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映不合作地转过头,“我有未婚夫了。”
“名义上。”欧阳零处变不惊地更正。
“不想表明你的立场就别想当入侵者,你不是我的什么人。”意映点破他俩之间所存在的隔阂,认真的看着他的眼。
“入侵者?”欧阳零讥笑道,“先来后到是他家的事,他不过是空有未婚夫名号的人物罢了,你虽没口头承诺我是你的谁,但你的心中没有他只有我,我既没入侵也没破坏什么,况且他也对我构不成威胁。”既然她也明白他俩之间那种暧昧的感情,那他便不拐弯抹角了。
“威胁?你想要什么?”意映咬着下唇问他。
“你,我要你。”欧阳零不忍心看她将唇咬得渗出血丝,于是将她按向自己,轻舌忝她被虐待的唇瓣。
“你是个和尚。”听到他亲口承认后,意映酡红着脸心慌地找理由。
“我没出家。”
“你没钱。”这是最重要的一点,也令她最感遗憾。
“钱不是问题,重要的是爱,我要你只接受我一个人的爱。”欧阳零捧着她的脸,字字真切地诉说。
“你有爱?你会爱人?”她不相信超级自恋狂也懂得谈情说爱,而且会爱上别人。
“有,而且我比你忠于自己,至少不会死鸭子嘴硬,拿着未婚夫的名号缚住自己、骗自己。”逮着了机会,他便开始损她。“我没那么做。”意映别过头矢口否认,心底却因为他的表白涌上阵阵喜悦。
“是吗?那在我不知道你有未婚夫之前,你怎么就从没阻止我这么做过?”他单指勾回她的脸,细细地吻她。
“大侠,你的武功盖世,我是敌不过你的蛮力的。”意映抵着他的胸膛轻喘着。
“撒谎,今晚你也没拒绝过我。”欧阳零静静地拥着她,让她在他怀里休息。
“因为你的行为让我困惑,我正在考虑该不该拒绝。”
“考虑的结果如何?”欧阳零轻拉开她重新拿起汤匙,吹凉了后再喂她进食。
意映想了很久,还是认为沈家的生计远比自己的幸福重要。“我该拒绝你。”
“只可惜你的身心不允许。”他没有半点灰心的模样,依旧充满了自信。
“我承认你极度吸引我,但我相信有毅力便可以克服。”
“是吗?”欧阳零云淡风清地问。
“你已经知道我的答案了,我宁愿选择钱,所以别再这样对我让我为难。”她打开天窗说亮话,决定不再接受他忽冷忽热的爱情表现.不想再让他那极度吸引人的身影继续晾挂在心底。
“没差,我说过那对我构不成威胁。”欧阳零一宇不漏地接收她的话,不以为杵地笑道。
“抢别人的老婆你不觉得是种业障?”看他的反应也知道他全没听进去,于是意映试图输送人伦道德和佛经义理。
“你没听过吗?别人的东西总是比自已的好.何况你也未正式属于他人,我将主权移转,对林觉民来说还算是做了件功德。”他又喂了她一口,得意洋洋地说。
“什么功德?”意映制止他再喂食,捉紧他的衣领问。
“救林觉民一命,免得你在新婚之夜将他摔回老家投胎。”虽然他天生少了心肝肺,但也很有人类该具备的良知,除了他之外,任何人遇上了意映这个男人婆,不死恐怕也去了半条命。
“我不会那么做。”意映口里虽这么说,但心里也不太能保证,这不能怪她,实在是那个林觉民天生就是被摔的材料。
欧阳零戏谑地拉着她的手碰触他结实的胸膛和温热的嘴唇:“有过我之后你还能接受其它的男人吗?”
