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以理智逼退,却不确定她下—个遇上的男人也能,因此他对她让自己醉成这模样的行为更加地不能苟同。
不知她是不是一直够幸运,没出过事,所以认为“”、“坏人”,只是摆在辞海里让人参考用的?望着她醉红的双颊,他愈来愈生气,刚好压体所产生的本能。
闷闷地将毛巾放进脸盆的清水里,拿出来扭干以后,他深吸一口气,开始替她擦着弄脏的脸和身体,强迫自己忍住触碰到她滑腻的皮肤所带给他的震撼……老实说,他懊恼极了。
从来没有—个女人,能那么容易地挑起他的。
毛巾有些冰凉的接触让她不禁发出申吟,身体也微微地轻颤,暖昧的声音和摆动,激起他不愿有的燥热,考验着他当“君子”的意志力。
而他原先只是想要替她把身体弄干净,省得弄脏他的床而已。
像是经过一场磨人的天人战役,他仓促地结束为她擦澡的动作,替她换上唯一能找到的“睡衣”——一件他平常穿的休闲衬衫。
衣服穿在她身上有些过大,不过她没抗议,他当然也无所谓;望着她已经退了些酒、沉睡中化为粉色的脸蛋,一股熟悉的悸动又浮上他的心头。
猛然的甩了甩头,他决定去冲个冷水澡,也该换他把身体弄干净了。被她吐脏的衣服虽然早在—放下她时就已经换掉。他还是觉得身体行些臭味。
洗完澡后,他相信自己会“冷静”下来。
虽然是她自己不好、不够自爱,可是他也不能趁人之危……唉!她最好祈祷他有足够的定力,能强迫身为男人的他去忽略被她挑起的欲火。
不过,好像……有点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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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雷翼用干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身清爽地离开浴室,他修长的十指不禁僵在头上,有些失笑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明明被他“摆”在沙发上的小醉鬼,大概是嫌沙发太小,竟然滚落在地板上,只是—只手、—只脚还心有不甘地挂在沙发上,死守着她原来的地盘。
毛巾挂在脖子上的他走到她身旁蹲下去,看着她有些痛苦的脸不难发现,睡梦中的她不觉得这个姿势舒服……既然不是很舒服的姿势,她就不能放弃沙发而就地板吗?他的嘴角不禁上扬,好一个倔强的女人。
看来他捡到的不只是—个醉鬼,还是—个挺有趣的女人。
这倒有意思了。
雷翼再度沉思地想着是在哪里见过这张其实挺可爱的脸,总觉得自己一定见过,就是想不起来,不会是学生时代认识的女人吧?嗯,有这个可能……
突然,她的申吟声打断他怀旧的情绪,也让他的思潮中断。
雷翼不自觉地微笑,他这回温柔多了,不是用扛而是用抱的移动她,她则是本能地圈住他的脖子。他一笑,抱着她朝自己那张原本就够大的双人床走去。
以为他要把床让给她?别傻了!
既然是张够大的双人床,她刚才又不吝啬地证明沙发有多难睡,他岂会委屈自己去睡不适合当床的沙发。
床够大,顶多一人睡一边!已经有点累的他就是这么打算的。
不过,通常“理沦”和“实际”总是有些难以符合,雷翼很快就感受到这—点。
他把她放在双人床的最左边,而他才在最右边躺好,那双“想念”他脖子的小手,就不知从哪儿爬到他的身旁,毫不客气地圈住他的颈项,吓得刚闭眼的他猛然张开眼睛。
一侧头,她憨睡的小脸正枕在他的胸膛上,一副满足的模样。
吧涩的吞下口水,他扯开她的手,自己爬到最左边去睡。
可是他就像只有雷达的苍蝇,一下又滚到左边黏上他,这回他连闭眼都来不及,强迫自己不要眷恋她柔软的身躯,又无奈地爬回最右边。
重复几次以后,他忍无可忍了。
“你这女人,给我安分点睡觉。”他扯开她的手低咒,并不想吵醒她。
明明人都已经睡着了,可是她的小毛手就是不肯安分,不是圈上他的脖子,就是上上下下地乱动,猛吃他豆腐。
雷翼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一天,竟然对女人莫可奈何。
懊死的是一一他喜欢她的碰触,见鬼地喜欢!
以前在床上都是他处主动的地位,由他讨女好人,让女人失去理智的同时,他甚至还能观察女人的反应;现在只是一个睡着的女人,却快把他逼疯了。
如果理智能一个个地数,他怀疑自己还剩多下少……
因为紧紧地黏着雷翼,喝酒后体温本米就略高的江庭觉得愈来愈热,不舒服地扯着衬衫的钮扣,不一会儿,前襟已全被她扯开了。
而她却仍然贴着他不肯放。
受到这么大的引诱,雷翼纵有再大的意志力,也在她无心地挑逗下完全瓦解。
冲动之下,他俯覆住了她的唇瓣,再也控不制住火热的。
他轻轻地吻着、舌忝着、汲取她唇瓣中的甜蜜,沉睡中的她本能地有所反应,自动地张开紧闭的唇瓣迎接他顺势而入的舌头,狂热地回应他的激情。
“小醉鬼……你别动呀……会害我当不成君子的……”热吻中的他沙哑地低喃,早已无法停下自己的。
雷翼的吻印上她的脸、她的耳……沿着脖子烙印而下。
沉睡中的她,本能地发出娇喘申吟的梦呓,更刺激他全身窜起的兴奋。
江庭不停地摆动着身体,除了酒精所造成的燥热之外,仿佛还有无数的小狈在舌忝着她的身体,好痒却又莫名的舒服,就像在云上飘着、跑着……
她在做梦吗?肯定是的。不然她怎么会又回到十六七岁,看到那张埋在记忆深处,想忘却怎么也忘不掉的轮廓?他在吻着她、亲着她、在乎地爱着她——
这场梦是多么的甜美呀!要是在现实里,这是永远不会实现的梦吧?现实中的江庭,恨他、怨他、不能原凉他,是不会让这一切发生的。
进出梦呓叹息的她,纵容自己沉醉在这从来不愿承认、却又渴望的梦里,算不算是对自己的一种背叛?可是……只是在梦里、只是在梦里,她在强忍渴望这么多年以后,贪婪地在梦中奢求一次该是被允许的对不对?她好想他呵……
那声仿佛可以螫人的叹息传进雷翼的耳里,让他的理智迅速回笼,迎上她湿润的眸子令他猛然一惊,不安地用手拭去她被泪水沾湿的脸,怕是自己的冲动、渴求吓坏了她,所以让她迷惘、害怕地湿了眼眶,朦胧地看着他。
她似乎是醒了,但是空洞的眼神又让他不确定,在她哀愁似的睇凝中,他只能歉疚地轻喃:“对不起……我……”
但他的理智也只能维持了几秒,便毁在她接下来如梦似幻的软语中。
“翼……我爱你……爱我……”她的告白极轻、极柔,也写明她的索求。
她圈住他的颈项,仰起脸挑逗地吻着他的唇,主动地偎进他宽大的胸膛里,而他本能地回以更多的热情,更狂乱的激情一发不可收拾。
她叫了他的名字吗?他想是自己听错了,他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根本还没有机会知道彼此的名字。一定……是他听错了。
她让他没有多余的心思细想,就已醉入她渴求的抚触中。
褪尽彼此身上的束缚,在迷乱的热情中,两具火热交缠的躯体在汗水、眷恋、激情、如梦的交集中,像首最完美的交响乐,在和谐的律动中释放着属于他们的弦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