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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獅印 第11頁

作者︰綠痕

「你……你在做什麼?」力道遠不及他的似印,在感覺他燙熱的吻紛紛印上她的胸前時,忙不迭地以手掩住他的唇。

「補償沒給你的洞房花燭夜。」段凌波在她手心里含糊不清他說著,能伸出舌輕舌忝著她的掌心,迅速引竄出陣陣的抖顫。

似印紅躁著因他而發燙的臉龐,在他開始啃咬起她的掌心時趕忙收回手翻身想下榻,他卻利用身軀的優勢,將她緊壓在綿軟的床榻里,利落地扯去她的外衫,暴露出她那一身柔滑細膩的學膚,俯身自她的掌背順勢向上啃吻,任他的唇滑過她柔軟的臂膀,滑過她帶著香氣的肩頭,勾停在她那小巧的鎖骨上頭,來回地品嘗著她帶給他的滋味。

不可思議的芳香甘甜在他的舌尖慢了開來,暖融融的氣味化去了他所有的理智。令他不住沉淪其中。

此刻的他,對于先前與她的爭執什麼也憶不起,她曾對他做過什麼事也記不起,他只知道,他根本就離不開這種令人銷魂蝕骨的甜美滋味,而且光是這一些一點也不夠,根本就不足以消去他體內漫天蓋地的波濤,他還要更多,更多……另一柄冰涼的刀子無聲無息地擱在他的頸間,讓沉迷其中的段凌波在一接觸到它時,不得不馬上回過心神來。

「你……」他睜大眼,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你到底是在房里藏了幾把刀?」她是在防狼嗎?她有沒有搞錯對像?似印急喘著起,「你放心,應付你綽綽有余了……」晶瑩的水珠,順著他的發捎,一顆顆滴落在她潮紅的面龐上,他忍不住伸手去拭,想為她拭去看起來像是淚滴的水珠,而在他的指間一踫觸到它的剎那間,他想起了那晚她的眼淚。到現在他猶不明白她那看似忍抑無比的淚是從何來的,像她這種有著強烈性子的女人,怎會掉淚?令她掉淚的原因是他嗎?嫁給他,她真的很不甘嗎?

所以她寧願四處藏著刀來防著他,也不要他多踫她一下、多親近她一點?他真令她如此生厭?

洶涌而來的情愫,迅即消逝無蹤,如潮水般退散。

即使他的身心都在向他狂訴著想征服的,但他卻不願勉強,他不願勉強她的淚。

他輕緩地放開她,朝她背過身,「我出去外頭。」

渾然不知他的思潮是如何翻涌的似印,在他放手的那一刻,突地感到悵然若失,像是失去了什麼但她胸口里那份抹也抹不去的濃濃妒意,讓她自始至終都沒忘記,在他需索的吻降臨她身上前,他曾經做過什麼。

她對著己換好衣衫的他淡聲警告著,「你要是敢出去外頭找別的女人,或是再讓任何一個女人溜進府里頭來,我就馬上去皇上面前告御狀。」

段凌波訝愕地回過頭來,「什麼?」他剛剛對她手下留情,她還反過頭來警告他?

「我要你安安分分的留在我身邊,哪兒也不許去。」似印決心不再讓他的身影和任何一名女子連在一起。

「好吧。」對于這個反反復覆,一下子不準他踫,一下子又不準他離開的妻子,段凌波深深嘆了口氣,又走回床榻前。

似印在他靠近前以刀尖對準他,「別過來。」

段凌波沒好氣地挑著眉,「是你要我留在你身邊的,不他眉峰隱隱微跳︰「你以為我是聖人嗎?」這女人的規矩怎麼那麼多?她在過門前怎麼都沒跟他說過這一點?

「你非當聖人不可。」下了決心就固執到底的似印,一點也不把他的怒意看在眼里,「往後的每個夜里,我都要看到你安分的待在我的身邊。」要是他敢再去沾染半個女人。

她若不讓他後悔莫及,她就不叫楚似印!

