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说这些,反正你快来就是,我在我家楼下的咖啡厅等你,一定要快点来喔!”萧奇说完立刻就挂断了。
“出了什么事?”茗洁着急地问道。
“我不知道。”玉苏摇摇头,老天!他千万别出什么事。“我会再跟你联络的。”说完后,她人已经闪出门外。
茗洁愣在原地良久,然后摇摇头,真是一对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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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算来了。”萧奇一看到她立刻松了口气。
“希雷呢?他出了什么事?他人在哪?”玉苏顾不得寒暄,劈头就问。
“这小子一大早就像发了疯似的冲进我家,把我珍藏的酒全都打开来喝,怎么动都劝不听,到现在还在喝个不停,我看他再这样下去,准会酒精中毒。”
“他为什么会喝成这样?我去看看他。”
“等等!”萧奇拉住她。“我有话要先跟你谈。”
“可是……”
萧奇看到她如此焦虑的模样,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看你这个样子,明明还是非常在意他,真不晓得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
“我没有!”玉苏气急败坏地说道。
萧奇对天空翻个白眼,然后把玉苏拉进咖啡厅内坐下。
“那昨夜是怎么一回事?听说你跟那个姓单的在一起一整夜。”看到玉苏睁大眼睛,萧奇露出苦笑解释。
“那小子在你家公寓下面等了你一夜,都没见你回家,我想他这下是真的死心了。”
原来如此,他打电话到单哥家是为了要查证,她沉默了一下。“昨夜单哥生病发烧一整夜,我没办法离开。”
“喔——这样啊!”萧奇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他扬扬头。“啊,这么说来他误会了,算了,你再跟他解释清楚。”
玉苏瞪着萧奇。“他该不会以为我和单哥上床了,所以他才辞职?”她不敢置信拉高声音问道。
萧奇耸耸肩。“没错!”
“他疯啦?这样就要辞职?”她咬牙骂道。“这一个月来,他不知跟多少女人上过床,那我是不是要去跳淡水河?”
萧奇闻言差点笑出来,轻咳一声后随即正色道;“不用啦!他那只是故意做给你看,自从跟你交往后,他就再也没有跟其他女人有超乎友谊以外的行为,除了唐玲那一次,不过那真的是意外。”
“我知道。”她静静说道。
“咦?”
玉苏把稍早与唐玲碰面的事说出来,不过她没有把希雷将唐玲当做她这段说出来,只有单纯讲述唐玲利用希雷酒醉诱惑的事。
“这么说来,你已经不再为这件事怪希雷了?”
她犹豫了一下便点点头。
萧奇摇头叹道:“奇怪!为什么希雷跟你说那是意外时你都不信,还那么坚决的拒绝他,而唐玲一说你就信了?”语气中有掩不住的嘲讽。
玉苏咬住下唇,惭愧地无法辩白。
“你可知道这次希雷再度回来找你,是鼓了多大的勇气吗?”
她轻轻摇头。
“他回国前,便不停向我打听你的消息,想知道你身边有没有人?听到我一直说没有,他才回来,之后他又观察了你半年,肯定没有,然后不惜动用关系,说服逢老板让他加入你们的制作群中,为此他不惜放弃原有的高薪工作,为的就是想要跟你复合。”
什么?竟然是他主动要求加入的?她鼻头一酸,胸口溢满了酸楚。“他为什么不说出来?”她沙哑地说道,不!其实有很多迹象显示,只是她不肯正视及相信他的用意。
“他还来不及说出口,就被你封杀了,不是吗?”萧奇摇摇头。“他本来已戒酒了,回国这半年以来,他几乎滴酒不沾,可是为了你,他打破誓言,一次是听到你和小单交往的事;另一次,就是今天,他以为你已决定跟小单定下来,要不你不会跟他……”
上床!她闭上眼睛,他这个白痴。
“老实说,过去我们一直不看好你和希雷。”
她抬头瞪他,不明白他为何突发此言?
“你们两人给我们的感觉是天差地别,你是那种很保守重传统的女性,而希雷不是,至少在我们的感觉不是,因为以前带我们疯、闹的人都是他,他视传统如粪土,更认为女人是上床暖被用的。”萧奇歉然地望了她一眼。“以前啦,所以当他跟你交往时,真的跌破我们所有人的眼镜。”
她沉默地听着。
“本来我们以为你会被他改变,可是没想到改变最大的人却是他。”说到这萧奇脸上表情非常严肃。“你可能不知道他为你改变了多少吧?”
她拳头握得紧紧,不发一言。
“他就像变了个人,一个很‘好’的男人,不再花天酒地,也不再跟其他女人搞七捻三,也不跟我们畅玩通宵,当然这是件好事,不过却让我们这些做朋友的很不安,因为改变实在太大了,不管是在私人或工作上,他对你都有着很强的依赖,对这点他自己也很不安,所以当你们两个出问题时,我们并不鼓励你们复合,继而发生唐玲的事情时,是我劝阻他不要去找你说清楚。”
玉苏觉得好像要窒息一般。“为什么?”她颤着声音问道。
“因为觉得‘分手’对你们两个并不是坏事,而且希雷也还没打算定下来。”萧奇面露苦笑。“你可以怪我多事,但朋友嘛!总会以为自己做的事、劝的话最对,但话说回来,倘若当时我没那么多嘴,你们可能误会早就冰释了。”
或许吧!玉苏沉默一阵后才开口。“现在能让我去看看他吗?”她轻声说道。
萧奇点点头,掏出一串钥匙丢给她。“他可能已喝昏了过去,所以你自己看情形吧!我去上班了,你有事再跟我联络。”
离去前,玉苏唤住他。“萧哥,谢了!”
“谢什么?”
“谢谢你告诉我真相。”
萧奇苦笑摇头。“别再让我更内疚了,我现在看到希雷这个模样,我真的很希望当初没那么多嘴,说来也真惭愧,认识他那么久,不晓得他内心居然会有这么炽烈的爱情,真是看走眼了,总而言之,希望你们这次会有好的结果。”向她挥挥手后,便骑上摩托车呼啸离去。
玉苏望着手中的钥匙良久,许多事情在一天之间都有了极大的变化,让她五脏六腑好像被人用洗衣机翻搅过一遍似的。
她不知道手中这串钥匙不再只是打开萧奇家的门,也可能是开启会将她人生带到另一个不可知境界的门。
要试吗?闭上眼睛寻找内心最真实的声音,答案是肯定的。
第八章
打开萧奇家的门,一股浓厚的酒味立刻扑鼻过来。
一进去,并没有马上看到希雷,倒是一地的破碎酒瓶,令人触目惊心。
她慢慢走向希雷过去使用的那个房间,她还记得上次打开那道门看到的情景,当她握住门把,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缓打开。
房内装满已变了,不复她记忆中的模样,中间的床已不见了,只有一只简单的白色铺被和枕头,此时上面凌乱不堪。
墙壁四周全是摆满录影带的柜子。
“你来干么?”
乍听到声音令她险险地吓得跳起来,望向声音来源处,所见景象令她心跳狂乱起来。
希雷斜坐在窗台上,上半身赤果着,外面的风将他的头发吹得凌乱,面无表情地望着她,想来是因酒喝得大多,所以才月兑掉衣服散热。
她吞口口水,勉强压下想逃开的念头,艰难地举步走向他,直到距离他一公尺前才停了下来。“你为什么要辞职?”从窗户吹过来的风将她的头发吹起,令她觉得有丝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