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回栈了?”怎么,今年武林大会又这么快就收工结束了?
“正在妳的义医馆一异等着妳呢。”奉命得在这拦下神医的东翁,一想起方才斩擎天告诉他今年武林大会发生什么事后,就忍不住想为他的噩运掬一把清泪。
对于那位三不五时就以砸她招牌为乐的斩家盟主,这一回又主动地找上她,兰言微微挑高了两眉,细细回想了以往的事迹,以及那位盟主大人的身子又是如何出乎医理的好。半晌,她半信半疑地抬首问道。
“这回的武林大会有高手出现?”虽然这是压根就不可能之事,但都十六年了,或许会有个奇迹出现也说不定。
东翁无奈地大大叹了口气,“就算有,也都被封浩给害惨了。”
“盟主那家伙不可能有病。”蔺言皱着眉,怎么也不肯相信那个练透了各大门派心法与内功,早已是百毒不侵的真强者,会在身体上有任何的不适。
“那当然。”爱爆内幕的东翁,扬手朝本馆遥遥一指,“有病的不是他,是咱们未来的盟主夫人。”
盟主夫人?怎么,大无畏的勇者终于出现了?
蔺言二话不说地背起置放在地上的药篓,转身便往本馆的方向走去。回到地字十号房稍事梳洗后,难得满心好奇的她便往她的义医馆里一探究竟。
来到了难得公休一日的义医馆里打开客房大门后,蔺言迎面碰上的,仍旧是斩擎天那每见她一回,便似在暗地里诅咒她一回的臭脸,但与往常不同的是,这一回,在他的身后,多了个雌雄难辨的新同伴。
“你又蝉联武林盟主大位了?”兰言径自在桌旁坐下,敷衍似地与斩擎天打完招呼后,两眼即专注地徘徊在开阳的身上。
“谁害的?”犹在记恨当年她不伸援手的斩擎天,恨恨地瞥了她一眼。
兰言事不关己地两肩一耸,“那是你的报应,与我何关?”
“总之,妳先帮她瞧瞧就是。”十万火急赶回客栈的他,今儿个也没空同她斗嘴,他担心地将开阳推至她的面前坐下,并主动把开阳的手交给她。
“不就只是纵欲过度?”大略探过了脉象之后,兰言凉凉地问向那两个此刻看似做过什么坏事因而各自心虚的人。
窝藏在心中的窘事突不期然地遭外人给抖出,开阳含恨地扬起一手,二话不说地就狠狠赏了站在身旁的斩擎天一肘;然而皮厚肉粗的斩家盟主,非但不痛不痒,还一脸炫耀地对蔺言扬高了下颔。
“好说。”
默然将他面上之意都收到心底的蔺言,无言地再拉过开阳的手,仔细地为她诊察了起来,而后不敢领教地微微摇首。
“年纪轻轻就全身筋骨都有毛病,枉有二十岁的年纪,却是四五十岁的身体。”啧,从里到外都是一整个老人,这还有本钱敢纵欲?
“还有呢?”不相信她只这两下子的斩擎天,挑衅般地扬高了音调,“妳不会就这么点能耐吧?”
蔺言云淡风清地再问:“下毒者,是宫中之人?”
身处在其中,却一直没机会开口的开阳,怎么也没想到,藏在她身上就连宫中御医也查不出的毒,竟这么简单地就遭她给看了出来,且她还知道下毒者来自何处。
“妳怎知这毒来自宫中?”
“因那是我家家传剧毒。”蔺言若无其事地说着,“妳还没死,算妳命够大。”若她没记错的话,这毒的方子,应当是她爹的门人给传进宫中的。
“能解吗?”
