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自己找了个好理由,二话不说,一倒就是半瓶。
眼看着冒着热气的水渐渐上升,里头的泡泡也几乎遮满了整个浴白,她正准备将一身的累赘月兑去,想一想,又不太放心地走到浴室门口,再做了一次检查,门的确是锁上了,她才开始宽衣。
终于,她将全身浸泡在布满了泡泡的水里,一整天的疲累与烦躁在转瞬间被微烫的温度给融化了,轻舒了一口气,按下按摩浴白的开关;强烈的水流冲激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仿佛有无数双轻柔的手在揉捏着她每一个穴道,她不禁闭上有点发酸的双眼,享受着这贵族般的待遇。
陶醉了片刻,她又有了新主意——
如果在这时候来杯红酒.那种感觉不是会更好吗?
这时候她不得不佩服杜品尧对于生活品质的讲究——原来浴室里的小吧台就是专为此时而设。
她离开浴白,光着身子走到吧台里。
那个酒柜也是个特殊的设计,密封的柜门保持着藏酒的温度与湿度,以免因为浴室里的水蒸气,破坏了酒的品质。
必于酒,她是一窍不通的,过去只喝别人点的,现在面对着满柜子的酒,一时还真不知该喝哪瓶。
“管他的,随便拿一瓶来开,喝到贵的算他倒霉。”她蒙着眼胡乱抓了一瓶。
用着不纯热的手法硬是拔开了瓶盖,她先斟了半杯试试味道,还不错,于是一手拎着酒瓶,一手拿着酒杯又躺回浴白里。
轻啜着杯子里的酒,看着眼前这个繁华的不夜城,人生最极致的享受,莫过于此了。
正沉醉在如梦似幻的境界里,她赫然发现身旁有一处的水,一直冒着不寻常的气泡。
“咦——那是什么?”
她拨开水面上无效细小的泡泡,想好好地研究水底隐藏着什么玄机,突然哗地一声,一颗人头毫无预警地从水里冒了出来。
“鬼呀!”她惊叫一声,手上的杯子甩得老远。
眼睁睁地看着那颗人头浮出水面,底下居然还连着身体。
还有身体,应诙不是鬼吧!
她的心定了一下,拍拍胸口,“呼——幸好不是鬼。”
啊!不是鬼,那就是人咯?
才刚庆幸自己没有活见鬼,她低头一看,就发现一个比见鬼更可怕的事。
杜品尧似乎是月兑光了衣服浸在水里,而此时的她,也是光溜溜地躺在浴白里泡澡,也就是说,她和杜品尧现在正在一起洗澡……
“妈啊!”她叫得比刚刚更大声了。
第三章
裴漪这辈子从没遇过这么尴尬的事,她第一个反应是想站起来,可是身上却什么都没穿,这一站起来不就“全都露”了?
若是不站起来,就这样光着身子和杜品尧一起躺在浴白里,那么她保持了二十六年冰清玉洁的名声,不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就这么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整个人发呆了约有一分钟之久,这一分钟对她而言却比一个世纪还难熬。
她突然发现,在这一分钟里,不光是她一个人呆着,连那个和她演出鸳鸯共浴的男主角杜品尧也是呆着。
一开始她还以为杜品尧见到她诱人的胴体后呆住了,后来才发现他根本就是又睡着了。
“天底下还真有这种人,连洗个澡都能睡着。”
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倘若往后有人知道她曾和这个“顶港有名声、下港有出名”的花心大亨共浴饼,而这个对任何女人都有感觉的男人,居然在两人共浴一池时睡着了,别人会对她的身材有什么样的评价,她简直不敢想像。
原来杜品尧真的又醉倒了,刚才他迷迷糊糊地醒来,迷迷糊糊地站了起来,迷迷糊糊地打不开浴室的门,又迷迷糊糊地绕到另一边的门进入浴室,然后迷迷糊糊地剥了衣服,又连迷糊糊地躺进搭缸,接着迷迷糊糊地滑到水里……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还没迷糊到以为自己可以在水中呼吸,脑中残存的意识让他在呼出胸腔里所有空气后,还记得浮出水面来换气。
然而酒精的魔力仍是大于他的童志力,他完全没注意到,他的搭缸里还躺着一个编号第三百七十八号和他共浴的女人。
不管他了,趁着他又进入醉乡,裴漪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当然,她没忘了用手保护着她最重要的堡垒。
一步、两步、三步……她心里头正要欢呼鼓掌离开此地时,蓦地,一双大手从她身后搂住了她的腰。
“呃……你是Bobo、还是芳芳……还是……梅兰竹菊……其中—个……呃!’他又打了个酒嗝,“过来……来帮我……擦……擦背……”
哇喇!他把她当成是他众女友之一了,居然还有什么梅兰竹菊,听起来倒像是某某酒店的四大名花。
鲍努力地挣扎了一下,然而喝醉的男人力气还是很大,无论她左扭右摆,他的两只手就像是铁钳一样,搂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放……放开……我是……”她原本要说出自己是谁,转念一想,假如让他知道自己是谁,她哪还有脸活在这世上?
“我是Bobo……你……你先开放我,你抱的太……太用力了,我快要……窒息了……”
用上了缓兵之计,她打算先让他静下来之后,再找机会离开这里。
所幸,杜品尧的手劲渐渐小了,一只手却还是拉着她的胳膊,咬字不清地说:“原来是……Bobo……别走喔……你最……最爱乱跑了……每次……每次我都……都抓不到你……”
裴漪在心里彻底的把杜品尧和那个叫Bobo的女人痛骂了一番。
早知道就不要费尽她的力气,千辛万苦、千方百计、千山万水、千里迢迢的把他拉上来,让他在外面睡一整晚又死不了。
但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学人家作什么有钱人,又是美丽夜景、又是按摩搭缸,没有富贵命就不要做富贵梦,太小就别坐大马桶,洗个澡还得赔上一生的清誊,投资亏损率比踩到地雷股还可怕。
她只希望时间能倒转,但那是不可能的,跟前最重要的是,要如何在不惊醒杜品尧的情况下,月兑离他的魔掌。
“你不是要擦背吗?不转过去我怎么帮你擦呢?来,乖乖听话。”她不了解那个Bobo平时是怎么说话的,只能装着很嗲的声音来蒙看看。
“……我转过去……”
杜品尧居然很听话的转过身去,一只手却还是反转到身后来抓着她。
她试着挣了一下,挣不开,在心里咒骂过他的祖宗十八代后,她很努力的维持嗲嗲的嗓音,轻说着:“放开我的手啊!你抓着我,我没办法帮你擦背。”
“不放!放了你……会跑!”
可恶啊!裴漪几乎可以肯定杜品尧和Bobo一定很喜欢玩这种官兵抓强盗的游戏,说不定还是SM的前戏,她开始为自己的前途感到担忧。
“杜品尧不放,她也没辙,只好真的用另一只手帮他擦背,眼睛仍不时接收着他的最新动态,只要一有机可乘,她立刻就开溜。
她紧张地盯着他的脸色,明明应该是醉了,却还只是半眯着眼睛,似乎很享受她的特别服务。
突然间,杜品尧竟出人意表地抓着她的手,放在他早已一柱擎天的男物上。
“啊!”
裴漪惊叫一声。
她没料到杜品尧会来这一招,破他抓住的手忙不迭地抽下回来,这时她也顾不了她的身份是不是会暴露,只想立刻逃寓杜品尧这颗不定时炸弹。
才一转身,他的手猝不及防地又袭了过来,她像只被野狼掳获的小绵羊,无论如何的使劲挣扎,还是逃不出他的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