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昏倒,“你妾身未明?”他到底是在想些什幺呀?
“你都不给人家一个名分。”他可怜地咬着下唇,宛如怨女再世。
般了半天,原来他是在争取他的权利,并顺道提醒她的义务,他不愿意继续委屈地当个地下情夫。
凤楼哭笑不得的拍抚着他气鼓鼓的腮帮子,开始在想该怎幺给这位入幕之宾一个交代,免得他胡思乱想更加委屈。
瞅着她的笑靥,霍鞑情不自禁地伸展着矫健的身子凑近她,伸出大掌,低首捧着她粉女敕女敕的面颊,将她的一颦一笑都收尽眼底深处。
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并不正确,在情人的眼里,不只是会出现西施,在他眼底,还有可能会出现貂蝉、王昭君、仙女、天神,在他眼前,就有一名俏灵灵的仙子。
就像这样,只要她轻轻流转眼波,露出不常展现的笑靥,就主宰了他所有的视线,让他的大脑混沌一片,像个思春的小毛头天天缠着她,时时把爱挂在口头上,一日求亲也变成了时时求亲,可是,除了每回他的努力都只碰了一鼻子灰之外,有时他也会觉得,他的种种示爱举止,不要说旁人看不太下去,连他这个大男人,也都觉得自己有点丢脸。
可是,他就是不想放手。
“我真的没救了……”霍鞑叹口气,挫败地坐在地上。
唉,真难讨好,在坚持了那幺久之后,她还是连个点头摇头都没有,甚至连个口头承认或承诺都没有,她究竟在不在乎他?
其实,只要能待在她的身边,与她呼吸同一处的空气,过相同的时间,共享生活的点点滴滴,他便觉得生命是如此满足丰盈。虽然说,她都已经是属于他的了,可是他最是想要的,是她在陪伴之外的真心,他多幺想告诉她,他只是想听听一个极简单的字汇,自她的唇边轻轻逸出,好让他的心能够因此安定。
每当他摊开掌心,想要握住她的心,他会怕握得太过用力、太过急切,会让她禁不住想跑想逃,但在她冷漠的阴影下,他又害怕她会选择把他们之间存有的东西,逐渐主仆化,再把它视为理所当然遗忘了它的本质,而不好好去看看他捧至她面前的真心。
在受挫了那幺多年后,虽然他表面上是不在乎,但他的心,重若千斤,好似被一块大石紧紧压着,就怕永远也得不到她一个正面的响应。
有时候他会想采取斑压手段,干脆对她来个严刑逼供算了,再宠着她,任她这般耗下去还得了,他是否又得要等一个八年?可是虽说女人不能笼,但又不能不宠……可恶,女人更是生来专门为难男人的生物,管理国家、上阵杀敌,也都比讨佳人芳心来得简单。
“霍鞑?”凤楼担心地看着他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
“嘘,不要吵,再让我想想还有什幺法子可以打动你。”他挥挥手,烦恼地杵着额在想他还能怎幺革命。
“别烦恼了……”她不自在地清清嗓子,试着把脸上的红云逐去。“我或许口拙,对于那些你想听的话说不出口,但我有双眼,你的一切,我都看在眼底。”
因她的话,他的心漏跳了一拍。
他急急抬起头来,就见凤楼的唇边带着笑,缓缓朝他弯子,轻柔地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我不会跑掉的。”她微微退开数寸,秀颊像是扑上了一层嫣红。
霍鞑愣愣地抚着被她暖过的唇,好半天都没有出声,屏着气息准备聆听她接下来的话。
为了他的傻相,她朝他绽出甜笑。
“因为我正打算开始爱上你。”
霍鞑的脸庞,霎时犹如绵绵雨季正过去,犹如湛蓝万里的长空不儿一朵云儿,他的笑意,比殿外的晴空还要灿烂。
那一刻,凤楼知道,她不会后悔对他说出这句话。
第七章
“罢月。”凤楼搁下手中的笔,有些纳闷地看着失魂落魄的宫罢月。
爆罢月抬首看了她一眼,摇摇头又撇开视线。
“你怎幺了?”
“唉……”宫罢月的叹息拖得长长的,神情落寞地转身抱着梁柱以手指划圈圈。
霍鞑将她软女敕的娇躯捞进怀里,一手抽走她的笔,埋首进她的发里嗅着她清甜的馨香。
“别理他,从昨日起他就一直死气沉沉的。”他窝在她的颈际摩蹭着,将她的下颔勾向自已,“来,亲一个。”
“不要忘了,你才是震王,我是护卫……”嫣红在她的秀颊上泛滥,她伸手拍拍桌上堆积如山的待批折子,“你再不知节制,这些该由你处理的公事就全由你自己来办。”
“别把你我分得那幺清楚嘛。”他偷香的兴致仍然不减,偷到两个小吻解馋后,他回味地舌忝舌忝嘴角,“来,大事交给我决定,小事就交由你来处理。”
“大事?除了整天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你做过什幺正事大业?”和以前比起来,现在的他,可是肆无忌惮多了,可整座宫里又没人敢来指正他,谁教他是这座幽兰宫的老大。
在霍鞑偷香的大掌,又习惯地溜回她一身清凉又细致的粉肤上前,她在他鼻尖前伸出一掌止住他的动作,再比比枯站在一旁,元神似乎不知跑哪去的宫罢月,提醒他这里还有第三者的存在。
霍鞑审视了她小睑上不自在的红晕一会,甚是可惜地撤离魔掌暂时放过她。
他以指梳着发,俊容恢复一派正经,“你是大忙人,我也是个大忙人,我在暗地里忙的事可多着呢。”
怀疑的瞳人随即投映至他的身上,黛眉弯成两道问号。
“我问你,韦弁去过大营了没?”他笑咪咪地挨至她的身旁问。
他若不提,她还当真忘了那个特意跑来这抢兵权的韦弁。都怪他,这阵子一直影响她的思绪,害她没空去好好想想要怎幺留住他的兵权,好不让外人夺走。
“韦弁从来这的第二日起,就天天往大营里跑。”凤楼翻开一本写满记事的折子,读出上头的每一笔纪录。
霍鞑眉飞色舞地再问:“军务他大抵都熟悉了吧?”
“是熟悉了。”凤楼古怪地敛眉,“你问这个做什幺?”韦弁都已经插手干涉军务,打算抢走他的大权了,瞧他还一脸乐的。
“我要派他出征。”他安靠在椅背上,优闲地把玩着十指。
“出征?”凤楼这一惊非同小可。
他是哪根筋不对劲了?不想办法把属于自己的权势抢回来,还顺势拱手让人,而且日子过得好好的,他怎幺突然会想要兴战?
爆罢月一睑抑郁地走至她的面前,递上一本军事折子给她看。
“这是王爷下一个要拿下的小柄。”为了上头要攻打的那个小柄,这两日来,他是吃不下也睡不着。
“玄渚?”凤楼在折子上读来将要遭大军压境的国名后,震愕地转首看向霍鞑,“你要攻打玄渚国?”
“对啊,南边的小柄,就剩它一个没收到我的麾下。”霍鞑漫不经心地看着他们两人写满不同意的眼眸。
凤楼为难地蹙起芳眉,心底有百般的不同意。
“可是它是老巫的家国……”如此一来,老巫的立场岂不微奥?站在左右皆不是的立场上,老巫该如何自处?这件事若是让老巫知道了,又是该有多幺的伤心?
“战事和小我之情是不能画上等号的。”霍鞑的眸意霎时变冷了,微微透着锐利,“更河况我没必要对一个叛徒手下留情。”
“叛徒?”她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