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让李副总帮你留职停薪呢?”
“真的可以吗?”她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
“那就看你表现了。如果我不满意,以我和御皇酒楼的关系,我可以随时让他们解雇你。”
“我答应你!我下次去哪里,会事先让你知道的,还有,只要不是过分的要求,我都会依你的。”她开心地笑了,仿佛人生又重新燃起希望了,这段日子,大不了,她就当作是服兵役来熬。
其实,辜京彻也没有那么不可理喻嘛~~
“很好,我勉强接受。”早知道用这招,他也不必气得吹胡子瞪眼,外加威胁恐吓的。
“晚餐吃过了吗?”他突然问。
“吃过了。”
“那早点休息吧。”
舒庭点点头,而后跟着他上楼,在途经饭厅时,她看见满桌子的菜。
晚上十一点半,为什么还有满桌子的菜?
她仰首看着辜京彻上楼的背影,忽然想道——他该不会为了找她,而没吃晚餐吧……
才想着,她的心头倏地流过一道道的暖流,暖流烫湿了她的眼眶,心彻底沦陷。
她吸吸鼻子,追上前扯住他的衣服。
“我又饿了,能陪我吃点宵夜吗?”声音有些鼻音。
奔京彻看着一脸恳求的她,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我们下山吃吧。”
“不用了,我们把桌上的菜热一热就行了。”
说着,她立刻旋身进厨房,辜京彻也跟了进去。
半刻的寂静后,辜京彻突然开口。“你真的不会再不告而别了?”
他的话令她心一颤,手也微微地发抖。她噙着泪,肯定地摇头。“不会了。”他的不安让她好不舍!
现在她终于明白刚才他为什么会朝她吼了,他心里有她,一定是的!
知道自己离他的心愈来愈近,她的心顿时被喜悦涨得好满,胸腔好涨、好疼,再也顾不得自己曾说过什么誓言了。
其实,她一直很清楚,他在她心中是最特别的,也知道自己一直深受他吸引,不管他是多么的霸道、独断,她总能不可救药地原谅他,替他找理由,更甚者顺从了他的无理要求。
唉!当一个女人开始沦陷时,肯定是让爱神丘比特的箭给射昏了,而女人敏感纤细的第六感也告诉她,她一定是喜欢上辜京彻了。
她知道喜欢上辜京彻的下场,会像母亲一样落得孤单。但,孤单就孤单吧,喜欢一个人没有错,爱上一个人更不是罪过!
趁着勇气未消失前,她转身给了他一个吻,但还不及害羞逃开时,他热情的唇舌便再度攻陷了她,紧箍住她腰际的臂膀,像是要将她融入体内似的。
奔京彻尝着她的甜美不愿放开,从未出现过的幸福和满足感,此刻全充斥在他胸臆间。
这个女人虽然让他尝尽了担惊受怕,但也给了他归属感和幸福的感觉,他隐约可以察觉,心似乎已渐渐遗落在这个女人身上了。
而心遗落的感觉,酸涩中带着甜蜜,他不排斥,还愈尝愈上瘾。
舒庭被他吻得全身酥软,只能无力地回吻着他,连手中的锅铲铿锵落地声也听不见,满室只剩热情的温度……
第六章
昨晚的热吻,如果不是扫兴的壁钟敲出午夜响声,他们的热情恐怕会延烧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到现在,她犹记得辜京彻渴望的眼神,急促的呼吸,和最后的晚安吻……
昨夜的他恍若变成了另一个人,是那么地热情如火,却又温柔至极,但又透露着些许的不安和焦急,令她好不舍。
忽然,她想起爷爷曾经说过的话——
“阿彻生性比较冷淡,还常常绷着一张脸,又喜欢把所有事情都放心里,你别以为他不爱你,我家阿彻其实很温柔的,他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她也想起了辜京彻曾说过的话——
“我的温柔只对我的家人……”
他……他把她当“家人”了吗?
杜舒庭脑子不断重复地想着一切,心也旁徨着。
她知道他心里有她,可是在他心里,她扮演着什么角色?构不构得成当他家人的条件?
其实,她好想陪在他身边,可是他们之间有太多问题存在,根本不可能,她没有母亲的勇气,也没有不顾一切豁出去的胆子,她承认她是感情界的“卒仔”,怕伤人,也怕被伤,唯一的办法,就是什么也不做,默默地喜欢他就够了。
虽然暗恋苦涩,但情人当不成,至少还能是朋友。
唉!愈想愈钻牛角尖,愈教人丧气……
“专心!专心!挺胸,收小肮!”丁叔拿着敦鞭挥舞着,打断舒庭的思绪。
“喔。”舒庭连忙回神,抬头挺胸,优雅地再跨出步伐。
一整天的受训下来,她不禁怀疑,辜家肯定把“模特儿”当成是选媳妇的首要条件了,否则怎会连着两天的训练都和模特儿走台步有关?
“好,很好。”
“学得如何了?”今天是假日,辜京彻难得一身休闲地出现在二楼客厅。
而他的声音让舒庭吓掉下头上的书本,一颗心无法抑止地悸动着。
“先生,太太的资质很好,一学就会。”
“休息一下吧。”
“是。”
“把早餐送到二楼阳台,我要在那里用餐。”
“是。”
“嗯……你也一起来。”他清清喉咙,又模模鼻子,小动作特别多,看来两人相处模式的转变,让他非常的不自在,也感到无所适从,面色更泛起可疑的红晕,一点儿都不像刚强果断的商界能人。
杜舒庭在他身后,看得差点发笑,也觉得窝心。这一幕恐怕只有她才看得到吧。
打开阳台落地门,外面的天气还是有些阴霾,从阳台看下去,半山腰的烟岚环绕,树叶墨绿深邃,此景如仙界、如泼墨,清新的空气,带了点凉气,深深呼吸觉得胸口一阵的沁凉。
“住在这儿真好,有山有水,有钱人的生活品质,和我们这些薪水族就是不一样。”舒庭深吸一口气,由衷地叹道。
“爷爷明天就回来了,有些话还是小心说。”他打开Notebook,提醒道。
舒庭嘟着嘴。他就会说破坏气氛的话!
“你连星期天都要盯着财政金融吗?”她好奇地看着电脑萤幕。
“我不可以对不起所有支持富达银行的投资人。”
“有人说你很无趣吗?”
“你是第一个。”
看完股市分析报告,他又盯着报纸,眼前的美景和美人,好象都吸引不了他。
“你除了工作,其它时间都在做什么?”
“我没有其它时间。”他看了她一眼,觉得她今天怎么问题特多,不过他并不反对她想了解他。
“你总该有休息时间吧?”
“两个小时,那是我的睡眠时间。”
这么闷的人,难怪汪心宁会临阵月兑逃,不过也幸好她放弃了,否则她也不会有这一连串的“奇遇”了。
“你该好好放松一下的。”她衷心的建议,不希望他太累。
“不行,这几天我浪费太多时间了。”他懊恼地皱了眉,不过又瞬间舒开了,因为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并不是那么无法令人接受,而且,他还觉得满值得的。
舒庭一时冲动,抽走了他的报纸,关上了他的Notebook。“现在,你只能用餐,公事一概不准碰。”
“喔?你凭什么命令我?”他任着她去收,挑着眉,没有不悦,反而因她鸡婆似的关心感到温暖。
舒庭有些楞住,以为自己碰到他的地雷区,不过看他那副饶富兴味的表情,应该没有生气吧,于是她干脆放大胆地直言。
“只要任何有健康概念的人,都可以说你。”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鸡婆?”他眼角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