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彻以刺人的眼神刺向他,“非常介意。”
靳旋玑怕怕地搓着两臂,“别、别这样嘛……”为什么这个可能是他弟弟的人道么凶?
“再不快滚而误了我宝贵的时间,你将会知道我为什么要在门牌上写那些字。”要是不快点回去做菜的话,炉上的热汤就要烧开了,他可不想让飞鸟吃到太过硬熟的食物。
“我搜一下下就好了,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迫不得已采取下下策,打算以武力先制服他好搜身的靳旋玑,赶在他翻脸前先摆开架式。
他面色寒凉地将两掌扳得喀咯作响,“你以为我和你的弟弟们一样,都那么好摆平?”他还没搞清楚站在他面前的对象是谁吗?
靳旋玑依旧不理会他的警告,还是想知道他身上是否有块家传的金锁片,方请出他的松涛剑来时,南宫彻的追日剑已迅雷不及掩耳地与他重重交击,让靳旋玑回剑格挡不过数招,便了解到他的南岳盟主之位可是货真价实,武艺也远比其他的弟弟来得高强。
靳旋玑架稳剑锋与他对峙,“你是比较难摆平……”当盟主的果然不同,真不好搞定。
知道自己一时之间无法打发走不速之客的南宫彻,一想到他在一日之内,接连两次都无法准时送饭,而让飞鸟连饿两次肚子,所有的怜惜之心顿时化为心火,直往来坏他事的靳旋玑身上烧。
“给看一下!”靳旋玑一剑直探他的胸口,目标订在他衣裳下是否藏有金锁片。
“不给!”南宫彻凶猛地运剑反袭,差点把他的指尖给削去。
靳旋玑继续再接再厉,“借掀一下衣裳!”
“不惜!”南宫彻乾脆一鼓作气连番一阵猛攻,再一剑把他劈到旁边去休息。
讨不到好处又看不到的靳旋玑,气馁的将剑尖插在地上气喘吁吁的剩着他。
“你……你怎么那么小气?不过就是看一眼嘛。”真是要命,在不确定是不是他的亲弟弟之前,怕误伤亲人不能随意出手,但不尽全力,他又可能会被这个气冲冲的男人给砍成好几截。
南宫彻扬着剑快速的朝他逼近,“我又没请你来!”
“慢慢慢……”眼前一亮的靳旋玑,忽地抛掉手中的松涛剑举高双手投降,“慢着!”
南宫彻的动作紧急停下,在千钧一发之际剑尖止顿在他的眉心上,不明所以地愣看着他无故投降的举动。
“我们都先冷静一下行不?”靳旋玑紧盯着他的眼瞳问。
“有屁快放。”南宫彻耐性有限地扬着眉,等着看他想要什么把戏。
“你这金锁片是打哪来的?”靳旋玑咧大了笑容,一手指着他因动作过大而自衣衫内露出在外,挂在他颈间的眼熟金锁片。
南宫彻的眼眸不自在地转了转,“捡来的。”
“不要跟我来这套。”学过经验的靳旋玑丝毫不受骗,“这个藉口东方弟弟已经用过了。”还想骗他?他认弟弟又不是认假的。
“信不信随你。”他盼细了两眼,将手中的剑一收,再度下逐客令,“快滚。”
“等一下,南宫弟弟……”靳旋玑在他赶人前连忙叫住他。
“我说过我不是你弟弟。”南宫彻飞快地回到他面前,以鼻尖顶着他的鼻尖,一字一字地告诉他。
“铁证如山。”靳旋玑对他的冷脸不以为杵,反而还得意的指着他的颈间,“不要想赖。”
南宫彻低头看了颈间的金锁片一眼,二话不说便伸手扯下它,当着靳旋玑的面,使出内劲将金锁片在手中握得粉碎,并痛快地拍拍两掌的碎屑。
他神气地抬高方挺的下巴,“现在铁证没了,我就赖给你看!”
“你……你……”哪有人这样的?!
