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弄了一身污泥,而且才刚忙完军务,拖到现在才有空来洗。”校尉恭恭敬敬地领着后头的弟兄们向他致意,并向他说明原委。
乐毅挥手赶人,“这条溪我包了,你们要洗换一条去洗。”他现在也和胭脂一样急着要这群人走,这群人再不走,他就很难控制他生理上的冲动了。
“左将军,你包了这条溪?”后头的士兵没想到平易近人的乐毅也会对他们摆起官威。
“我要专用,不成吗?”乐毅的声音愈来愈低沉,因为后头的胭脂光滑的身子贴着他的背就算了,她急促火热的气息还喷在他的背上,使得他全身的肌肉紧绷到顶点。
“当然成,是属下逾越了。”校尉一听乐毅不悦的口气,忙向他致歉,赶紧带着后头的士兵们离开。
“左将军,你的背后……”一个不肯走的士兵指着乐毅的背后。
受到胭脂的影响,乐毅已经面无表情了,“我的背后怎么了?”
“好象有个人,头发长长的,像是个……女人。”
那个士兵的话一出口,又把所有正要走的人们全给拉回来。
“你也看得见?”乐毅忍下全身的骚动,淡淡地问。
“看得见什么?”众人皆张大了眼一块儿看向乐毅的身后。
乐毅一手指着后头,“那个女鬼啊。”
“女……女鬼?”众人吓得魂飞魄散,两眼不敢再盯着乐毅。
“那个女鬼缠了我很久了,每当月圆的时候她就会出来陪我洗澡。”乐毅编着谎言,得忍着痛才能流利地把话说完,因为后头被他说成女鬼的胭脂,正使劲捏着他月复部的肌肉。
“月……月圆的时候?”众人又忙着抬头看天上已圆的月亮。
“你们若与我一样不介意,我可以叫她出来先向你们打声招呼。”乐毅脸色愈变愈难看,因为胭脂的小手除了不停地在他月复间捏陷,还游移到他的胸前捏起他敏感的胸肌。
“不……不必了,我们很介意,左将军慢洗!”众人随着校尉朝乐毅一鞠躬,忙着逃离岸边。
“女鬼?”满肚子火气的胭脂待不速之客一走,就把双手伸到乐毅的颈间,用上了所有的力气想掐死他。
“不这么说怎么吓走他们?”她攀上来的这个动作又让乐毅身上的欲火更加旺盛,他咬着牙问这个既挑逗他又不知感激的女人。
胭脂不肯放手,还拉下他以手臂勾着他的颈子,想把他这个登徒子和说谎家就地勒死。
“胭脂,我的背很敏感。”乐毅终于受不了这种会让男人疯狂的诱惑了,轻拨开她的玉臂喘息地说。
“那又怎么样?”还在生气的胭脂,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举动会害乐毅对她产生何种反应。
“我的背告诉我,妳的身材窈窕有致,它叫我的眼睛最好转过来证实一下。”
乐毅缓缓地转过身低头面对她,两只眼睛便顺着她的脸庞往下溜,大方饱览她无限的春光。
“呀……”满面通红的胭脂双手环着胸,扯开嗓子大叫,却被反应快速的乐毅一手掩住嘴。
“别叫,妳想把他们都叫回来吗?”他好不容易才赶走那些人,她还叫?难道她还想再来一次?
胭脂的身子又慢慢地潜进水中,两眼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乐毅写满欲火的眼神,在想起她之前的矜持相尴尬,以及和他紧密地贴在一起的举动后,很想把自己淹死或者在他面前水遁逃走。
燥热难安的乐毅突然背过她潜进水里,藉清凉的溪水消除被她引燃的欲火,过了好长一阵子才又浮出水面。
他甩着额上沾着水珠的发,“我先上去,妳继续慢慢洗。”
“乐毅!”看乐毅回岸整装后就打算要走了,被留在水里的胭脂又忙着把他叫回来。
“又有什么事?”已经冷静了大半的乐毅不耐地回头问。
“我……我怎么上岸?”他走了,那她怎么办?事情还是没有解决啊。
乐毅好笑地挑高眉,“用脚走上来啊。”
“我没衣裳穿!”
