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不觉得吗?”他含笑反问。
“我觉得自己还可以,但不是什么绝世大美女,人家喊我美女倒也不算太奇怪,起码我出门从来没有吓到过人。”
耸耸肩,那妃开着玩笑。
“你的说法很可爱。”金未来笑了。
“如果可以,我宁愿你别用可爱两个字。”
那妃本能地皱眉,想起某个登徒子,就是在说她可爱之后,没经过她同意就偷了她一个吻。她可能好长一段时间都会对“可爱”两个字过敏。
“你似乎心情不好?”
金未来早就细细的观察了她的脸色。
“这好像不用超能力都能瞧得出来。”想起轻松没两天就遭人打扰的假期,那妃幽幽叹了一口气,“我说不上心情不好,只是有些烦恼。”
“那个人影响你不小。”
金未来深深的凝望着她的脸。
“嗄?”
难道他的意思是……傅劭君是他预言的那个人?不要吧!
猛然想起,金未来曾经替她预言过未来的另一半,那妃的背脊窜起一股寒意。这几天她几乎将他的预言丢到脑后,所以从来投有想过要问傅劭君是不是在戌时出生。
金未来神秘的笑容,让她打从心底泛起阵阵不安。
信不信他的预言是一回事,万一他真的准怎么办?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况且他一副那么自信的神态,还是国际知名的预言大师。
无论怎么说——
他既然没收费,就没必要骗她不是吗?
“抗拒命运,想不烦恼也难。”
金未来的话从不说明户,留给人无限想象空间。
“大师,你的意思是……”
她的脸几乎绿了一半。
难怪她怎么看傅劭君就怎么想躲,原来是她根本不该认识他。
“我觉得中国人有句话很有道理——事在人为。”看着她青绿的脸色,金未来颇觉好笑,但不吝于给她绝处逢生的希望。“命运这种东西很玄,看得准不一定抓得准,纵使是我的预言,我也不会说百分之百绝对准确。”
傍希望是一回事,不过——
他的预言,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准。另外那零点零零一,截至目前为止还没发生过,他保守的算在未来的机率里,暂时候着以备不时之需。
瞧,他够谦虚了吧!
“意思是,如果我拼命抗拒,还是可以改变你的预言?”一线希望燃起,那妃黑白分明的眼里总算明亮些,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只要能够逆转情势,她愿意加倍努力。
虽然傅劭君的吻的确让她恍惚失神,连大脑都空白了好几秒,而且到现在还弄不清楚他亲她的理由,不过要下定决心拒绝他应该不是太难的事。
习惯为自己做好规划,她希望能照自己的步调走下去。
“那个人真的这么差劲吗?”
金未来为她坚决抗拒的神态感到好笑。
奇怪!依他的预感,对方应该不是个条件很差的男人。如果他的预感错了,或许她的确能扭转他的预言,替她自己创造奇迹也不一定。
“对,很差劲!”她想也设想便骂出来。
不能怪她对傅劭君的评价这么低。
谁教他随随便便吻她!
第六章
苞金未来聊过之后,那妃为了解开心中疑惑,主动在饭店里找傅劭君。
几个公共场合里都没发现他的人影,她才慢半拍的察觉他一早到现在好像还不曾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知道他不可能轻易放过对她的纠缠,她的心头不由得掠过一丝紧张。
他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等等,就算他出事也与她无关,紧张个什么劲儿!
那妃当下决定趁他没来纠缠之前,去饭店的健身房运动一下,再去游个舒舒服服的小泳,然后就去中庭晒晒太阳、吃点东西、喝点咖啡,找回自己度假该有的休闲与舒适。
走到电梯前,那妃突然一转身,直接朝大厅的服务柜台走去。
她不是关心他,只是想确定他退房了没有。
如果他已经退房就不会再来纠缠她,她也就可以放心过完剩下的假期了不是吗?那妃在心底说服自己,去查问他的事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只是要确定……确定他会不会在她面前永远消失而已。
今天在柜台值班的管月琴,一见她远远走来,立即走出柜台,带着礼貌的笑容上前询问:“那小姐,有什么需要我们服务的地方吗?”
她能让傅劭君假戏真作,使管月琴对她刮目相看。
现在,管月琴已经不是那么在意那妃穿不穿饭店为她量“脚”计作的那双玻璃鞋,反而比较好奇她跟傅劭君会如何发展下去。
她难得看到傅劭君谈起一个女人会如此的兴奋。
要是那妃能让傅劭君知道,不是每个女人都会轻易让他俘虏,臣服于他优秀的外貌和事业成就之下,那么她会更加佩服她,甚至觉得那妃是为女性同胞争光。
既然想打听一点内幕消息,她自然不能站在柜台里头,让其他饭店员工听到她和那妃的对话。
要是让属下察觉异样,她往后不是不用带人了?
饭店是很讲究纪律和保护客人隐私的。
“我想问问……那个……”
发现走到面前的人,是那天替自己送玻璃鞋到房间的管小姐,那妃一下子竟不知该如何启齿。打听一个男人,想起来达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如果她跟傅劭君认识,不应该连他住哪号房或是退房了没有都不知道。
这样一问,说不定对方还以为她跟其他仰慕傅劭君的女人一样,是在穷追猛打。
“那小姐想找傅先生吗?”
见她结结巴巴,管月琴忍着笑问。
看来,傅劭君的魅力还没失灵嘛!真是便宜他了。
“你怎么会知道?”
那妃错愕。
“长期以来,傅先生都是我们饭店以上礼接待的贵宾,他只要在饭店里,我们都会随时注意他的需要,而他最近跟那小姐走得很近,又几乎只和那小姐在一起,所以我们看得出来你们是好朋友。”
避月琴的说辞暧昧,礼貌的笑脸却没带半点不敬。
说他是贵宾没错,他还有自己专属的房间呢!
能长期包下五星级饭店的房间,所需的私人物品一样不缺,想住就跑来住几天,除了证明他真的很有钱之外,管月琴倒是觉得他过于浪费。
还好他并没有奢侈到包下总统套房,否则一整个月的房钱,也够普通人拿来缴高级公寓的房贷还有剩了。
一年下来两三百万的开销,那家伙完全不放在眼底。
但她也明白,傅劭君会这么做,完全是因为她在这间饭店上班。
阻止无用,加上他的确很会赚钱,她也懒得管他了。会赚钱的人要是没地方花钱,或者不懂得花钱,不只他本人得不到好处,也等于无法促进社会经济发展、货币流通吧!
“哦!”纵使对方没消遣自己的意思,那妃还是微微脸红了。
本来还以为这家饭店里,就算是员工也没几个人认识她,现在托傅劭君之福,饭店里恐怕不认识她的人才是少数了。难怪管月琴一看见她走过来,立即就像迎贵宾一样走出柜台打招呼,不等她自我介绍就知道她是谁了。
所谓的“沾光”,应该就是这么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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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那妃考虑的时间,管月琴自告奋勇带她去傅劭君的房间。
在知道傅劭君根本还没退房,人应该在饭店房里的时候,那妃就想赶快逃开去做自己的事,不愿去自投罗网;偏偏管月琴一个劲儿的往前走,一点给她喘气的时间也没有。
靶觉还真像是自己送上门让人开刀。
按了门铃以后,管月琴必恭必敬地转身,对身后的那妃微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