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倒霉的话﹐那谁还能去当刺客﹖”两个倒霉的刺客﹖那个雷万春何时才会死﹖朝歌揽着她﹐在她额心印下一吻。“一起当。下次我会把女乃看牢﹐不会再让女乃被射下来。我会用我的命护着女乃。”
听着他温柔似水的声音﹐她又动摇了﹐“你真的要对我多情多欲﹖”有这种俊美又武功高强的男人这样对她﹐好象也真的很不错。
他一脸的正经﹐“女乃以为我现在在做什么﹖”他不知何时覆在她胸前的手﹐刻意轻弹她一下。
“哇□□”慕炫兰尖叫连连地逃离魔掌。
朝歌不在意的耸耸肩﹐“来日方长﹐我可以慢慢等。我迷信、女乃也迷信﹔我倒霉、女乃也倒霉﹐我们是天生一对。”就是她了﹐她是伴在他身边的不二人选。
她捂着羞红的脸﹐“倒霉的一对﹖”天底下可能没有人能比他们两个更倒霉了。
“对﹐而且这辈子我不会让女乃这棵桃花逃出我的手掌心。”
第六章
慕炫兰翻开黄历﹐敛眉潜心地数着黄历上的日子﹐并数着她已与那个男人同住了多久。
她已经与朝歌同住了十天﹐客栈的人也当她是他的妻子十天了。在他“知恩报恩”的大前提下﹐他的一切举止似乎都是很理所当然的事他可以理所当然的每日陪着她谈心说笑﹐可以理所当然的和她共睡一床﹐可以理所当然的把她当成他的人﹐可以理所当然地把她的抗议都当废话﹐只有他说的每个字才是真理。
被人救了以后﹐真的就必须以身相许吗﹖这条规□是谁订的﹖慕炫兰抚着燥红的脸蛋想着﹐他虽然对这条规□是坚持了些﹐要她非得偿还﹐至少目前他没再越雷池一步﹐还没有真的要她以身相许。
现在﹐只剩下时间上的问题﹐只剩下她情不情愿。
说不情愿﹐是假的﹔说情愿﹐她在短时间内做不到﹐因为她实在弄不清这男人的个性。当这个男人对她说﹐她这辈子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时﹐她必须承认﹐这句话实在是让她很心动﹐使她甘心成为他的人﹔可她又老觉得自己或许是被他的一举一动给弄迷糊了﹐所以才有这种想法□□
从他对她身体力行多情多欲起﹐他便卸下武林高手的名号﹐全心全意地当起情人来他当的情人﹐还是她最难抗拒的那一种。
而她的人权也因此都消失在他的甜言蜜语﹐还有他强硬的作风。
在她不顶撞、不惹得他大动肝火时﹐他可以对她展现他是个温柔多情的男人﹐可以对她柔柔劝哄、徐徐挑逗。可是在她跟他杠上时﹐他也可以冷得吓死人﹐强迫她答应她不肯同意的事。
男人都是这么善变的吗﹖她已日渐胡涂了。
慕炫兰胡涂﹐但坐在她对面的朝歌可不胡涂。
“炫兰﹐女乃对我很着迷﹖”他冷不防地开口﹐让她已经很红的脸蛋﹐顿时被他的话蒸熟。
慕炫兰赶紧将手心贴在两颊上散热﹐“什□□什么着迷﹖”他看得出来她在想什么﹖还是她无意间把心底的话说出来了﹖朝歌面色严肃地向她建议﹐“女乃用那种意乱情迷的表情看着我﹐已经看很久了﹐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就开口说一声﹐别再用眼珠子把我吃了。女乃可以直接扑上来﹐就像我常压倒女乃的那种方式。”
她更用力地掩着脸﹐阻止脸上热度愈来愈高的潮红﹐“你在说这种话时可不可以别摆出那种表情﹖”只有他才能在说带色的言语时还正经八百的﹐他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害躁﹖“想要我吗﹖”他带着笑坐至她身边﹐唇凑到她的耳际呵着气。
