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守业得意地亮出一口白牙,“别逗了,欺负妳本就是理所当然之事。”
“不要挣扎了……”她不死心地继续推挤着,甚至连两脚也派用上场了,一径地在下头踩着他左躲右闪的脚。
“我才要说妳别太勉强了。”就连这点小小的坏事她都做不成,她还满脑子想复仇?
僵持了好半天却始终无法完成心愿,轩辕如相气喘吁吁地问。
“真不让我得逞一下?”为何在遇到他后,她的运气就一直在走下坡?要是连这事都办不成,日后岂不是让封浩给笑掉大牙?
“在不明药效之前,不能让。”盛守业稳稳地保持着他俩间一臂的距离,“话说回来,妳真有那么恨我?”他还以为已经许久没用金刚印打人的她,最近总算是较能接受他一些了。轩辕如相突地僵住了身子,不愿承认地微偏过脸。“这是两码子事。”这只是泄愤,谁教她有满肚子苦水和冤屈没处倒?闻言的他,忽地使力将她给拉过来,趁她犹不及反应时,在她唇上印下一个满心欢喜的吻。
他已经很久没再这么做了,她究竟是说了什么话才使得他色心再起?
“下流的东西,我都说过了,别再!”瞪大眼的轩辕如相才想好好开骂,可却遭他急急抢过话尾。
“等会儿,方才那颗药哪去了?”他忐忑不安地瞧着不知何时起她已不再拿着药丸的手指,总算是有了大难临头的预感。
“不就在……”她转头看去,当下也是悚然一惊,“咦?”该不会是在他们拉拉扯扯时长脚不见了?
彼此互看一眼后,神色紧张的一男一女,动作一致地放开对方,抢时间地转首四处探看,以免晚了一步恐会沦为那颗药丸的受害者。
“别挤。”轩辕如相趴在地上找了一会儿后,一把掀起桌巾想找找桌下,没料到却在里头见到了也在找药的同伴。
“妳休想再拿到那玩意儿一回。”顾不得颜面的盛守业,在她一脚想要把他给踹出去时,赶紧出手推开她。轰轰烈烈在桌下开打过一回后,仍是找不到药的他俩,不气馁地或蹲或趴在桌外,改而搜寻起外头的地板,谁都不想着了对方的道。
“怎会到处都没有?”盛守业瞪着搞丢药丸的她,“妳究竟扔哪去了?”都怪她,要不是她没事找事,他们现下也不需这么瞎忙了。
“我若知道的话我还需要找?”同样也很心急的轩辕如相,皱眉地站起身子把桌上也找过一遍。
“那个药若是被他人捡到给吃了,会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那该不会是什么绝世剧毒吧?
轩辕如相抹去头上的大汗,“不然你以为我干哈找得这么急?”惨了,要是她无意中毁了别人的清白怎么办?
努力翻遍了桌上桌下、椅底房角,他们甚至还翻过花瓶里头,以及地板的每一道细缝,可他俩都想找到的东西非但找不到,反而还将他俩给累得半死。
“暂时休兵,没意见吧?”盛守业状似疲惫地两手撑在桌面上,紧盯着与他半斤八两的寻药同伴。
“行。”她站在他的对面,片刻也不敢把视线离开他的身上。
他俩各自喝口水稍事休息不过一会儿,轩辕如相突然纳闷地问。“这茶水怎有股怪味?”
方才她喝的时候并没有这种奇怪的花果味啊。
“怪味?”盛守业不解地再多喝了一口自己的,“我的没呀。”突不期然地,自穹苍间所劈下的无形响雷,将会意过来的他俩顿时给打得神情,过了半晌,心头各自暗暗一惊的他俩,目光集中地看向她手中的那只杯子。不是吧?