“你走不走?”赶人赶得火气开始往心头烧的南宫彻,伸出大拳紧握着他的颈间问。
靳旋玑使性子地扭过头,“不走!”好,比脾气硬是不是?那么大夥就一块来耗!
南宫彻却收回大掌,朝他咧出一抹期待的恶笑,“那好,我家的茅房在后头,左转个三圈再绕过两座回廊,接着左拐四道门,再向右直走五步。”
“啊?”茅房?
“记得用完了后要帮我洗一洗。”南宫彻像个没事的人似的,边收回追日剑,边凉凉的倚在门边准备看好戏。
一头露水的靳旋玑,尚未理清茅房这名词的深意时,阵阵莫名其妙传来的声响,便吸去了他的全副注意力。
“咦?”他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小肮,“咕噜咕噜?”他的肚子又不饿,怎么会有这种古怪的声音?
“五、四、三、二……”南宫彻愉快地扳着手指为他倒数,“一。”
颗颗大汗瞬间覆上靳旋玑的额际,月复内阵阵撕绞的疼痛,令他不由自主地抱紧肚子,以抵抗那种几乎快忍受不了的作怪感。
“你对我做了什么?”糟糕,不小心着了他的道。
南宫彻亮出方才握按他颈间的五指,慢条斯理的问:“湖外的六木没告诉你,我会用毒来招待我的每个客人吗?”
他气急败坏地大叫:“你对我下毒?”他不是南岳盟主吗?外头不是都传闻南岳盟主是个教养上流的责公子,怎么他的手段却那么下流?
南宫彻怒气比他更大地吼回去:“敢踏进我的地盘来,不毒你我毒谁?”为什么每个来找他的人都不看一下他立的门牌?他又没请他们来自找罪受。
“你……”靳旋玑跳脚地抱着肚子东张西望,“你刚刚说你家的茅房在哪里?”拉肚子要紧,没空跟他比谁的嗓门大。
南宫彻跩得很,“我忘了。”再不识字嘛,看他怎么拉死的都不知道。
“哇……”脸色忽青忽白的靳旋玑,在一听完他的话后,便急急忙忙地往他的屋里跑,“茅房、茅房……”
“拉完了就快滚。”希望靳旋玑可不要因为来不及而弄脏他家才好。
聆听着靳旋玑的阵阵惨叫,南宫彻没同情心的目送他在回廊上迷路的身影,随后又不负责任地耸耸肩,再度踱回厨房里为心上人做饭。
许久之后,靳旋玑发出的哀号声,缓缓加入南宫彻煎炒煮炸的做菜声音里。
“它到底在哪里啊?”他家的茅房是藏到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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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面无表情地拉开大门,将螓首探出门外,一双水漾的明眸,往外头看了半天后,怎么找也找不着半点人影,让她好生纳闷刚才到底是谁来敲她家的门。
一道微弱得快阵亡的声音,悄然地自她的脚边传来,“在、在下面……”
她往下一看,对这个趴在她家门口的男人细细审视了一番,颇意外他会用这种方式来找她。
“我……我……”拉肚子拉得全身虚月兑无力的靳旋玑,趴在大门前可怜兮兮地抬起头,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着。
飞鸟两手环着胸,“你中了南宫彻的毒?”照这情形来看,南宫彻可能是被他给气坏了,而她的晚饭,可能又要往后拖延一阵子。
“对……”靳旋玑攀着门柱勉强站起,在一站起身后,额际又频频冒出一见大的汗珠。
“别去找我家的茅房。”她一手扯住他颈后的衣领,阻止他捧着肚子住她的房子里冲。
脸色青青白白的靳旋玑,等不急地按紧又开始作怪的肚子,慌张地朝她大叫:“别拦着我,再不去就来不及了……”天哪,又要拉,南宫彻是打算让他把肚子里的东西全都拍光光吗?
飞鸟翻了翻白眼,将他拖到小桌前,在桌上的一只锦盒里取出两枚银针。
“把手给我。”真是的,一点也没个盟主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