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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翼杀手 第9页

作者:绿痕

楚歌滔滔不绝地述说,一旁的方凯翔,也拉把椅子坐下来细听纪凌之事。

“纪凌在其母亡故后,与管家两人独居一处,并未由纪绍荣抚养,当时年仅八岁。由于纪绍荣刻意隐瞒,外界并不知有纪凌的存在。”

宿语昂边听边看着纪凌出现于各种场合的面孔,敏锐地查觉她的每一张照片都没有笑容,就算有,也不是发自内心的笑意,依然是那么冷冽,为此他不禁皱起眉头,深感不悦。

是什么环境造就了这样看待人世的她?

这般的花样年纪,她该拥有灿烂无忧的笑容才对。

楚歌继续忠实地报导纪凌的前尘过往,“纪凌十二岁时,奉外公寒严之命赴英国求学,十八岁修得企管与电子工程双料博士,提早自牛津毕业,并携带两名助手返台自组公司。”

“十八岁?你开玩笑?小小年纪能闯出什么名堂?”方凯翔讪笑道。

楚歌投给方凯翔狡猾的一眼。“不要把人看得太扁,轻敌可是兵家大忌,听完我的话后,恐怕你就笑不出来了。”

“是吗?”他的口气仍是充满不信。

“记不记得这两年多来,咱们被捷足先登的抢走许多案子?”他挑起方凯翔和宿语昂的回忆。

方凯翔忿忿地回答:“记得,都是些大案子,每次我要下手开刀之前,就被人先吸走了。”想来就心痛,他至今仍揪不出凶手。

“那是纪凌做的。”楚歌宣布答案。

“啥?她做的?”方凯翔差点被口水噎死。

宿语昂终于自照片中拉回心神,将楚歌的话听了个仔细。

楚歌又道:“她的作风与我们相似,可是她不挑食,只要是能利用的企业,她一概吸光资金并广纳人才,现今她的财势与人力资源和咱们有得拚,如果和她对峙或硬碰硬的话,鹿死谁手还很难定论。”

宿语昂的心情在听了楚歌的叙述之后顿时好了些。

她真如他所想的一样聪慧,能利用外在的环境来聚集自己的力量,怪不得她有着一身自信的神采,即使在暗处,他还是能看见她满身的光华。

但她为此付出了多少代价?她有过年轻女孩该享受的青春岁月吗?

二十岁即有此气势,她究竟付出了多少心血和牺牲多少时间,才换来今日的成就?她有没有休息过?

心疼地看着她的照片,宿语昂彷佛看见她拖着疲惫且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向前行来,而她却将一切隐藏在小小的身躯里,以坚强和冷漠取代。

他想起了她的助手,他们能帮她帮到什么程度?能不能为她分忧解劳,一如他有两个知己?

“楚歌,那两名助手的来历?”他想知道那两个人对她的重要性。

“宋约希,华裔英国人,年二十六,纪凌在十五岁那年出手挽救宋约希老父濒临破产的公司,并提供宋约希修完所有学业和家庭的经济来源,自此他无条件地为她卖命,为纪凌在台对外发言与行动的代表人,所有行动皆听从纪凌指示,为人果断,办事能力强,每次出手必定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方凯翔咋舌不已,“你说她十五岁就救了一家快倒的公司?”

“没错。”

“怪──怪物,她是神仙还是天才?”

“或许两者皆是。”楚歌接口道:“纪凌十六岁那年,她应另一名助手法兰西斯的要求,头次整垮一个由黑道漂白的企业,那家企业为图谋法兰西斯庞大的家产,不惜谋杀他一家人,唯一幸存的法兰西斯自纪凌替他完成复仇大业后,便以手下自居,侍奉她至今,同时也是纪凌的首席顾问,头脑精明,对于英国经济动态知之甚详。”

方凯翔有感而发,“上天果然是不公平的,她有个有钱的老爸和外公,还有一颗金头脑和得力的手下,就算她要摘星、捞月,我想对她来说也是件简单不过的事,年纪轻轻就如此一帆风顺,真好命。”

“谁说她好命啦?”楚歌不平的替纪凌说话,“她歹命得很,这些成就完全是她自己一手挣来的,从八岁丧母之后,她就没有依靠任何人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两个手下若是没有她的救助哪会有今天?老实说,她一直都是孤单的一人,那些亲属与她形同陌路,没见过有人关心她的死活。”

宿语昂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手,咬牙问:“纪绍荣待她如何?”

“纪凌这女儿对他而言有等于没有,除了在十二岁之前有供给她生活费用之外,其后一切皆不闻不问。”

“寒严呢?”宿语昂森冷地又问。

“会接她去英国,大概只是想培养她来对付纪绍荣,据外人形容,寒严似乎非常憎恨她,谈不上什么祖孙之情。”

他们竟敢这样对她!宿语昂勃发的怒意冲激至五脏六腑,燎烧得炙盛。

“她最近有何动静?”他开始思考她所要的成绩,也许她会复仇,而线索就在其中。

“又吸光了几家企业,人才愈挖愈多,除了手下法兰西斯近来常往返英国、台湾两地外,宋约希出面的次数逐渐减少,反而她引进的新秀,接下了许多新的案子。”楚歌不解地道出。

“有没有暗地里吸收万业集团的动作,或是抢万业的生意?”

“没有。”

宿语昂闭上眼沉思,不一会另他张开眼笑道:“原来如此,我知道她要什么了。”

“老大,你认为她吃了万业以报复纪绍荣吗?”方凯翔提出疑问。

“她不会,她要的不是万业集团,而我则会替她吃下万业,好让她专心去拿取该属于她的东西,也算是纪绍荣苛待她应付出的代价。”

“你要帮她?”楚歌像看外星人一般地看着他。

宿语昂居然会帮人?跟他南争北讨了数年,楚歌对于他怪异的心态多多少少有些了解,宿语昂他不在乎收购拆卖的对像是谁,只关心过程,向他求饶或央求援救的人都只会碰了一鼻子的灰,他生性自私自利,从不向人求助也不曾帮过任何人,而这次他竟然要帮一个只说过几句话的女人。怪,太奇怪了。

宿语昂看着纪凌的照片回道:“即使她不开口,只要是她的愿望,我都会替她实现。”

他站起身走至他们俩身前,寒意飕飕地下令,“立刻搜集万业集团的数据,由子公司开始并吞起,散股、大户全都买下,进行到万业的母公司时,断去万业求援的后路,包括银行、政要和商界友人,彻底冻结万业名下所有的动产及不动产,以防止它抵押借贷,收购至百分之六十的股权时停手,剩余百分之四十的股权先咬着不放,最重要的是,不能让纪绍荣有机会承接任何案子,让他有资金翻身,我要他五天内垮台。”

“五天?!”

楚歌和方凯翔被他的期限吓到,他向来都玩一、两个月且不曾催促过他们。

“吞不下这块饼?”他把他们的反应视为没有把握达成这项任务。

“不是──”

“那就照做。”

“老大,真要这么狠吗?”方凯翔犹疑地问。这么处心积虑地整倒纪绍荣,难道纪绍荣开罪过他吗?

宿语昂冷笑,“狠?纪绍荣只是失去了一个万业集团,纪凌呢?他要如何弥补她失去的十八年岁月?我要他五天内垮台算是客气了,若不是念在他生了纪凌的份上,我会让他明白什么叫狠毒。”

“老大,容我冒味地间一句,你这么帮她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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