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魏中故意也叹了口气,看李聿白还是没反应,忍不住对冯奇说:
“二十!”意思是这是李聿白今天第二十次的叹气了。再看李聿白还是一副神游太虚的样子,竟然还是不搭理他,魏中气馁的拨动桌上的菜,继续吃饭。
苞在阴阳怪气的李聿白身边,冯奇只能安慰自己,再忍耐几天便可抵达京城,他的责任就可卸下。这家“白玉楼”是这襄数一数二的餐馆,满桌子的精致美食,可是李聿白几乎连动也没有。魏中也赌气的少吃,真是可惜了这满桌佳肴。
一旁的街角,三个人隐身在墙边的阴影中,刻意回避着人潮的眼光,但是他们三人却做着相同的一件事:就是不动声色的监视,在对街“白玉楼”用餐的宝靖王爷一群人。他们紧紧的盯着目标,眼中有着猎犬的机警光芒。
一直闷不吭气的李聿白,突然低沉的说:
“王爷。”
这声“王爷”,叫的当然就是魏中了。魏中和冯奇对他突然的出声,吓了一大跳。尤其是魏中,惊讶的忘了反应,只能呆愣的看着李聿白。
他还是一副漠然的表情,淡然的说:
“咱们被盯上了。今天不走,就在这里多留一些时候,看看他们想做什么。王爷,你今天可要小心了,一会儿发生事情,记住别忘了谁是王爷。”话一顿,接着说:
“对方的探子武功不错,正主儿的功夫肯定是更好,要谨慎知道吗?别东张西望,有点技巧的看。对街墙角下的三个人,别打草惊蛇,继续吃。”
他一抬头,就见到魏中的呆样,他实在忍不住调侃的说:
“王爷,该闭上嘴巴了吧?当心苍蝇飞进去,真是有辱王爷的声威。”
一直到这时候,魏中才相信那个他熟悉的子白终于回来了。他开心的说:
“你总算正常了,恭喜你灵魂回来了,还好还好,”话一顿,他无戒心的问: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在盯咱们的梢?”
“哼!”是冯奇不悦的声音,他没好气的回话:
“你是白痴吗?子白的武功修为,还用得着我提醒你吗?只有你这个少根筋的人,才会问这种蠢问题。”
自从四年前第一次见到子白,冯奇一直是打心里敬佩李聿白。他虽年少,但是他身上不自觉流露出的领袖气质,会令人不由自主的想跟随他。虽然他情绪不佳,但是警觉性依旧存在,面对事情还是一惯的沉着、一惯的沉稳,教人信赖。
“你……”魏中气愤的想回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别闹了,他们要走了。”
李聿白低沉的一句话,立即弭平了即将要出现的争论。在他的心目中,魏中和冯奇都是他的手足、他的朋友,两人-样重要,偏偏这两人的脾气南辕北辙,不斗嘴实在很难。魏中有着一张可爱的女圭女圭睑,个性开朗、大而化之,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但冯奇则完全不同,他一向不多话、冷静内敛,不常表达自己的感情,但是这些年来,他们俩对他都一样重要。
夜晚悄悄的到来,李聿白机警的保持警戒,虽然他不知道那些人何时会下手,但是今夜该是一个好时机。“喀!”一声细微的声响,惊动了他。
他并不起身,保持原状的躺在床上,但是他警戒的运气、双眼凝神的观察四周,他不想太早动作,以防打草惊蛇。慢慢的,他透过屋子里细弱的烛光,他看见窗子正一点一滴的轻声推开,一个娇小的黑衣人,轻巧的跃进屋内。他的姿势动作轻巧优雅,像一只猫。他小心的逼近床,不发出一点声音,直到现在,李聿白终于可以肯定她是个女人。