“别太自负。”看着欧阳零那种多情的表现又快速被蒸发,意映愠愠地瞪他一眼,拿过桌上的汤碗一口气喝光,不再接受他的喂食。
“乖女孩。”欧阳零很高兴她喝完汤汁,以自己的唇代替手巾拭净她嘴角的汁液。
意映跳下他的腿,立在一旁严正地声明,“我说过别再这样做。”
“我没答应。”他弯身轻松地抱起她,往床边走去。
“你在做什么?”意映推着他的肩。
“送你上床休息,你需要睡眠。”将她安置在柔软的大床上,他亲吻着她的额际回道。
“那你又上来做什么?”意映拧着眉看他上床躺在她的身旁。
“陪睡。”欧阳零拉过她的身子环紧她的腰,让她的背靠着自己,紧紧地将她嵌入胸怀里。
“我已很清楚地告诉过你,只有那晚。”
“我的记性不好,下回你再提醒我,现在睡觉。”他转正她的身体,与她面对面地贴合。
四肢与他交缠不能动弹,意映尴尬得晕红了脸。“你真的只想陪睡?”
“不只,我想做的更多。”惊艳地盯着她脸上的红云,他悄悄伸出手指轻缓地抚着。“那怎么还不动手?和尚不当你想当圣人?”意映无处躲逃,被迫直视他那对充满魔魅的双眼,觉得它们像股黑色的漩涡,直要将她的灵魂吸入。
“时机不对。”欧阳零轻吻她的鼻尖笑道。
“什么时机?”
“你比我还猴急?”他撩高她的发丝,不正经地看着她。
“去你的。”意映光火地捶打他的胸膛。什么猴急?把她说得像只欲求不满的母狼似的。
“我要等你心甘情愿。”欧阳零握住她的拳头,低低地说。
“不……不可能。”意映没把握地驳斥道。
“可不可能我们都心知肚明,即使我不使强你现在也会答应,但我要等你不再有林觉民这个包袱后,才来慢慢享受,所以你必须有耐心再等一阵子。”欧阳零的表情既自大又自满,大手在她脊背来来回回地摩裟着。
“谁说我——”意映气呼呼地想开口,却被他的唇堵住了嘴。
“闭上眼睛睡觉,不然我现在便实现你的愿望,好好在床上伺候你。我必须警告你,我已经很久没尝过女人了,所以无法担保你明早下不下得了床。”火辣辣地以唇舌与她厮磨后,他吐着火热的气息奉上忠告,毫不掩饰眼底赤果果的。
意映接收到他眼中的意图后,赶紧闭上双眼不再开口。
“这才乖。”欧阳零吻着她的眉心,嗅着她身上特有的百合花香,这才满足地闭上眼,寻求多日来不曾有过的好眠。
手里拥着他差点错失的意映,他百般珍惜的不愿再松手,这朵洁白的百合是属于他的,别人只能远观不能亵玩,因此也只有他能看见她绽放的模样。
第七章
“小弟,如果我没看错日期,那么今天应该不是七月半,而且我初一、十五都有上香,初二、十六也有准备三牲四果祭拜,你为什么还会出现在我这里?”身着白袍的欧阳极半趴在办公桌上,欲哭无泪地看着八百年没见面的亲手足。
一下开刀房回办公室,欧阳极就有了这种想法——他定是流年不利或楣星高照,而今天的运气绝对是背到最高点,不然被流放国外的欧阳家大祸害怎会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眼前?这个走到哪扫到哪的扫把星,这次不知道又要为他带来什么灾害?
“你没有更好的开场白吗?”欧阳零静坐在他对面的大椅里,僵着笑脸瞪视与他大哥同样没手足之爱的亲二哥。
“老实告诉我,是少林寺倒了,还是高野山垮了?”欧阳极抚着额头悲观地揣测。
只要是他小弟待过的地方,无论大小,好象还没见过有一个是完整无缺的。
“都不是。”欧阳零流利地对答,至少在他离开之前那些地方都还好好的。
“中国的女人骗光了,而日本的男人也整完了,没戏唱你才回来台湾另求发展,想拐拐第三性的男女?”欧阳极审视着小弟“可观”的面容,才几年不见,他居然出落得更美、更俊了,老妈若是看到他这副长发人妖的怪模样,铁定会被送到加护病房来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