“好吧。”乐毅扬声长叹,解开身上外衣的带子,两手拉开及地的官服对她敞开怀抱。
胭脂无法理解他的举动,“你又在做什么?”
“过来,我的衣裳借妳穿。”乐毅朝她点点头。
“那你也要月兑下来才能借。”他只是拉开外衣又没月兑下来,这怎么借她穿?
“不行,我怕冷。”乐毅唇边扬着坏笑,很坚持要与她共享一件外衣,用这种方法再抱她那惹火的身子一次。
“你要我与你共穿一件?”胭脂搞懂了,同时也觉得羞愧极了。
“嗯哼。”乐毅哼应着,对自己偷香的头脑很感佩服。
“你……”前有狼后有虎,被困在水里动弹不得的胭脂,一想到又要再一次与他做全身亲密的接触,就觉得脸红心跳,需要大量的清水来镇压她红到脚根的羞燥。
“要不要?”乐毅让她考虑了很久后,开始没耐性了。
“不要!”她很有骨气地大声回道。
“我先回营了。”乐毅转身就要走。
“等……等一下。”胭脂的骨气转瞬间就消失,怕他真的就这样留下她。
“我保证会当个君子,快过来。”乐毅柔柔地对她劝哄着,并且君子地抬首向天把双眼闭上。
胭脂犹豫了许久,在没有别的选择下,只好快速地从水中站起,飞奔至他的怀里。乐毅在接到她之后随即将外衣仔细地为她覆上,密不透风地把她容纳在自己怀里。
“我们……我们也不能这样走回营,别人会……会误会。”被乐毅抱着,胭脂很快又后悔了,因为这样走回军营的话,更会引起别人的猜疑。
“这不是问题。抱紧我,我们马上就会回营。”乐毅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只要求她抱牢他,双手抱着她就从岸边跃起,以极好的轻功踩着树梢一路飞回营地。
在降落至他们的将军帐前,乐毅腾出一只手,以掌风将守在帐外的军官给震晕,然后带着她无声无息地返回帐内。
“胭脂?”抵达目的地许久后,乐毅看胭脂一直低垂着螓首,不说也不动地待在他的怀里。
“把身子转过去。”胭脂满面通红地抬首吩咐。
乐毅识相地闭上眼将怀抱再度敞开,然后照她说的转身面对帐外。
一离开乐毅的怀抱,胭脂就忙着去找衣服穿,当她全身穿戴整齐地转过来时,却发现乐毅正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你往我这儿看多久了?”胭脂紧按着拳头问。她刚才一定是转过去之后又马上把身子转回来偷看她。
“好一阵子。”在光线明亮的帐内看清她一丝不挂的模样后,乐毅的嘴角满足地高高扬起。
“那……看到了什么?”胭脂一步一步地走向他,忍不住全身的气抖和又羞得染红发烫的皮肤。
乐毅抚着下巴据实以告,“该看的都看了。”
胭脂迅雷不及掩耳地抬起脚,一脚将还在回味的乐毅踢出帐外泄愤。
被踢出帐外的乐毅,一手掩着吃病的月复部,脸上还是止不住满足的笑意。
“这一脚,值得。”
※※※
胭脂右手撑着下巴,左手敲着桌面,坐在她身旁的乐毅则是左手撑着脸颊,右手也咚咚地敲打着桌面。
“元帅叫我们俩去打探前线军情?”胭脂听了顾清风的报告后,敲着桌面的小手愈敲愈急、愈敲愈火大。
“是的。”看胭脂和乐毅都对这个命令很反感,顾清风很无奈地转着十指。
“叫个小兵去,我们两个不是马前卒。”力道大的乐毅敲到后来,不小心便把桌面敲出一个洞,而那个洞正好代表了他不满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