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人能够比她这个花冠的名气大?
她朝他挤了挤眼,〞小小。〞
爆上邪粗鲁地扯过她的衣领,〞小小?〞
〞四姨说今儿个生意太好,而我们又忙不过来,所以就叫小小去客串一下。〞凝若笑早就适应了他的恶脸,无辜地耸着肩。
爆上邪差点捏碎她的颈项,火爆地在她耳边直吼,〞这种事哪还有客串的!〞
〞有啊,她已经下海了。〞她爱笑不笑地扬着眉,看他那原本死气沉沉的脸庞又恢复元气十足的模样。
〞小小人在哪里?我要杀了敢碰小小的那个男人!〞宫上邪扔开她,气急败坏地准备去找那个敢找小小的客人。
'"千万记得要手下留情,不要把我家给拆了。〞凝茬笑慢条斯理地指点,〞你的目标在天字第一号房,慢走。〞啪漶漶坐在天字第一号房等待花冠姑娘的段凌波,在听到楼上传来一连串又重又急的跺地声后,一阵旋风便刮来了他的面前。
爆上邪一双眼几乎要喷出淬毒的毒箭,把坐在他面前许久不见的死党给毒死后再打下十八层地狱,先拖过刀山,再将他扔下油锅去炸。
觉得自己被老友瞪得很无辜的段凌波,实在是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他不过是路过这里想进来喝杯茶,而这里的四姨娘就拚命向他推荐这里的花冠姑娘,一定要他看看那个花冠姑娘是怎么地美如天仙,可是他等的美如天仙的姑娘没来,反而却来了好久不见又肝火量旺的宫上邪。
〞上邪,你……〞段凌波怕怕地举高双手,〞你可不可以别再瞪我了?我很怕你再瞪下去的话,我会被你给瞪穿,…‥〞
爆上邪边瞪他边在这间房里搜寻小小的身形,看了老半天后,并没有看见小小,这才知道他被凝若笑诓了。
虽然很高兴小小不在这里,但还是被骗得很生气的宫上邪,干脆把气全出在段浚波的身上。
〞堂堂户部首辅大臣来逛窑子,不但会被革职还得受鞭刑,我要去告诉战尧修把你的官给撤了!〞这家伙是吃饱太闲了吗?不留在京城里为皇上好好管财库算银两,反而学他跑来花街柳巷?
段凌波皮皮地笑着,〞你都能逛了,我为何不能?〞
〞我没官职。〞他才没那么倒霉,也跟这家伙一样去当官!
〞这是你的官职。〞段凌波马上泼他一盆冷水,自袖中拘出一只金黄色的木匣扔给他,〞你刚从兵部候补辅臣升上兵部首辅大臣,这张圣旨你好好收着。
〞什——么?〞宫上邪脸色铁青地看着手中的木匣。
段凌波有先见之明地告诉他,〞别把那个东西扔掉喔,我就是来告诉你,战尧修教你务必要接下这张圣旨,你要是敢不接,战尧修说他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战尧修为什么要我拿下兵部?他不会叫别人去啊?〞宫上邪又怒又气地捏碎木匣,拎着那张圣旨问。
〞不知道。〞段凌波一推三不知,〞我只是奉命行事。〞
爆上邪愈看手中这张圣旨愈恼,在知道了战尧修的警告后想撕又不能撕、想抗命也不能抗,满肚子的火苗马上烧至另外一个也跟段凌波一样对战尧修忠心耿耿的人身上。
他咬牙切齿地问:〞贞观人呢?〞
那个可恶的封贞观,上回居然把小小迷昏还扔到西湖里差点溺死她,还在他的后脑袋上重重的敲了一记,这是什么朋友啊?有了主子就不顾友倩了?