“给我住口﹗”她快速地转头把他的嘴悟住﹐不准他再说这种有意无意勾引她的话。
“女乃手翻着黄历眼珠子却看着我﹐女乃迷的是黄历还是我﹖”他拉开她的手﹐吻着她一根根白净的手指。
她把手指头全都收回来﹔他可以有心情每日这般对她调情﹐但她没有。他的生命太没保障了﹐他体内还有毒﹐要是没法把毒解开﹐往后她再也看不到他﹐再也无法与他这般相处怎么办﹖“不要再间这个﹐谈正事。你何时要动身去雷府﹖”要他的生命有保障﹐他得赶快去拿那只火凤凰好换解药。
“不急﹐等女乃的身子好了再去。”朝歌瞟她一眼﹐漫不经心的说﹐心底对这件事一点也不急。
“我的伤已经好了﹐我们去雷府。”她比他还急﹐拉着他的手臂拖他站起来。
他勾抬起她的脸庞﹐“真的全好了﹖”那支箭刺穿了她的肩头﹐就算蔺析的药再好﹐短时间内也不能让她痊愈。
“全好了。”她迫不及待地点头﹐就怕他的命来不及救回。
朝歌露出古怪的笑容﹐在她还不明自他的笑意时拦腰抱起她﹐三步作两步地把她扔至床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上她。
他火辣地逗弄她敏感的耳垂﹐“好了就先以身相许。”这事比那只火凤凰还重慕炫兰吓得赶紧把话收回﹐“还没好﹗”
“没好就再等。”他瞬间两手一放﹐离开她的身子坐好﹐脸上的表情也不见。
好快的变脸速度﹗慕炫兰愣愣的看他又变回谦谦君子﹐真搞不懂他脑袋到底在想什么。他有没有把自己的命当命看﹖他以为他还有时间在这陪她慢慢等吗﹖他体内的毒才不会等他﹗她吞吞吐吐地开口﹐“可是你□□”她想不出该怎么说才不会又招来他的误解﹐和那种猝不及防的侵略。
“女乃等不及吗﹖”他玩味地盯着她频咬的唇瓣﹐很想亲自替她做这个动作。
她长叹口气﹐“等不及。”她无法看着他体内带着随时会发作的毒﹐只有他快点解毒﹐她才能安心。
“那我只好委屈点奉陪了。”他马上付诸行动﹐以他的唇滋润她咬过的唇瓣。
唇间有如春风拂过的感觉让她舒服的闭上眼﹐但她又很快的想起他好象又误会了她的话﹔怎么她说什么他都会听到那回事上去﹖他骨子真有那么﹖在他缓缓的吻至她的胸时﹐她的脑子及时清醒过来﹐对他大叫﹐“我指的不是这个﹗”
“那是指哪个﹖”他满脸疑惑的看着她﹐两手还是没停止动作﹐偷偷地溜进她的衣裳。
“你□□你先停一停﹐听我说。”他怎么那么爱把手放在她的胸前﹖她握住他已经盖上胸前的手﹐止不住从他手心烧来的火热。
“停不下来。”朝歌模得正过瘾﹐不肯放弃这个大好机会。
“朝歌﹐你离得吃解药的时间不多﹐我们得尽快到雷府去。”慕炫兰扯着他的长发将他拉离她的身上﹐与他隔开一些距离。
“我还有十日的时间。”反正她知道火凤凰在哪﹐而雷万春的人头又跑不掉﹐过些天再去拿也不迟。
她板着脸训斥他﹐“正经些﹗若你十日内没有拿到火凤凰和电万春的性命呢﹖”他还有心情想别的事﹖他就剩下十天的命了。
“死。”左容容是这么告诉他的。
“你不能死□□”慕炫兰被他吓得脸色惨白﹐紧握着他的手摇头。
他安抚地吻着她﹐“我也不想。”现在死太不划算了﹐尤其他还没把这棵美丽的桃花搬回家据为己有。
“左容容真的会给你解药﹖”假如左容容在他办成事后不给他解药﹐他不就得等着一命归西﹖朝歌低首看着她写满担忧的容颜﹐以及她紧握着他的手﹐心头跃上一阵愉悦。这个女人在他每天的厮磨之下﹐终于也让他磨出桃花劫该有的多情多欲了﹔这下不再是只有他一头热﹐也许她也为他热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