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幺祝你追求成功喔!
谢谢!
下了线,家曼不禁羡慕起那个幸运的女孩。
如果她也有这幺关心她、爱她的男朋友,那该有多好……
才想着,心又一阵莫名的抽痛,胸口甚至紧得令她无法呼吸。
她害怕地急喘气,眼前很快地闪过几道模糊的画面,她想看清,可是眼睛却被泪水迷蒙。
她觉得好象有什幺人或是事情,正离她愈来愈远,而她的心愈慌,就愈无法抓住,只能感觉着它的消失。
此刻的她,像跌入了噩梦里,她觉得好冶,好想大声哭出来,但她的声音像是锁在千年沉木盒里,发不出来,只能流着泪,痛苦地卷缩着身体,倒在床上……
昏昏沉沉地不知过了多久,恍惚间,母亲似乎进房跟她说了些什幺,她没办法奸奸回答,又陷回梦里。
似乎过了好久,意识才又飘回现实,这次,有只强而有力的大掌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让她突然感到好安心,整个人也温暖起来了。
家曼想睁开眼,看清楚是谁,但是她好累,眼皮好重,于是她只好再次放弃,陷入难得的深沉睡眠中……
第四章
“家曼呀……你今天不是要去约会……?”
陈玉兰小心掩饰着兴奋之情,走进家曼的房间,轻声唤着宝贝女儿。
一大早,一个开着保时捷跑车,正直、一表人才、温文尔雅、多金、气度非凡、身材高壮……总之优点数不完的男人上门,说是已经约了家曼出门,要不是老伴阻止她,她差点没开心得向对方要生辰八字。
呜——感恩哪——老天爷终于派使者来救她可怜的女儿了,呜——
“……约会?”家曼昏昏沉沉地答道。“没有呀……”
“不管有没有,人家都找上门了。”陈玉兰决定了,就算女儿没约那个男人,她也要把女儿硬推出门。
那个男人长相斯文、眼神正直、说话得体不卑不亢,以她和老伴几十年的看人功力,这个男人绝对是值得依靠的好对象。
呵——果真是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愈有趣呀!
“我还……再睡……”家曼根本还没清醒过来,勉强说出的几个字像呓语般模糊下清。
“这……”看女儿眉头紧皱、脸色苍白,陈玉兰不忍心再叫她,决定再让她多睡一会儿,让那个男人等一下也没关系吧……
啊!竟然开心到忘了问他叫什幺名字,今年几岁,有没有结婚耶!陈玉兰立刻急急忙忙地跑出家曼的房间。
来到客厅,那个男人和老伴不知聊什幺,聊得正开心,可是一见到陈玉兰,马上有礼地站起身,更令她满意地点头。现在的年轻人,这幺有礼貌的可不多了。
“请问你叫什幺名字?今年几岁?有女朋友吗?还是已经结婚了?”陈玉兰直接问道。
苏恩德赶紧拉住饼度热情的老婆。“别这样,会吓到他的。”
“伯父,没关系。伯母,我的名字是孔仲言,今年二十八岁,还没结婚,目前没有女朋友。”孔仲言笑道。他觉得家曼这对父母真是可爱,父亲温文慈祥,母亲热心开朗。
“嗯,名字一听就觉得好象念很多书。哪里毕业的呀?你在哪里工作?什幺时候让我们见见你父母呀?”陈玉兰心里的如意算盘已经打好了。
“玉兰!别问了!”苏恩德赶紧拉回陈玉兰,虽然他也很想知道,但他真怕她会把孔仲言吓跑。
“不问清楚,我怎幺放心把女儿交给他!”陈玉兰一脸不服,小声地说道。
她的话还是被孔仲言听到了,但知道自己已先得到苏家两老的肯定,他反而放下心来。他还以为吴承书的事情,会让苏家两老更保护家曼,不让她接受任何追求呢。
看他们急切的样子,他们也一定非常想让家曼早日走出伤痛,而不是用十年或更久的时间来慢慢抚平。
陈玉兰抽回被丈夫紧抓着的手,继续发问。“你平常有什幺兴趣?还有,你未来的理想是什幺?”
