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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亨的玩物 第6页

作者:露露

“你看……你又想跑了……”杜品尧两只手没闲着,在她身上不停地游移着。

“放……放开我!”

裴漪涨红了脸,一方面是因为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另一方面,这是她头一回被男人如此热烈地拥抱着,更何况此时他们两人身上都没穿任何衣物。

理性早已被酒精激发出来的兽性所吞没的杜品尧,哪有可能就这么放她走,他紧搂着她,热切的双唇烧灼着她光洁雪白的背部。

裴漪被他吻得全身酥痒,只觉得身体里似乎潜藏着无数只正在爬的小蚂蚁,原本的惊恐渐渐被另一种她从未有过的悸动所取代。

蓦地,杜品尧将她转过来,一口噙住了她的珍珠,裴漪想叫,但从她嘴里发出来的,竟是连她都难以明白的吟哦。

他使坏地轻轻咬啮着她胸前的花蕊,一股强劲的电流在瞬间冲击了她每一根的神经,让她感到又麻又痒。

“啊……不……不要……”

裴漪慌乱的想阻止他的肆虐,但甫一张口,双唇就被占领,杜品尧灵巧的舌长驱直人,贪婪地吸吮着她口里的蜜液。

一股浓厚的酒气直呛人她的鼻子里,她差点无法呼吸,那酒气又窜上了她的脑中,迅速地麻痹了她的神经。

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无力地逢迎着他的造访,迷乱的思绪里隐约地想起不久前和姐姐的对话——

男人有什么好玩的……找个人来试试吧……

现在,她……她就要“以身试法”了……

其实她根本不愿意自己的初次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和一个喝醉酒的男人,和一个连她是谁都不知道的男人,和一个换女人跟喝开水一样容易的男人。

但现实的情况是她无法掌握的,那种麻痒的感觉侵蚀着她的躯体,甚至还进入了她的骨髓里,犹如一把无名火,在短短的时间里燎烧了她的心智,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用了他的浴室,喝了他的酒,理所当然的就要把自己交到他手上。

杜品尧再度执起她的手,去触碰他散发着高热的那一点,这次她没有抗拒,反而是用力地紧握了他的武器,她的舌顶住了他的攻势,并且转被动为主动。

他们不着一丝一缕的身躯,在水流冲激下交缠着,整个按摩浴白成了他俩的战场,水花溅满了整片的玻璃窗,显示出战况的激烈。

杜品尧终究还是占了上风,他趴在裴漪的身上,试图要以一个征服者的身份进入她的体内,但裴漪并不是个容易认输的人,她扭动着腰肢,很技巧地闪躲着,不让他轻易的得逞,脑中仅剩的一点点意识不断地告诉她:即使她真要在这种情况下失身,她也要做个强势的主动者,而不是弱势的被动者。

终于,她攀到了他的上方,将他压在身下,然后操纵着他曾经征服过无数女人的长矛,将长矛刺人自己未曾有人到过的圣地。

一种椎心的痛混合着另一种快感让她仰天吟呼,不自觉地摇摆着身体。

裴漪听见自己夹杂着快乐与激动的欢呼声,她不得不承认,那像极了女主角所吟唱的歌曲,而这样的歌声带给杜品尧的是更强烈的亢奋,他并不习惯自己担任的是被征服者的角色,于是挺起身躯来,重新来采取了主动,裴漪在他这一波攻势中遭到溃败,只能任由他化身为一个胜利的骑士,恣意地驰骋。

两人的体温沸腾了整个浴白的水,裴漪忍受着他一次又一次的撞击,背部靠在坚硬的浴白上,愈来愈不舒服。

“到……床上去……”她颤声地在他耳边低语。

他没回话,也没离开她的意思,而是紧拥着她,奋力地站了起来,一下子就让两人都月兑离了水面。

他们维持着交战的姿势,一路从浴室走回寝室,裴漪才赫然发现,原来这间浴室有两道门,怪不得杜品尧会如同鬼魅般地出现在浴白里。

但是这一刻却容不得她去细想,杜品尧一走到床边,便以一种泰山压顶的姿态将她压在身体下方,开始努力地耕耘着这一片沃土。

他辛勤地工作,她则以美好的歌声来回报,两人密切地搭配,完全不像是第一次搭档,而是很有默契地彼此唱和着。

他的节奏愈来愈快,她的乐音也相对的愈来愈高亢,一波接着一波的快感淹没了她,她再也忍不住,陡然发出一声尖锐的高音,仿佛是这一篇乐章的最后一个音符。

伴随着他最后的一阵冲刺,一切的一切都在一瞬间后,戛然静止。

火山爆发了……

※※※※※※※※※

夏日艳阳透过整片落地窗,毫不留情的将一切照耀得如此清楚,令世间的一切均无所遁形。

唉开幕的世界级连锁饭店,经知名建筑师所设计的现代流线造型外观,豪立于昂贵的计划区地段,已然成为了当地最新的地标。

就在这间饭店第三十三楼的卧房里,雪白的床单在深褐色的长毛地毯上皱成一团,一整套高级西服夹杂着汗衫、袜子,被遗弃在地上,明眼人一望,即知昨夜发生了些什么。

被单的一角,一张如刀刻般有型的小麦色脸孔微微的有了表情,忽而皱眉、忽而抿嘴,蓦地,一只大手按上了额际,遮住了大半张脸,随之传来几声听不出所以然的语助词。

他忽然翻身坐起,将脸埋进两掌之间,紧锁着眉心,整颗头疼得似要爆裂。

因为这剧烈的疼痛,他突然有了火气,看什么都不顺眼,气冲冲的一掌按下了床头的遥控。

应声,整个楼面的窗帘缓慢地移动,密密的遮掩了所有的阳光。

棒离了光线,几盏微弱的灯光自动开启,昏黄的光源不刺眼且很温馨。

他拉关抽屉拿了颗止痛药,胡乱地和着唾液吞下,再猛力的甩了甩头,发涨的太阳穴仍叫嚣着,但还是比刚醒来时好了些,意识也逐渐的清晰。

昨天……对,昨天是他老友兼死党汤继哲结婚的好日子。

十八年前,六个同等家世的同龄少年被达到异乡求学,由于有类似的背景与烦恼,尽避彼此个性仍有显著的差异,但经十年的朝夕相处,他们也培养出了一种患难与共的情谊,比亲兄弟更像兄弟,不需言语,只俏一个眼神即明白对方的想法。

正因为如此,哪怕是现在他们都已毕业,并各自在不同领域展露头角,但他们都没有推辞伴郎一职,因为这是早在念书时就已约定好的事。

包何况,这还是在他进入全球知名的五星级饭店家族事业努力近五年,接下了经营的重任后,第一次由头到尾在自行规划的饭店所举办的第一场宴会。当初免费提供场地,也是有借着这场盛大婚宴打响知名度的想法。

于是,刚在欧洲开完会,他便匆匆上了飞机,在机上睡也睡不着、吃也吃不下,净是挂心于先前的会议,虽是合眼假寐,仍是反复的思索着大家提出的意见,才出机场,便直接前往死党家集合。

一夜未合眼,又累又倦的他,全凭着黑咖啡硬撑,随着繁复的中国习俗瞎忙了一整天,还得帮他挡酒,咬着牙从头挡到尾,直到圆满的结束了婚礼,送走了闹洞房的人们,他才松了口气。

那口气一松了,疲惫顿时涌现,他只觉得头昏,靠在电梯旁略作歇息,后来……后来……后来呢?

至于后来发生什么事,他一点也不记得了。

他苦涩的疡起一个不能称为笑容的笑,朝床的左侧睇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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