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她仍冷淡地说道。
“你一定觉得很得意,对不?最后他还是回到你的身边。”在唐玲精心化妆的脸庞上闪着令人心惊的诡异。“你真是满出乎我的意料,在他跟我背着你来往之后,你竟然还会要他,你还真是大度呀!”
玉苏握紧拳头,她可真敢提,当初没当场揍这女人几拳,已让她后悔许久,现在是不是补上的好机会?但很快地便压下这个念头,在围内混了这几年,学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有些技巧会比用肢体暴力杀伤力更大。
她慢慢放松拳头,让自己戴上高傲的面具,用轻蔑的眼神望着唐玲。“没办法,难教他不停地指天誓地说是你利用他酒醉强暴了他,我想……有些女人在得不到男人时的确会耍些手段,想通了,要原谅他就不是件难事。”她冷笑地说道。
唐玲闻言倒抽一口气,脸色顿时变得惨白,突然间像老了好几岁,下唇也微微发抖。
看到她这样,玉苏突然觉得很不忍,但并不不愧疚,毕竟,她没有说错,希雷的确是这么讲的,何况比起唐冷对她所做的事,这样算是客气了。
在对爱希雷这件事上,或许没有任何对错可言,可是对唐玲的做法,实在教人无法尊敬起来。不过讲出这些伤人的话,仍让她不好过,别看她外表平静,心跳却如擂鼓般撞击她的胸,难受极了,幸好一楼到了,她巴不得快点出来,远离唐玲。
没想到,唐玲居然一把按住必门钮不让门打开。
玉苏瞪着她。“你干么?”
“他真的这样说?说是我……强暴他吗?”唐玲声音听起来好像要哭出来般。
她深吸口气。“是的!”
“呵呵呵……”唐玲突然变得激动起来。“我那么爱他、那样对他付出,他竟然这样对待我?”
看到唐玲的表情,玉苏提高警觉举起包包到胸膛;好可怕,她整个表情都扭曲了,眼神充满骇人的愤恨,好像要杀人似的。
“他怎么可以?”唐玲恨恨瞪着玉苏。“我不懂,你到底哪里好?论容貌、论在工作上可以给他的资源,我样样都比你强,也比你爱他,为什么他爱的是你?”
玉苏没有说话,事实上唐玲也不期待她的回答。
“我把所有的尊严抛下,求他爱我,可是他却连理都不理,为什么?为什么?”唐玲表情痛苦地靠着电梯墙壁。
“或许就在你不该抛下尊严来求他爱你。”玉苏静静地说道。“你应该让他以对等立场看待你,而不是作贱自己,让他看轻了。”
“你竟敢说我是在作贱自己?”唐玲尖声说道。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有数。”玉苏无畏地望着她。
唐玲眼睛睁大瞪着她,沉默良久,然后低下头。“这样就叫作践吗?或许吧!”她猛地抬起头来,脸上的脆弱是玉苏前所未见的。
“我告诉他好几次,我愿意做‘第二’,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我不在意谁是他台面上的女人。”
玉苏露出苦笑,条件开得可真好,任何男人都会欣然接受,也难怪希雷……
“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拒绝了!”
咦?玉苏吃惊地瞪着唐玲,怎么会?
唐玲露出自嘲的笑容。“你干么如此惊讶?希雷本来就不像外表所表现那样的花心,在他那玩世不恭的外表下,有颗比什么都还真的心,要不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如此爱他?”
玉苏费力控制外表的平静,唐玲的话让她太过惊讶了,她怎么会这样说他呢?
“那一次,没错!我的确是利用他酒醉神智不清的诱惑他和我上床……”唐玲倏地发出刺耳尖锐的笑声。“但是教人可恨的是,他抱着我的时候,喊的却是你的名字!”
玉苏飞快地伸手捂住嘴巴,免得失声叫了出来,怎么会这样?
“这算什么……”唐玲突然放开按住必门键的手,弯身蹲了下来。“他根本把我当成是你……”说完后便痛哭失声。
电梯门开了,涌进了一群人。
“怎么回事?电梯坏了呀?怎么这么久都没开门?”不少人等得不耐烦大声问道。
玉苏没有答话,顾不得唐玲,飞快地跑出电梯,跑出这间大楼。
尽避外面艳阳高照,体内却好像结冰般,让她簌簌不住地发抖。
怎么会这样呢?
那一晚的真相已大白。
唐玲没有说谎,没有一个女人愿意承认自己只是另一个女人的替身,这种羞辱没有多少人能承担得起。
她颓然坐在公车站牌的椅子上,木然看着前方。
这到底算什么?
她和他为了那一晚的事分开,而真相却是他无心的,甚至把怀中女人当做她?
而另一个女人比她更相信他的真心?
这到底算什么?
她抬头望着天空,谁能来回答她?泪水缓缓从她的眼角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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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回到公司后,立刻嗅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氛,由于昨天公司大半的人都在“红蚂蚁”喝个通宵,几乎全都到下午才进公司。
而希雷并没有在公司,没见着他,立刻涌起一股强烈的失落感,方才在外面想了好久,老实说,还没想好接下来要怎么做,可是想见他的渴望强烈得不得了。
不晓得一切还来不来得及?还是他已经死心放弃她了?一思及此,想到这些时日所做的,她就恨不得杀了自己,若他真的不想再理她,她完全可以理解,当然除此外,将会有无尽的心痛和懊悔在往后的日子不断啃噬她。
“玉苏!你来的正好,为什么CAll你一直不回?别告诉我又没电了。”茗洁从办公室里冲了出来,脸色颇为难看。
“抱歉,我……”她歉然地说道,方才心乱如麻,她根本就不想回任何电话。“对不起!”她只能道歉。
“算了!”茗洁深吸口气。“我问你,昨晚你和单哥离开后,有和希雷碰面吗?”
“没有,出了什么事吗?他昨晚不是跟大伙在一起吗?”玉苏不解地望着她。
“没碰面吗?”茗洁像泄了气的皮球。“昨晚你和单哥前脚走没多久,他也跟着离开了,我还以为他去找你们。”
玉苏摇摇头。“没有,不过……”说到这,她犹豫了一下,想到早上接到的那通电话。
“他今早突然打个电话给鹏鸟老板说他不干了,鹏鸟老板打电话来问我是怎么回事。”若洁耸耸肩。“本来我以为跟你有关。”
不干了?玉苏晃了一下,有些难以承受这个讯息。“那他现在进行的东西要怎么办?”
“天知道呀!不过若他就这样一走了之,会得罪鹏鸟老板,以后他就别想在这个圈子混了……咦?你要去哪?”
“我去找他!”玉苏拿起皮包往外走去。
“没用的,我已试过了,CALL他也不回,手机也打不通,家里更是打不通,人不晓得跑哪去了?”
玉苏沉吟了一下,拿起话筒拨起号码。
“喂!”
“萧哥吗?我是玉苏——”
“玉苏!太好了,我正要找你!”在另一头萧奇大叫了起来。
“找我?等等!我先问你,你知不知道希雷现在人在哪?我有急事要找他!”
“我也是为了希雷的事要找你,你现在可以出来谈吗?”
“为了希雷?你知道他人在哪,是不是?”玉苏急切地问道。
“知道啦!这小子快出大事了。”
“什么?”她失声叫了出来。“他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