“需要花点时间。”蔺言松开了掌指,转而拉过开阳的下颔,谨慎地瞧起她的两眼。
“我的眼睛没事。”愈看愈觉得不对劲的开阳,在她左右摇着食指,似乎是在确认她的眼力时,不得不出声说明。
岂料蔺言却将两手给拢进了袖里,还说得一派义正词严。
“会看上他,我怀疑妳有眼疾。”未来的盟主夫人?不怕饿死或穷死的,那就大大方方说一声吧。
一想到这点就深觉后悔万分的开阳,憾恨地一手掩着脸杜绝蔺言质疑的目光。
“我不过一时胡涂,一时鬼迷心窍看走了眼……”就算他生得再好、性子再佳,他仍旧是个表里不一的武林盟主啊,天晓得她干哈就是冲动的想巴住他,冲昏头之余也不多想想现实面。
蔺言两手一摊,“那没药救了。”
“妳俩嫌弃够了没有?”很不满意自己被两个女人斤斤衡量的他,没好气地朝蔺言摊出一掌,“药单啦,别磨赠了。”
冲着他这副跌得二五八万的德行,兰言速速取来纸张振笔疾书,而后在斩擎天毫不感谢地取走,欲携着开阳离开时,慢条斯理地将这话留在他的身后。
“盟主大人,她的命不长了。”
眼眉间几乎藏不住慌张的斩擎天,神情凝重地飞快回过头,为此,心中已有八成抵定的蔺言,姿态高傲地朝他勾了勾指要他附耳过来。
“为求加速解毒追上毒发的时间,这回,我需要你稍微配合一下。”
半信半疑的斩擎天凑至她的面前,听完了她所说的那些后,满心怀疑地问。
“妳说正格的?”天底下哪有这种的治疗法?不会是证他的吧?
兰言面上尽是一副爱信不信随你的表情,“若是无效,你大可来拆我招牌。”
“她说了什么?”不知他们在交头接耳些什么的开阳,在斩擎天带着一脸迷思似的神情领着她走出义医馆大门时,好奇地拉拉他的衣角。
“没什么……”
难得提早自一扇门办完公差回家,一直站在义医馆角落里,将蔺言所有的恶行都看在眼底的左刚,在斩擎天他们走远后,缓缓踱至蔺言的身旁,满心纳闷地搔着发。
“那种法子当真管用?”真要有这种解毒法的话,中毒不下百次的他,还真是头一回听到。
岂料兰言大方地白他一眼,“怎么可能?”
“那……”
“我不过就是见不得他太好过。”面上毫无悔意的蔺言耸耸肩,说得再理所当然不过。
左刚叹息不已地拧着眉心,“所以?”
“虐待虐待他而已。”就是这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往常总在开阳面前仪容端正的斩家盟主,也不知是怎地,在一回到五号房里后,即不给半点理由地月兑光了上衣,在房里晃来晃去不过一会儿,即强迫她也得在这寒冷的天里换上两件薄衫。就在她不明所以地做了之后,他老兄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劲,摆着一副面上桃花乱乱飞的着迷表情,强行拐来她后,接着便将他的果胸贴靠在她的背上,无论她挣月兑了几回,他就是耐心无比地一再将她给逮回他的胸前,继续对她暧昧地磨踏个不停。
当今武林中有牌且公认的美男盟主,摆明了就是不诱死她不甘心,而这等见得到、模得着却又没本钱吃的感觉,这让曾经吃过一回苦头发誓要戒戒男色的开阳,忍不住想向上天痛苦的抱怨一句,这、这实在是……
太内伤了。
无论她如何躲,身后温暖的胸怀总会在下一刻缠上来,再也受不了男色无边的她,在他又再一次把他赤果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时,转过身子,不客气地将五指按在他的脸上,使劲地将他给推远一点。
“别再光着身子黏着我不放了!”他既知她已是纵欲过度,还想害她全都豁出去,冒着全身的筋骨毛病一路浪荡到底不成?
同样也是有苦说不出的斩擎天,只是不发一语地再接再厉贴上去,气得开阳不得不手脚并用把他踹远一点,以求抗拒眼前的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