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杀了我们的人还将尸首悬挂,这摆明了是来示威!”
“没错,是示威,也算给你们一个警告。”
凉凉的话语传来,众人随着声音望去,来人正是极天门的姑爷。
“上官邪……你这是什么意思?”
“昨晚他们两人溜进我的贴身护卫房里想侵犯她,我不该给他们教训吗?”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必下此毒手。”
骆春謣轻抚了抚发丝,懒懒的回声,“看来你们对阴月堡并不清楚,不知道我的人不可以动,今天就算给你们一个教训,从今以后别再想欺负我阴月堡的人,否则下场就是杀无赦!”他顿了顿,然后又道:“还有,芸芸因为怀孕,所以将极天门大权交给我,你们必须听命于我,如有不从,一样杀无赦!”
他含笑警告,瞧着他们呆愣的表情满意的转身想走回大厅。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这时李扬再也忍不住了,拔出剑指着骆春謣的后脑,喝道:“站住!上官邪,你太嚣张了。”
“我说得不够清楚吗?还是你听不懂?”骆春謣停步回身,望着一把闪着锐利光芒的剑正指着他,他眉一挑,不但毫无惧色还扬唇笑了起来,“想以卵击石?虽然愚蠢,但还是叫人佩服。”
“找死!”
话声方落,李扬扬剑朝他冲过去,眼看剑尖就要刺进骆春謣的心口,但一个身影迅速的贴近,霎时就见两把短刀扣住剑柄,一个挥舞,剑已旋飞而去。
李扬惊惶失措的看着手上的剑飞出去,他一恼,赤手空拳的出招却被鹿臻儿轻易挡下。
他开始感到惶恐,看来江湖上的传言是真的,大家都说阴月堡的上官邪武功高深莫测,他连一个护卫都打不过,如何对抗得了上官邪?
天杀的!看来他是惹上不该惹的人了。
鹿臻儿一掌击中李扬的胸口,他踉跄的摔了一跤,忍住痛爬起身想逃,却被姜松擒拿住。
“姜松,看在他是副门主的份上,饶他一命,但给我废了他的双腿。”
“是!”姜松毫不犹豫的砍断李阳的双腿。
这惊心动魄的一幕,让所有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总算见识到上官邪的冷酷无情,不禁后退一步,深怕自己成了下一个目标。
相对于众人的惊慌,骆春謣则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好好一个早上被破坏了,真是扫兴,我还是再回去睡一觉吧。”
他若无其事的走进厅里,留下众人惊骇的面面相觑。
“小姐!小姐!”
叫唤声在耳畔响起,宫芸芸烦躁的睁开眼,就见小娴一脸慌乱的站在床边。
“你吵什么呀?我好累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怀孕后,我每天都又累又困的。”说完,她翻个身又闭起眼睛。
“小姐,我知道你累,但有件事不说我又不放心。”
“什么天塌下来的大事?不会等我醒来再说吗?”
“今早本门的两个手下被姑爷下令杀了,连李爷也……被废了双腿。”
爆芸芸霍然睁开双眼,猛地坐起身。“什么?你说的是真的?”
“是呀!现在大家都对姑爷畏惧极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宫芸芸拧眉思索,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为何他连问她一声都没就杀了她的人?
就算她暂时把极天门的大权交给他,他也不该如此肆无忌惮,她宫芸芸可还在呢!
小娴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一遍,她连忙起床着装,急着去询问骆春謣。
“我们去找姑爷。”
“是。”
爆芸芸和小娴来到骆春謣的房间。这是照他要求的,好让他能随时练功、打坐。
爆芸芸不疑有他,因为在阴月堡时,他一向天未亮就离去了,因为他习惯在清晨练功。
推开房门,里头的一切似乎没被使用过,宫芸芸不禁感到纳闷,如果他没来这练武,那么他会去哪?
想起从新婚之夜开始,他从没有一晚留宿在她身边,一直以为他是勤于练武,但现在才发觉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到底,她被隐瞒了什么?
“小娴,鹿臻儿的房间在哪?”
他们俩一直形影不离,或许……闪过脑海的想法让她悚然一惊。
“小姐,就是这。”小娴小声的说。
爆芸芸连门也没敲,迳自推开门闯入,一进房里映入眼帘的便是叫她气愤的画面。
鹿臻儿坐在床沿,骆春謣闲适的靠着她的腿躺着,那副亲匿样任谁都不相信他们之间没有什么。
她猜测得果然没错,原来自己的丈夫竟夜夜陪着别的女人度过。
可恶!上官邪究竟把她当成什么了?
她一向心高气傲,只有她能踩着男人的尊严,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如此欺压她!
看见宫芸芸闯入,鹿臻儿一时愣住,片刻后她才想起身却被骆春謣制止。
“芸芸,你起床啦,昨晚睡得可好?”
“好?我怎么可能像你睡得那么好?有美人相伴可真惬意呀!”
“是呀,挺不错的。”他邪邪一笑,赖在鹿臻儿的腿上磨蹭着。
“你——”
她从没受过这种羞辱!
爆芸芸气愤的冲到床边。出其不意的打了鹿臻儿一巴掌。“贱女人!”
“芸芸!”在她还要挥第二掌时,骆春謣倏地起身抓住她的手腕。“不准你伤她!”
“为什么不行?你是我丈夫,她不要脸的跟我抢人,我就要好好的教训她!”
“你还要争什么?我的妻子是你,你有了名分,还是我未来孩子的娘亲,你到底还要争什么?”
“上官邪,这话亏你说得出口!”
“有何说不出口?我说过我不计较你的过去,相对的,我也不需要你来干涉我。回去休息吧,你只管好好的生下我的孩子。”他松开手示意她出去。
爆芸芸满心的怨恨,她恨恨地望了他们一眼便伤心的奔出房。
看着她受伤的模样,鹿臻儿突然感到一股愧疚。“你不该这么对待她,毕竟她是你迎娶进门的——”
“闭嘴!不用你来替她说话。”难道她忘了被打了一巴掌吗?竟还有心思帮别人说话。
骆春謣气恼的拉近她,端详着她脸颊上的红印,那鲜明的指印让他怒火又起,仿佛那一巴掌是打在他脸上。他不禁伸手细心的揉抚着,想减轻她的疼痛。
鹿臻儿窝在他怀里感受他的关怀,他的抚慰像是春风,瞬间让她暖意满怀。“春謣哥……你不肯承认爱我,但你却是用心在疼我。”
他愣住了,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停下。
爱?他爱臻儿吗?
他不知道,因为他未曾想过这点。
但她并没有说错,他是真的关心她、在意她。
所以。夜夜与她同眠;所以,贪恋着她的身子;所以,舍不得她被伤害。
这是什么感觉?会是爱吗?
摇了摇头,他暗骂自己无聊。
避他是什么?是爱也罢,不是也罢,反正那都不关他的事。
“如果你那么在乎我爱不爱你,那你就当作是吧。”
“真的?你愿意让我作这种美梦?”
美梦?
她将他的爱当作美梦?真有这么重要吗?他这个人人忌惮的邪神竟还被如此渴盼着,他以为每个人都恨不得他死,臻儿竟然这么珍视他。
真是个傻丫头!
但她的痴心让他的心一阵悸动,忍不住亲下她额头,将她搂在怀里。“随你,如果这样你会快乐些,我无所谓。”
“谢谢!我真的好快乐!”
鹿臻儿兴奋的抱住他,虽然他没有亲口说出爱的话语,但起码他不再排斥,这是一大进步。
看着她开怀的模样,骆春謣感到一丝困扰,这么小的事就能让她如此快乐?女人,真是挺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