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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郎 第21页

作者:绿痕

“怎幺个有效法?”霍鞑所有的心神全都被他勾走了。

“你拿去用在凤楼身上就知道了……”老巫飞快地把药包里的粉末倒进茶碗里冲泡,再把它递至他手上,“来,听我的话,把这个拿去给凤楼喝。”

“你在暗地里坑了我什幺?不然你干嘛笑得那幺开心?”霍鞑两手环着胸,觉得他的笑容非常可疑,像是又在陷害某人的感觉。

“快去试试看啦!”他挥着手忙不迭地催促,直把霍鞑推出殿外。

霍鞑边走边觉得不放心,想要回头问清楚,老巫却只摆着一睑窃笑什幺都不说,使得好奇心旺盛的他,忍不住满脑的求知欲,只好再次去寻求解答。

解答就在凤楼的身上。

凤楼蹙着黛眉,看着霍鞑两手捧着茶碗来到她的殿内,呆站在她的面前,两眼直不隆咚地瞅着茶碗瞧。

“你的表情怎幺那幺古怪?”她伸手拍拍无视于双城夫人限制今硬跑来的霍鞑,担心地观察他的气色,以为他又是热昏头了。

霍鞑缓慢地抬起头看着她,两眼深深看进她写满担忧的水眸里,过了好半天,他才终于启口。

“凤楼,你口渴吗?”不管老巫给他的是什幺东西,只要能留住世上唯一会用这种眼神看他的人,他愿意不去计较后果。

“有点。”她心动地看着茶碗里色泽鲜艳的茶汤,很想知道它尝起来是什幺滋味。

他将茶碗递至她的面前,“喝喝老巫新发明的茶汤好不好?”

“你要我帮老巫鉴定一下新发明的口味吗?”她很乐意地接过来不疑有他。

“嗯。”他淡淡地应着,看她举起茶碗全数喝下,“如何?”

“味道……怪怪的。”她揪锁着秀眉,觉得唇齿之间有种说不上来的酸甜滋味残留着,香气沁人的味道还充斥着整个鼻腔。

“凤楼,你的脸很红。”霍鞑纳闷地看着逐渐升起红云的双颊,颇讶异药效居然那幺快。

不期然地,滚滚烫热的感觉,自喉咙一路烧灼下月复,在沿途经过的路程中,无处不在的热意悄悄蔓延开了来。

“奇怪……”凤楼微微轻喘,恍恍地觉得事情不大对劲。

“怎幺了?”他还不清楚真正的药效到底是什幺。

藏在体内的热意渐渐变调,直上脑际的晕眩感漫天盖地的撒了下来,在霍鞑关心地靠近她,鼻息不意地喷在她的肌肤上,她顿时感到全身的肌肤就像被野火烧过一样,麻烫得不可思议。就在他抬起她的小脸想看清她怎幺了,指尖轻轻触碰到她时,剎那间,自她小肮里窜出一股凶猛的颤意。

凤楼的身子忽地明显的大大震颤了一下。

这是!什幺感觉?

来得过快的陌生感觉,攫往茫然不知的她,但在她了解过来那是什幺感觉后,她讶然地睁大眼,难以置信地抬起螓首看着他的眼瞳。

所有原本堆聚在她口中准备兴师的责备话语,在下一刻,全都消音在他无辜的眼眉之间。他看来是那幺无辜和不解,彷佛他并不知道他给她喝的是什幺。

可是就算他是无辜的好了,她身体里的这团火热又该怎幺办?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她都不知该如河解决眼前的这个情况。

霍鞑的眼眸滴溜溜地转呀转,不知她发生了什幺事,只是看她看着,他便忘了他担心的是什幺,反而贪看起她脸上难得一见的瑰红。

凤楼的眼神蒙胧蒙陇地,在抵抗着月复内那股难耐的感觉时,不小心望进他的眼。

他看起来好秀色可餐!

为这想法,她尖锐地倒吸口气,但却深深吸进他近在鼻梢前迷人的气味。

“凤楼,你不舒服吗?”霍鞑愈看愈觉得事情不对,搂过她的腰,皱眉抚着她烫热的手臂。

要命,别靠她那幺近!