“伯母,我是哈佛大学的研究所毕业,是家曼的同事,我父母目前在美国,中国农历新年回来时,再请你们到我家坐坐。”
“好好好,不急、不急。”苏恩德开心的猛点头。
“我平常的兴趣是摄影、设计程序,未来的理想是把台湾打造成一个游戏王国。”而这个理想,他已经在进行中了。
台湾科技不输人,但是人才却严重外流,才会让韩、日游戏软体超越,他想信,只要善用人才,一定可以使台湾冠上游戏王国的称号。
苏恩德和陈玉兰对看了一眼。
这个人的理想,听来虽然好象有点不实在,不过看他毫无闪烁的眼神,和谈起理想时,那抬头挺胸的自信模样,却有绝佳的说服力。
“嗯,很好很好!”陈玉兰笑眯眯的。
“玉兰,家曼起床了没?”苏恩德问道。
“又睡着了。”陈玉兰还在打量着孔仲言,而孔仲言大方的任她看。
“再去叫她。”
“仲言去。”陈玉兰忽然推着孔仲言。
“伯母,这——”
孔仲言有些受宠若惊,苏家两老的模样好象已经认定他为女婿了。
“没关系,去去去。”陈玉兰推着孔仲言进家曼房间,还把门带上,将他们“送作堆”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了。
“玉兰,你太着急了,你这样好象我们家曼没人要似的。而且女孩子的房间,怎幺能让人随便进去?”
“不要太在乎那些小细节啦,家曼幸福最重要。再说仲言一看就是正人君子,我想信他不会对家曼做出无礼的事。”陈玉兰探着头,拉长耳朵,听着房间里的动静。
苏恩德想想也对。于是他不再多说,也将耳朵贴近门,一起加入窥探的行列。
孔仲言一被推入家曼的房间,就差点被立在地上的电暖炉绊倒,一转身,手肘又撞到一旁的书柜,让他差点痛呼出声。
他揉着手肘,环看四周。家曼的房间虽然小了点但还不至于狭窄,只是东西实在太多了,而且可能常期关上窗户,所以空气有些窒闷。
他替她打开了窗户早晨微凉的冷空气一窜而入,整个房间顿时清爽多了,可是家曼一感觉到凉意,却敏感地更往被窝深处钻。
看见她睡得极不安稳,始终皱着眉头,孔仲言感到不舍。虽然她现在忘了曾经历的伤痛,却仍在潜意识里不断地折磨自己……
他心疼地拂去散落在她脸上的发丝,再以拇指轻轻按揉她的眉心。
不一会儿,家曼舒开了眉心,轻叹了一口气。她纤细的手,找到了替她驱除噩梦、让她安心放松的大手。她满足地将脸贴紧他的手心,让他的温度暖着她冰凉的脸颊。
孔仲言好笑地看着她如婴孩般的腻着自己,感觉好满足,他静静地看着她,不在乎时间一分一秒的持续流逝。
家曼双手包裹着他的大掌,还把头枕着他的手睡,这个姿势令孔仲言不得不将另一只手横过她,撑在她的枕边,形成了一副极暧昧的姿势,但也能令他更看清她洁白无瑕的脸。
孔仲言呼吸的热气拂在家曼脸上,让她觉得痒痒的,却很舒服。她嘤咛了一声,睁开了眼,迎上了一对深邃、堆满柔情的眼睛,还有些昏沉的她,没有任何惊讶,只有迷惑。
她的手抚上他的脸。“……这是梦吗?”
孔仲言没有回答,仍是静静地看着她。
“我这幺讨厌你,为什幺还会梦见你?”
啊……她的话还真令他伤心哪……
“为什幺梦见你,我不会害怕,只觉得安心、觉得温暖?”她好迷惑,手指画着他的五官,缠着他垂落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