〞贞观?!〞一听到封贞观的名字,段凌波吓得忙跳起来,胆战心惊地左顾右看,〞他也来苏州了?〞
爆上邪把忙着落跑的段凌波给扯回原地,〞他早就来了。他不但拿什么鬼迷香绐我吸,还在我头上敲了一记,让我硬是昏了大半天“〞你先别急着对我冒火。〞段凌波陪着笑拍着他的胸口,〞贞观他……有没有说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做?〞乖乖,没想到那个性情阴沉的封贞观居然会这样对朋友。
爆上邪一拳挥向他,〞他跟你一样都说是奉命行事!〞都是他们这些对战尧修死忠的人,他才会想起那个让他悔根的前世!
〞段凌波轻松地接下他的拳头,转着眼眸〞喔…思考着。
〞下次要是让我遇上他,我也要让他尝尝被人敲的滋味!〞宫上邪甩开他的手,在屋内重重地踱着步子,扬拳低低咆吼。
〞你先别吼了。〞段凌波拉住他,〞咱们的主子要我告诉你,别老窝在这里不办事,中秋时你要是没把他要的东西摆在他要的地方,你就完了,宫上邪气息一窒,这才想起他多久没想起他来这里的正经事了。为了小小,他都忘了他原本的目标是拥有虎翼玉的凝若笑。
他反感地扯过手,〞中秋又还没到,他催个什么劲?〞
〞战尧修怕你一个劲儿的待在美人乡里,会忘了你来这里的目的,所以叫我来催催你。〞段凌波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某些怪异,决定拐个弯来套套他的口风。
〞我没忘。〞
〞没忘就好。〞段凌波笑嘻嘻地搭着他的肩,凑在他的耳边说八卦,〞
喂,我来你这儿之前去看过掠空,并且从他那里得到了一个重大消息,你想不想听?〞
〞那个姓云的事我不想听。〞与云掠空有过节的官上邪丝毫不想理他,〞
我警告你,我现在心情很恶劣,你能滚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段凌波不疾不徐地扔出一句,〞你难道不想知道你他来到九萼斋后出了事了,可是,究竟有什么事能让这个向来我行我素、谁也不放在心上的老友,被打击成这样?
段凌波想了一会儿后,转身往外走,不打算留下来深究他的怪样。
〞我得走了,我还要去苏州首富的梁家。〞他还有个梁家没搞定,没空来看这老友阴阴晴晴的脸色。
爆上邪马上横挡在他的面前。
〞你为什么要去梁家?〞小小要嫁的那个男人,怎么招惹了专门为朝廷抄光家产的户部首辅大臣?
段陵波换上了公事公办的表情,〞因为战尧修要我对梁家动手。〞
〞你不会是……〞宫上邪突然觉得自己的猜测正渐渐地成真中。
〞我正打算掏空梁家的家产。〞段凌波扳扳双手,冷肃的声音简直完全不像是刚才的那个人,〞为了避免梁造业的儿子梁颜殊也加入司马相国的阵营,所以我还得额外解决一个梁颜殊。〞
〞为什么“〞因为梁家的梁造业是司马相国的人。〞段凌波的呀露出一抹冷笑,〞根据我收到的消息,他最近被升为侍郎,而且跟司马相国走得很近。〞
爆上邪不懂,〞一个小小的侍郎能对战尧修构成什么威胁?。
〞你别看梁造业只是个小侍郎,就以为他没什么威胁性。〞段凌波微瞇着眼眸,〞其实,司马相国旗下所有食客的食衣住行,都是由苏州首富粱造业提供的,换句话说,他等于是替司马相国养着那批专门来和我们做对的食客。而要杀你的铁骑和藏弓,也都是他养出来的。〞
那个胆小如鼠、文文弱弱得像个书生,那个即将要娶小小饼门的梁颜殊,是他们的对头敌人?宫上邪浑身泛过一阵理不清的感觉,令他忍不住想到小小。
倘若小小嫁了过去,恐怕他们誓必得敌对,而粱颜殊绝不会是段凌波的对手,那么,在段凌波行动之后,梁家不仅会被抄得一文不存,说不定还会被一不做二不休的段凌波给彻底的灭了……到那时,身为梁家妇的小小会怎么样?她不仅会被已垮的梁家抵累得流离失所,还可能会…她可能成为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