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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

却上心头 第21页

作者:绿痕

在衡山颇有名气的刀客蒙滔,会纡尊降贵的为个山庄主人效力?派他来找他们的慕容阔,绝对没安什么好心。

南宫彻随即一手挽紧飞鸟,“别理他,咱们走。”

“在下蒙滔。”他的身影马上来到他们两人的面前截住去路。“拓拔姑娘,慕容庄主请你到庄内一叙。”

她想也不想的就回拒,“我没有接受陌生人邀请的习惯。”

“即使这个陌生人手上有颗你想要的戢戮果?”一抹慢条斯理的笃定微笑,缓缓自蒙滔的唇边逸出。

飞鸟的心思马上被他拉走,“你说什么?”还有一颗戢戮果?但那颗果子不是在十年前一结果就被人采走了吗?

“庄主希望你这名医仙进庄为庄主的千金治病,若你能大驾光临,事成之后,庄主非常乐意将十年前得到的那颗戢戮果赠给你做为谢酬。”

她狐疑地扬高两眉,“他怎会知道我想要戢戮果?”这也太巧合了吧?她难得出趟门,马上就有人知道她出门的目的?

“原来……”一直不出声的南宫彻,一手挂着下颔,双眼紧瞅着蒙滔,将他从头到尾地打量了一番。“这阵子一直在监视飞鸟的人,就是你。”他在忙着应付靳旋玑之余,可是很在乎飞鸟的安危。

不知在监视着飞鸟时也被人监视着的蒙滔,对南宫彻突如其来的这番话有些怔愕,同时也对南宫彻的戒心更加深了一层。

他两眼微眯,说得很婉转,“在下只是代庄主看看他想见的人而已。”

飞鸟不领情,“代我转告慕容阔,果子我会自己去探,不须他赠。”要不是听南宫彻说了,她还真不知自己被人偷窥过,面对这种居心叵测的行径,她何需去给他什么面子。

“为了保护十年才结一次果的戢戮果,庄主已自官府调来一支军旅派人日夜驻守峰顶,若有人要私盗果子,只怕会吃力不讨好。”蒙滔不疾不徐地留住她欲走的脚步。“拓拔姑娘若要果子,只需进庄医治庄主的千金即可,犯不着和那支军旅大动干戈,也不须拿性命开玩笑。”

飞鸟缓慢地迎上他的眼,“你这是在威胁我?”

“在下只是在代庄主邀客。”蒙滔微微向她颔首,笑意里甚是胸有成竹。

说实在的,她很讨厌有人把刀子架至她的脖子上,即使将可能面对一支军旅,她还尚不放在眼底,只是在硬碰硬之外,她很想给自己一个机会。

“好,我去。”多一颗戢戮果就多一份希望,也许,她能有机会治愈自己的无味之症。

南宫彻挨在她的耳边问:“你要答应他?”她是怎么了?竟会答应这种半威胁式的邀请,这一点也不像是她的作风。

“谅他们也不能跟我耍什么花样。”她丝毫不以为惧,这世上会占她便宜的人,除了这个南宫彻之外,还没有别人在她身上开过先例。

“我跟你一块去。”南宫彻愈想愈觉得不妥,眼眸一转,刻意直视着蒙滔的眼眸把话说出口。

“且慢。”蒙滔一点也不欢迎这号程咬金。“庄主所邀的是拓拔姑娘这名药仙,不包括你这不请自来的毒仙。”

“不请我去?”南宫彻兴致很好地走至他的面前,朝他挑高了剑眉,“你可知我是谁?”

“南宫彻。”这个毒遍全衡山的人,有谁不认识他?

南宫彻又再向他请教,“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衡山盟主?”

他的表情相当不以为然,“知道。”

“既然你知道这点,那你知不知道你的慕容庄主虽是买下了祝融峰,但这整座衡山,却都是我衡山盟主南宫彻的?”有个山庄就了不起是吗?衡山上的哪个人见到了他是不须低头的?

蒙滔阴郁着一张脸,直视着这个在湖南一带家族势力庞大,又手拥衡山主导权的南宫彻。

南宫彻皮笑肉不笑地轻拍他的脸颊,“在这座衡山里,每块地、每个人都由我掌管,我爱上哪就上哪,我爱到哪做客谁就得为我开门,明白吗?”