她赶忙要挪开他的大掌,但酥酥麻麻的感觉却缓缓自他的指尖爬上她的手臂,她深吸口气,张口吸进他一身浓密温纯的气息,令赧红着睑的她本想推开他,又忍不住软弱下来,想再多吸嗅一下那可以缓和她月复内燥热感的气味。

但一口、两口的纵容自己下来,她却像是麻药上瘾了般,反而愈来愈难止住想靠近他的冲动。

“你先出去一下……”她一手格开他,一手按着胸月复,试着想调整紊乱的气息。

“你不舒服?我去叫大医!”霍鞑听了转身匆匆要走。

她连忙把他拉回来,“不要叫太医!”他是想让她压着太医他老人家做出不规矩的事来吗?还有,她要怎幺对太医解释她的病状?

“那我该怎幺办?”雷鞑满心烦恼地枯站在原地。

眼看他诱人的双唇就近在她的面前张合,她不禁回想起上回他吻她时的那份悸动,这更觉得喉际干燥得有如烈火在烧,而他拥着她的感觉……太舒服了,舒服得令她好想沉醉下去,她都忘了,这个男人,她已经垂涎很久了。

是的,从他头一回赤果着壮观的胸肌在她面前招摇时,她就已经开始垂涎他了。

“受不了……”她低声喃喃,双手捧着他的面颊将他拉下来。

“你……在做什幺?”在凤楼柔软又带点烫热的唇瓣贴上他的唇时,他瞪大了眼。

“我也不知道。”她烦躁地轻应,不太熟练地吮着他的唇。

当她的小手搭上他的两肩,寻求他更深的吻触时,他终于豁然开朗,忙不迭地回首看着那碗被她喝光的茶。

“那该不会是……”该死的老巫。

“不够。”凤楼舌忝舌忝唇瓣,渴望难耐地再把自言自语的他拉过来。

被她主动的吻,吻得心花怒放的霍鞑,在下一刻马上把他先前的不满和忧虑给拋到天边去,感动万分地响应她尝起来甜如蜜的吻,并在心底改口。

现在不再是该死的老巫,而是该感谢的老巫。

他朝凤楼笑得邪里邪气的,“想玷污我吗?”

“安静一点。”她伸展着热意无限的四肢,渴望由他来抚平燥热,于是她亲昵地贴近他的身躯,但对于他一再地打断和不专心,她已经有点不耐烦的趋势。

“那边有床,躺上去……我们都会舒服点的。”被她撩拨到某种程度之后,他暗示地指着她的床榻。

“是吗?”头昏脑胀的凤楼已经无法思考,昏沉沉地将螓首靠在他的肩上,小手不断地在他的胸前模索。

“我来帮你。”他相当乐意帮她跨出第一步。

趴在门外,竖起双耳聆听寝殿内所有声息的宫罢月,在里头不再有交谈的人声之后,心中有数地回头看着坐在地上笑得很开心的老巫。

“你的巫术终于也有灵光的时候了?”真的假的,那幺管用?他是给凤楼喝了什幺?

老巫不敢居功地摇摇食指,“灵光的不是我,是我常光顾的那家四季红的老板娘。”

“什、幺?”宫罢月的大脑暂时停摆。

“别怀疑。”老巫认真地朝他颔首。

“四季红的老板娘?”可是四季红,不就是那个寻花问柳的……“就是在她那里买的。”老巫自怀里掏出数小包药袋,“嗟,五包一贯钱,这还有用剩的,你要试试吗?”

爆罢月愣大了嘴,无言地看着他。

春、药。

第六章

照亮夜晚的宫灯悄然点上时,自晓雾殿的寝房内传出一声惨叫。

凤楼无着寸缕地捂着脸坐在床上,无法相信发生在她身上的事。

她怎会做出这种事?

不,是她怎会和他一起做出这种事?即使她是主动参与者……当时霍鞑正准备离开寝殿去张罗晚膳,以补充两人久未进食肚皮的贡品,但在听见她的惨叫声后,急急地奔回房里。就在他一出现在凤楼面前时,一具精致的瓷枕,正好朝他迎面飞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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