段凌波狡詐地鑽著她的漏洞,「白天呢?」她這一介女流之輩,總不能也跟著他跟到廟堂之上吧?

「你放心,我會派人全天候的盯著你。」似印老早就想好該怎麼全面堵死他,讓他半點漏洞也設法鑽。

段凌波差點氣結,「你……」

「風流大騷貓。我建議你可以開始準備和我長期抗戰。」似印在床榻上坐正,一瞬也不瞬地看著他,眼中寫滿了挑戰的意味……

「抗戰?」段凌波緊斂著眉心,看她又想搞什麼花招。

「相信我。」她唇邊噙著一抹笑,信誓旦旦地朝他開口,「只要有我在,我絕不會再讓你有半點拈花惹草的機會,更下會再讓任何一個女人靠近你,我勸你最好早點覺悟。」

***

那個女人一定是兩面人。

段凌波揉著酸澀的頸項,听著瞅耿的鳥鳴聲,大情早就坐在新房外頭喝悶茶。一想起昨夜與那名凶悍的妻子整整互瞪了一整晚,他就覺得好累。

餅去我今晚要睡哪里?」為什麼這個女人說話老是變來變去的?她就不能一次把話說清楚嗎?

「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她伸手指著靠近門旁的一張躺椅,決定讓他就睡在大門口。

段凌波愈看愈不滿,「那里?」在這種春寒露重的夜里,她要他睡在門口挨冷受凍的當門神?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朝我前進半步,我一定會制了你的雙腳。」似印大刺刺地將刀擱在床邊,坐在床榻上,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等等,我不想再去猜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你先讓我一次弄清楚。段凌波煩不勝煩地瞪著她,「不能讓我踫、不能讓我做、也不準我朝外發展、更不準我離開你的視線半步。

這就是你所要表達的全部意思?」

對于他的聰穎,似印相當滿意,「一點也沒錯。」不愧是在朝當差的,十分上道。

對于這種妒妻,段凌波咬牙切齒地瞪著她那張可惡又美麗的小臉,終于發現了他娶過門的老婆,可不是什麼賢良淑德的女人,相反的,她是個佔有欲以及妒心極重的女人,同時也是他在尋芳冊上,向來連踫也不敢踫的頭號恐怖分子。

要命,倘若他事事都被她限制著,他還要辦正事嗎?

不在那些女人堆里打滾,他上哪去套太子黨的情報?尤其現在朝中局勢緊張得很,他哪有那麼多時間和她耗在一塊兒?

在下人的口中,他娶過門的這個老婆,平日謹守婦德怯怯可人,無論在舉止進退上,她都有大家閨秀和朝臣之妻所該有的風範,而且不管何時何地,她總是笑臉迎人親切和善,讓府里頭上上下下每個人都對她愛戴得不得了。

誰也沒听過她對任何人擺過一張凶臉。可是獨獨在四下無人只有他們倆相處時,只要他一靠近她,她就張牙舞爪凶悍無比。

「家有悍妻……」段凌波撫著臉上昨晚被她弄出來的抓痕,真不曉得他這副德行要怎麼上朝。要是給人見著了,他還有名聲嗎?為了顏面著想,他還是告病一陣子不上朝算了。

「大人,你的臉……」捧來早膳的柳仲,愛笑不笑的掩著唇,對他那張臭臉上頭的抓痕深感興趣。

「被貓抓的。」想起那個撂下話準備與他長期抗戰的女人,段凌波的心情馬上變得更惡劣。

桃盂挑高了兩眉,「府里除了你這只會偷腥的大貓之外,還有養別的貓?」

他淡淡地看著僕人們一致幸災樂禍的眼神,「我房里就養了一只潑貓。」在這座宅子里,除了他這個倒霉娶了她的人之外,他敢打賭,絕不會有人相信他們的女主人骨子里是那麼地凶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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