“这就是你衡山盟主的风范吗?”他冷冷地问,眼底有着嘲讽。

“很不巧,你们的衡山盟主就是这副没风范的臭德行。”南宫彻唇边泛着一抹冷笑,并朝他抬高了下颔,“谁教你们要技不如入的在盟主大会败给我?若是心不服口不服的话,那就在今年的盟主大会上把我打下来啊。”这衡山上的人哪个不知道他是半点风范也无?就如人人外传的,他是历届衡山盟主以来,唯一一个教养上流、手段下流的盟主!

“你……”气焰收敛得不够好的蒙滔差点忍不住。

“耳朵掏乾净给我听好了。”乘胜的南宫彻,还一心想挑激得他变脸。“衡山盟主在此宣布,我要进慕容山庄做客小住,回去叫你的慕容庄主给我准备好洗尘大宴。”

“拓拔姑娘,你真要让他与你一块进庄?”蒙滔咬着牙,转首问向飞鸟这个主客愿不愿让南宫彻这个随客进庄。

飞鸟无所谓地轻耸香肩,“你也听到了,他是衡山盟主,他爱上哪我管不着。”

“劳烦你了,蒙大侠。”南宫彻得意地撂下眼神,“带路。”

蒙滔不情愿地扬掌示路,在他们两人挪动步伐前行后,站在他们后头缓缓握紧了掌心。

*****

活了二十多个年头,南宫彻在今日才知,他是这么容易招惹来别人的冷脸。

此时此刻,期望飞鸟来庄做客的慕容阔,睁大了一双深沉的眼眸,静望着眼前这名在心中恋慕已久,住在湖心里被南宫彻密密保护着,任谁都不可望也不可得的南岳美人,种种纷然欲醉的满足感涌上他的心梢,让他有阵心醉神驰的适意感。

婷婷站立在他面前的飞鸟,不须刻意的打扮,浑然天成的美,便轻易地流拽在她那张带有异族风情的娇容上,尤其她那双飘无定根的杏眸,更是水漾得勾人,让他不禁要认为,他是将一株鲜妍美艳的牡丹给请来面前一睹芳姿,即使佳人冷淡不苟言笑,但却恁是无情也动人,轻易地就可迷倒众生、捕捉任何男人的心。

只是……

只是那个在她身边,黏她黏得只差没贴在她身上的嚣张盟主,就让这美不胜收的画面显得非常有碍观赡了。

不只是蒙滔看南宫彻不顺眼,更加不欢迎他的慕容阔,在南宫彻一手大刺剌地揽着飞鸟纤细的腰肢,目中无人地步入山庄,并在人前人后保持着与她这般亲近的模样后,便打心底的想把这难缠又多余的南宫彻给请出山庄大门。

他冷漠地启口,“南宫盟主,在下并没有邀你光临寒舍。”

“想请她,就得一道邀我。”脸皮厚得刀枪不入的南宫彻,不但对他的冷脸不以为杵,反而还示威地悄悄将飞鸟的身子更拉近自己。“我和她是形影不离的。”

从不在意眼中不重要事物的飞鸟,现在并没有心情去研究戢戮果以外的人事物,因此对於南宫彻的举动,她也不是很留心和在意,更何况这些年与他相处下来,她已经很习惯南宫彻的厚睑皮了。但看了这种挑衅意味甚为浓厚的举动,觉得异常刺眼的慕容阔,则是沉下了一张脸庞。

“怎么,不欢迎?”南宫彻在他那张冷脸开始有结冰的趋势时,很有心情去招惹他。

慕容间随即换上了冷淡的笑意,展现出他山庄主人的泱泱气度。

“南宫盟主大驾光临舍下,怎会不欢迎呢?”难怪蒙滔会办事不力,原来就是有这个家麦牙糖般黏人的南宫彻在作怪。

南宫彻笑得比他更虚伪,“欢迎就好,千万别说我没规矩不客气,或是嫌我死皮赖脸的硬是要来,我是很注重自尊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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