,就算是作梦,你也不可以这个样子。”她立即阻止他再肆无忌惮地模索她身子的秘密。
“这是我的梦,小姐,我就是想吻你也可以。”岳逸凡半支起身,俯在她脸的上方。
“你说什么?你想做什么?”
“你话真多耶!”
岳逸凡慵懒地扯开一抹笑,就这么毫无预警地低下头,唇直接堵上她的惊呼声。
“唔!”白晓竹呆若木鸡,难以相信自己居然被他偷袭,且他还以为是在睡梦中。
被他接触的唇办传来一阵酥麻,在一阵吮吻中,她禁不住打起哆嗦,渴望更多。
原来这就是玫瑰口中的亲吻,没有亲身经历,果然无法体会这个中滋味。
“嗯——”她不由自主地逸出娇吟。
“把唇张开。”他诱哄道。
“什么?”她不解地睁开晕陶陶的眼,仍听话地微启了唇瓣。
岳逸凡一个低头,再准确无误地用嘴唇堵住她半张开的小嘴儿,甚至连试探也没有,一个劲儿就将滚烫火热的舌钻进她微启的唇儿,热烈地吻著她。
白晓竹被他这亲密之举,吓得手足无措,只觉思绪一片空白,在他一道接著一道似永不停歇的亲吻中,不住地发出无助的申吟。
她轻喟一声,仰起头,正想伸手抓住他的睡衣衣领,试著回吻他,外面突然传来车辆尖锐的紧急煞车声,划过宁静的清晨,也同时唤醒白晓竹沉醉的思绪。
她蓦然睁开陶然的眼,动作飞快地推开他,许是亲吻够了本,岳逸凡轻易地任她推开自己,继而躺平在另一侧,喃喃道:
“真好,还是在梦里的晓竹最可爱了。”
得到自由,正想下床的白晓竹听见他这番梦话,脸整个烧红起来,心里满是悸动。
“你明天还会出现在我梦里吗?”
这会儿,白晓竹连耳朵都红了,连忙站起来,拿起床上的被子,整个往他头上盖。
“你别作梦了。”说完,她一溜烟地跑出他的房里。
至於岳逸凡究竟是清醒还是在睡梦中,由他在白晓竹跑出他房间后不久所发出的大笑声中,可以得到明确的答案。
例行的早餐聚会里,白晓竹不时以眼角偷偷瞄著岳逸凡,想知道他对清晨那个梦记得多少。
但见他的唇角始终噙著一抹笑意,心情似乎很不错,就是不知道他一早在开心什么事。
“逸凡,你今天心情很好?”宋云可是看著儿子长大的,这小子可显少喜形於色,肯定是遇上什么好事了。
“老妈,你说的没错,我一早起床心情就很好。”岳逸凡咧嘴而笑。
“哦?是什么事让你满面春风的?”正在用餐的白允升也忍不住靶到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