虽然她穿着一件黑色的夜行衣,连脸也一并包里在黑色的布巾后面,但是她纤细的骨架,却瞒不了人。她的身形细小,让他看了却眼熟;她慢慢的、一步一步的逼近床……。
他决定采取主动,她武功不弱,为了怕她还有同党,速战速决该是最妥当的方法了,他果断的下决定。
他先发制人的捻着怀中的银子,以银子作为暗器,“扑!”的射往眼前这个刺客,而人也如同大鸟般的起身飞扑而去。
暗器让她吃了一惊,不多细想,暗器让她侧身闪过。一个黑影扑来,她清楚的知道:
这次任务难达成了,目标已经清醒了。她快速的拔剑飞刺,“当!”是他以剑抵住她的攻势,双眼凌厉的看着她,两人皆凝神对峙着。
“啊!是你!”黑衣人在看清楚他后,忍不住轻呼出声。
“怎么?你认识我?”他怀疑的问。而这黑衣人显然警觉到自己的失态,立即噤声不语,只是一昧的抢攻,她的声音清脆好听,他很肯定他一定听过,他凝神细看,她那双掩在黑布后的眼睛,又黑又亮,却是他熟悉的冷淡和复杂。
一团迷雾在他心中形成,是她?他仔细的盯牢,心中却慢慢有了肯定的答案,那眼神他早在心中温习过千遍,又怎么会错认?
她奋力推开他的长剑,顺势一踹,左掌回身虚晃一招,右剑又刺到。她的攻势凌厉,身形也慢慢的移往窗子,想借机飞窜出去。方才对看的一眼,已经使她明白她被设计了,所以她不想伤他。虽然她也明白,以自己的武功,要伤他也是一件困难的事。
“不错,以女人来说,妳的武功算是不错了,不过想杀我妳还要再多练几年。”他低沉的声音在暗夜中响起,他是故意要激她说话的,逗她生气是一件挺好玩的事。
丙然,她自鼻间哼出气,冰冷的说:
“何以见得,你没听过骄兵必败吗?”她实在恨死他脸上那一抹嘲讽的微笑,狂妄自大、一副猫在逗弄老鼠的样子,她非要给他一点教训不可,但她却忘了心浮气躁也是兵家大忌。
他暗暗在心中称赞她,她武功不弱、应变更快。虽然在心中夸赞她的武功,不过他实在不喜欢她这种不要命的打斗方式。这种拚命的剑法很容易受伤,更容易造成两败俱伤的下场。
他借力使力,在她左掌虚袭过来时,借机刁住她的手腕,用力往他的怀中带,一个侧身避开她袭来的一剑。趁侧身时,他左手用力拉扯下垂在床边的床幔,那床幔就似有生命般,快速的卷住他怀中的娇小身子。她手上的剑,自然就再也握不住的落在他的手中。
他得意的用力圈住正被他卷在床幔中挣扎不休的小人儿。他立即伸手想掀开罩在她脸上的黑布,她奋力的扭动身体、转动着头颅,就是不要让他得逞。扭动让床幔里她里得更紧,紧的几乎要令她窒息,而转动的头颅对他的动作也不构成阻碍。
因为她奋力的转动头,反而在他掀开她蒙面的黑布时,满头乌黑的发丝飞泻而下,披散在她的肩膀,并也轻抚过李聿白的脸,他贪婪的呼吸着,她发中的幽香。他满意的收紧臂膀,感受他怀中娇小柔软的身躯,享受她愤然挣扎和他对抗的乐趣。他深深的看着她,眼光是深沉的,他满意的看见在他的目光下,她的眼中浮起气愤和羞涩。他故意低下脸,用充满的低沉声音,轻声蛊惑对着她耳边吹气:
“别扭动了,妳不知道吗?这种动作,将会点燃男人心底的浓烈。”
“你……下流!”他开心的看见,因为他露骨的话,红潮染满她如白玉般的面颊。他恣意的欣赏着,一边又用脸颊轻缓的摩擦她的脸,感受她脸颊的火热,他低下头伏在她的耳边,宛若情人的低哝般轻声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