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做什么?”力道远不及他的似印,在感觉他烫热的吻纷纷印上她的胸前时,忙不迭地以手掩住他的唇。
“补偿没给你的洞房花烛夜。”段凌波在她手心里含糊不清他说着,能伸出舌轻舌忝着她的掌心,迅速引窜出阵阵的抖颤。
似印红躁着因他而发烫的脸庞,在他开始啃咬起她的掌心时赶忙收回手翻身想下榻,他却利用身躯的优势,将她紧压在绵软的床榻里,利落地扯去她的外衫,暴露出她那一身柔滑细腻的学肤,俯身自她的掌背顺势向上啃吻,任他的唇滑过她柔软的臂膀,滑过她带着香气的肩头,勾停在她那小巧的锁骨上头,来回地品尝着她带给他的滋味。
不可思议的芳香甘甜在他的舌尖慢了开来,暖融融的气味化去了他所有的理智。令他不住沉沦其中。
此刻的他,对于先前与她的争执什么也忆不起,她曾对他做过什么事也记不起,他只知道,他根本就离不开这种令人销魂蚀骨的甜美滋味,而且光是这一些一点也不够,根本就不足以消去他体内漫天盖地的波涛,他还要更多,更多……另一柄冰凉的刀子无声无息地搁在他的颈间,让沉迷其中的段凌波在一接触到它时,不得不马上回过心神来。
“你……”他睁大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到底是在房里藏了几把刀?”她是在防狼吗?她有没有搞错对像?似印急喘着起,“你放心,应付你绰绰有余了……”晶莹的水珠,顺着他的发捎,一颗颗滴落在她潮红的面庞上,他忍不住伸手去拭,想为她拭去看起来像是泪滴的水珠,而在他的指间一碰触到它的剎那间,他想起了那晚她的眼泪。到现在他犹不明白她那看似忍抑无比的泪是从何来的,像她这种有着强烈性子的女人,怎会掉泪?令她掉泪的原因是他吗?嫁给他,她真的很不甘吗?
所以她宁愿四处藏着刀来防着他,也不要他多碰她一下、多亲近她一点?他真令她如此生厌?
汹涌而来的情愫,迅即消逝无踪,如潮水般退散。
即使他的身心都在向他狂诉着想征服的,但他却不愿勉强,他不愿勉强她的泪。
他轻缓地放开她,朝她背过身,“我出去外头。”
浑然不知他的思潮是如何翻涌的似印,在他放手的那一刻,突地感到怅然若失,像是失去了什么但她胸口里那份抹也抹不去的浓浓妒意,让她自始至终都没忘记,在他需索的吻降临她身上前,他曾经做过什么。
她对着己换好衣衫的他淡声警告着,“你要是敢出去外头找别的女人,或是再让任何一个女人溜进府里头来,我就马上去皇上面前告御状。”
段凌波讶愕地回过头来,“什么?”他刚刚对她手下留情,她还反过头来警告他?
“我要你安安分分的留在我身边,哪儿也不许去。”似印决心不再让他的身影和任何一名女子连在一起。
“好吧。”对于这个反反复覆,一下子不准他碰,一下子又不准他离开的妻子,段凌波深深叹了口气,又走回床榻前。
似印在他靠近前以刀尖对准他,“别过来。”
段凌波没好气地挑着眉,“是你要我留在你身边的,不他眉峰隐隐微跳:“你以为我是圣人吗?”这女人的规矩怎么那么多?她在过门前怎么都没跟他说过这一点?
“你非当圣人不可。”下了决心就固执到底的似印,一点也不把他的怒意看在眼里,“往后的每个夜里,我都要看到你安分的待在我的身边。”要是他敢再去沾染半个女人。
她若不让他后悔莫及,她就不叫楚似印!
段凌波狡诈地钻着她的漏洞,“白天呢?”她这一介女流之辈,总不能也跟着他跟到庙堂之上吧?
“你放心,我会派人全天候的盯着你。”似印老早就想好该怎么全面堵死他,让他半点漏洞也设法钻。
段凌波差点气结,“你……”
“风流大骚猫。我建议你可以开始准备和我长期抗战。”似印在床榻上坐正,一瞬也不瞬地看着他,眼中写满了挑战的意味……
“抗战?”段凌波紧敛着眉心,看她又想搞什么花招。
“相信我。”她唇边噙着一抹笑,信誓旦旦地朝他开口,“只要有我在,我绝不会再让你有半点拈花惹草的机会,更下会再让任何一个女人靠近你,我劝你最好早点觉悟。”
***
那个女人一定是两面人。
段凌波揉着酸涩的颈项,听着瞅耿的鸟鸣声,大情早就坐在新房外头喝闷茶。一想起昨夜与那名凶悍的妻子整整互瞪了一整晚,他就觉得好累。
饼去我今晚要睡哪里?”为什么这个女人说话老是变来变去的?她就不能一次把话说清楚吗?
“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她伸手指着靠近门旁的一张躺椅,决定让他就睡在大门口。
段凌波愈看愈不满,“那里?”在这种春寒露重的夜里,她要他睡在门口挨冷受冻的当门神?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朝我前进半步,我一定会制了你的双脚。”似印大刺刺地将刀搁在床边,坐在床榻上,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等等,我不想再去猜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先让我一次弄清楚。段凌波烦不胜烦地瞪着她,“不能让我碰、不能让我做、也不准我朝外发展、更不准我离开你的视线半步。
这就是你所要表达的全部意思?”
对于他的聪颖,似印相当满意,“一点也没错。”不愧是在朝当差的,十分上道。
对于这种妒妻,段凌波咬牙切齿地瞪着她那张可恶又美丽的小脸,终于发现了他娶过门的老婆,可不是什么贤良淑德的女人,相反的,她是个占有欲以及妒心极重的女人,同时也是他在寻芳册上,向来连碰也不敢碰的头号恐怖分子。
要命,倘若他事事都被她限制着,他还要办正事吗?
不在那些女人堆里打滚,他上哪去套太子党的情报?尤其现在朝中局势紧张得很,他哪有那么多时间和她耗在一块儿?
在下人的口中,他娶过门的这个老婆,平日谨守妇德怯怯可人,无论在举止进退上,她都有大家闺秀和朝臣之妻所该有的风范,而且不管何时何地,她总是笑脸迎人亲切和善,让府里头上上下下每个人都对她爱戴得不得了。
谁也没听过她对任何人摆过一张凶脸。可是独独在四下无人只有他们俩相处时,只要他一靠近她,她就张牙舞爪凶悍无比。
“家有悍妻……”段凌波抚着脸上昨晚被她弄出来的抓痕,真不晓得他这副德行要怎么上朝。要是给人见着了,他还有名声吗?为了颜面着想,他还是告病一阵子不上朝算了。
“大人,你的脸……”捧来早膳的柳仲,爱笑不笑的掩着唇,对他那张臭脸上头的抓痕深感兴趣。
“被猫抓的。”想起那个撂下话准备与他长期抗战的女人,段凌波的心情马上变得更恶劣。
桃盂挑高了两眉,“府里除了你这只会偷腥的大猫之外,还有养别的猫?”
他淡淡地看着仆人们一致幸灾乐祸的眼神,“我房里就养了一只泼猫。”在这座宅子里,除了他这个倒霉娶了她的人之外,他敢打赌,绝不会有人相信他们的女主人骨子里是那么地凶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