第六章(1)
“妳快点决定好不好?妳究竟是想剥光我的衣裳还是月兑光妳的?”盛守业刻意摆出一副拽态,闲着没事做地晾在客椅上,看着药效已发作的轩辕如相满屋子走来走去,一下子过来想拉他的衣裳,一下子又退缩地松开手,拉扯着她自己的衣裳继续绕着客桌转圈子。
“都是你……”轩辕如相转过头瞪着他,满心满月复的想要推委卸责。
他耸耸宽肩,“这回可是妳自个儿下的毒手,与我无关哪。”
再次灌下一杯茶后,她抚着愈来愈难受的月复部,而后有些受不了地蹲在地上。
“药效还要多久才会过?”见她久久不动,盛守业担心地走至她的身旁将她扶起,让看似焦躁的她好好地坐在椅里。
“两个时辰后。”她频喘着气,呼吸也渐渐变得不顺。
“有道是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嘛……”亏她想得出用这招来对付他,要是他真吃了那颗叫什么极乐销魂九重天的药丸,她的下场肯定会比现下还要来得更惨。
往后她再也不敢做坏事了……满心后悔的轩辕如相,沮丧地将脸埋进双掌里,既气自个儿干嘛耳根子那么软,三两下就让封浩给教唆成功,更气她为何不记取教训,没事竟打盛守业这块铁板的主意,回顾以往与他对阵下来的成绩,她可是一次也没赢过他啊。阵阵涌上的热意,自她的月复里逐渐朝她的四肢扩散,她忍不住扯开了衣襟,在仍不见半点凉意时,她索性把外衫给月兑去,打算在这下着雪的寒天里打起赤膊,但
俨然就像个牢头的盛守业,却在她欲月兑内衫时制止了她。
“热死人了。”他知不知道月复内有把火在烧是什么感受?
“别又忘了妳现下是个黄花大闺女。”盛守业再把她的衣袖给拉下来,免得她露出一双藕臂勾引他的眼睛。
她负气地一把推开他,“你别看不就成了?出去。”
“我怕我走了,待会妳可能会神智不清的月兑光衣裳走出房门丢尽妳的脸,或是不着寸缕的冲到客栈里勾引男人去。”他也很想走啊,她以为那颗药丸就只折腾她一人吗?他可不希望到了嘴边的天鹅肉被别人给抢走了。
令人无所适从的战栗感,忽地自身体的深处里窜了出来,让不曾接触过这种感觉的她忍不住颤了颤,求援似地直拉着他的衣袖。
“破镜呢?快把那面镜子拿出来。”定完她造反的身子后,说不定也能把她胸膛里那颗愈跳愈快的心一并定下来。
“也对,我都忘了还有这一招。”盛守业拿起腰际上的小小宝镜往她脸上一照,“如何,有冷静下来吗?”
“没用。”坏了,怎么她仅是身子不能动而已,那些奇怪的感觉仍在她身体里挥之不去?
他拭了拭镜面再照向她,“这样呢?”
两管温热热的鼻血,下一刻即不给面子地流了出来,结实地粉碎他俩的如意算盘。
“要流也该是我流吧?别太激动了。”盛守业取出袖里的绫巾,叹息连天地擦着她的鼻血。
“为什么这面镜子不管用?”平常不是定她定得好好的吗?怎么事到临头就不济事?
“大概是药性强过法力也说不定。”盛守业再自怀里拿出另一面她没看过的法镜,将浑身难受又不能动的她解救出来。
她讶异地看着自己的手,“等会儿,为何我能动了?往常不是都要半个时辰吗?”
“这是返心镜,专门用来解定心镜的。”他紧盯着她潮红的面颊,不知不觉地又再次忆起上回他曾在澡堂里见过的美景。
“有这玩意儿……你却从没拿出来过?”轩辕如相一手抚着额,总觉得脑袋里似有团迷雾,使得她的精神有点涣散,也让她的视线不太能集中。
“现下不是追究这问题的时候吧?”他一手抚着她的面颊,另一手仔细擦着她额际不断冒出来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