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傅先生在本饭店专属的房间,以后你要是想找傅先生,可以直接来敲门或打他的房间电话,我想傅先生不会介意。”
她公式化的口气里没有任何要探知八卦的意味。
纵使好奇心泛滥,她仍表现出饭店人员该有的专业态度。
“这是他专属的房间?”
“是的,一年四季,三百六十五天,傅先生只要想住都可以来住。因为傅先生每个月几乎都会光临本饭店几天,而我们有时也替人转交东西给傅先生。”
避月琴维持着甜美的笑脸,不但有问必答,还不厌其烦的解释。
她当然不会说,饭店会把东西直接由她转交。
她一通电话,傅劭君还不是乖乖送上门来!
“真是怪人。”
那妃听了忍不住嘀咕。
这些有钱人的想法,真的让她不能理解,还是少接触他们比较妥当。
像她偶尔住上几天五星级饭店,就算是很奢侈的享受了,他竟然包下饭店的房间,想来就来……钱太多也不是这样花法吧!一点也不符合经济效益。
避月琴不予置评的一笑,再次回身按了门铃。
以饭店的立场来说,当然最喜欢傅劭君这种固定的客人,最好是多多益善。
何况,他是个十分有礼的客人,几乎不曾替饭店带来麻烦,顶多许多女客人会跟饭店打听他什么时候有来,给柜台带来一点小小的困扰罢了。
相对的,他就像个活招牌,还免费替饭店招来不少客人呢!
门铃响了好一会儿,不见有人来开门,那妃终于忍不住道:“他可能不在房间里,我可以其他时间再来找他没有关系。”
最好是不在,她可以松口气走人。
“傅先生在睡觉,让门铃多响一会儿,他就会来开门了。”
纵使听见那妃这么说,管月琴仍继续按着门铃。
口里礼貌喊着傅先生,她的行为举止却像不怕惹毛这个贵客一般。
除了她,恐怕也没有哪个饭店员工敢得罪傅劭君。
直到此刻,那妃才察觉眼前的女人和傅劭君似乎颇为熟稔。如果不是交情够好,一般的饭店员工对待客人敢如此狂妄吗?就算他是饭店的常客,一般员工应该还是会跟他保持应有的距离,给予应有的尊重吧!
在那妃满脑子疑惑时,房门应声而开。
正如管月琴所说,傅劭君穿着灰蓝色睡袍,一头黑发略显凌乱,看起来的确像是在睡觉的样子,而且还困得不得了。然而他原本显得不悦的冰冷脸色,在一看见门前站了谁以后便柔和下来,微怒的眸光也消失了。
不过是一瞬间,那妃总觉得心里好像有些不是滋味。因为他看到的大是管月琴而不是自己。
门一开,知道按门铃的人是谁之后,傅劭君仿佛沉重不已的那颗头就往下坠,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管月琴的肩头上,不等她开口便带着无奈道:
“我的公主,你明知道我为了公司的新开发案,跟那票家伙从昨晚开会到今天早上,不但头发抓掉了不知道几百根,而且将近二三十个小时没睡,你这么早来按门铃是想要我死吗?”
虽然在抱怨,但他的语气里却尽是溺爱和包容。
唉,他才躺平没两个小时啊!
“咳!暗先生——”
仍站得笔直的管月琴轻咳了一声。
上班时间,还有一堆工作要处理,今天又得在柜台值班,要不是为他的终生幸福着想,她犯得着这么鸡婆吗?毕竟机会这种东西可是不会等人的呢!
一看见她就先倒过来,也不瞧礁她带什么惊喜来了!
“干吗,你忘记大帅哥我是你的谁了啊!喊得那么见外……”
暗劭君用双手撑住避月琴的双臂,才有力气把自己因睡眠不足而发痛的头抬起来。他这才发现她的身后还站了一个人,立刻愣住了。
他是疲劳过度,以致老花眼提早报到了吗?
直觉那妃不可能主动找他,所以他显得十分错愕。
而她,正以某种复杂的神情迎视他,像是看清了什么事般的火大。
头好痛……他真的好想睡觉,真的好困……
“傅先生,你有访客。”
避月琴有些多此一举地向他报告。
“哦!”
暗出君傻傻应着,双眼始终盯在那妃的脸上。
可能是太累也太困了,他完全想不出任何那妃会主动“送上门来”的理由。舒服温暖的大床就在他后头,他却得硬撑在这里面对她兴师问罪般不悦的目光,他是招谁若心谁了?
难不成,他又是哪里犯到她了吗?
昨晚偷亲她的那一下,她现在才来怪不会嫌晚吗?本想自己有工作要做,正好给她一点抚平愤怒情绪的时间,没想到她倒是先找上他了。
简直像个复仇女神!
“其实我也没什么事……”
一阵莫名心寒,那妃真想立刻就走。
眼前的他们分明关系匪浅,就算不是男女朋友,很显然也还在藕断丝连当中,感情绝对不同一般——既然如此,他还来追求她是什么意思?
是存心拿她当消遣,还是在管月琴跟他旧情复燃之前,拿她来刺激人家不成?她总算明白,管月琴虽然十分礼貌称他为傅先生,却完全不怕得罪他的理由。
她不是傻瓜,被他这么明显的利用,还会看不出来吗?
先前还担心他真的纠缠不休,如今摆明了是她自作多情而已。
另外两人快速交换一眼,管月琴立即拉住她的手腕,一脸笑眯眯道:“那小姐,你找傅先生是有事吧!老站在门外也不是办法,不如进房间里慢慢说。”
不等那妃抗议,管月琴已经把她推到傅劭君的怀里,动作可说是干净利落。
暗劭君十分合作,接过那妃的身体就往后一退,不仅动作迅速捂住她要大叫的嘴,还立即将她拉进房内并同时带上房门,简直像是惯犯——绑架犯。
避月琴就像与他合作无间的同谋。
并不在意被丢在门外,管月琴只是对着房门摇头,心中多少有那么一点点良心不安,有着把小红帽送给大野狼吃的小小内疚感。
被他看上只能怪你自己运气不好吧!我真的不是存心想害你。
对着房门忏悔并默哀三秒钟,她便很干脆地转身离开。
说真的,她还真有几分像皮条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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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鸣——”
被傅劭君拖进房里的那妃手脚乱挥、乱踢,仿佛身后的男人准备强暴她一样;她怎么也不敢相信,管月琴会眼睁睁看着这件事发生。
若不是过于惊慌,她就能发现傅劭君早已精疲力尽,根本没力气对她怎么样。
如果来人不是她们,他肯定会一点也不客气的甩上门。
“嘘……我真的好累,实在没力气跟你玩了……你不要大喊大叫,不要抓狂、不要失控,我就放开你,好不好?”对于她的恐惧和自己竟然让女人如此害怕感到好笑,傅劭君却只能用仅剩的力气在她耳旁以疲累的声音安抚着。
他看起很像会不尊重女人意愿而霸王硬上弓的人吗?
就算有生理需要解决,以他的条件也不用以强迫的方式来找对象吧?
他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也不是没有过对她“怎样”的机会,但以他的身份地位,怎么可能强迫女人做那档事?然后让她有机会对外控诉他……有头有脸的人,通常很怕令人难堪的绯闻上报,更怕无事惹来一身腥。
察觉自己的确是反应过度,那妃满脸通红,试图要自己冷静下来。
冷静后,她在他怀中尴尬不已地点点头,答应他的要求。
确认她真的冷静了,傅劭君也信守承诺松开捂着她嘴的大手,不管她同不同意就拉着她在床边坐下来。他太累也太倦,站着太费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