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噢!老大你!”小暗抖著手指,若有所悟。
“噢什么噢?你看多了啊?”
“呵呵!”阿东手肘顶了顶老大胸膛,表情有够。“别假了,大家都是男人嘛,我了解、我了解,”
“找死啊,敢对拎北动手动脚!”裴宇耕一脚直接将他踹去墙上叫春。
凯子勉励地拍拍他的肩,接得顺口。“寒假空教室很多,老大,请好好利用,不要让我们失望啊!”
这些脑袋装精虫的禽兽!
继阿东之后,第二尾罹难者以同样手法被送上去与墙壁缠绵。
无巧不巧,叶心黎就在这个画面最尴尬的时候走进来,一脸惊异。“咦?凯子他们在干么?”
“没事,他们在墙壁。”裴宇耕面不改色,顺手捞了她出来,临去前不著痕迹丢给后头的人一记警告眼神:谁敢不识相跟来,老子让他黏在墙上三天三夜爬不出来!
于是,整个寒假期间,没人敢来坏老大好事。
拖完教务处的地板,叶心黎提起水桶要换水,才刚站直腰,手头一轻,见裴宇
胞顺手捞去,像拎豆腐一样,一手提一桶到外头去倒掉污水。
收拾好打扫用具,裴宇耕率先走在前头。“喂,忘了问你一件事了。”
“什么事?”手长脚长的他已经下楼梯,她加快脚步跟上。
发现她追得吃力,他收小步伐,嫌弃地低哝:“啧,腿真短。”
“什么?”她又怎么了?
“没事。”他故作若无其事,随口问:“你那个作弊的对象是林雅君吧?”
她步伐一顿,没说话,但已经足够让他确定,他没搞错。
“白痴啊!你们不是抢那个第一名抢得头破血流吗?你干么还帮她?”在她身上花了太多的心思,连带的也会留意到她身边的人、事、物,根据他的观察,林雅君对她可计较得很咧,微妙的较劲气息,谁都察觉得到。
叶心黎垂下头,怯怯地道:“她……很可怜啊,家境不好,又要打工,她说,她需要那笔奖学金……我不忍心嘛!”
“奖学金是奖励有实力的人,不是让人投机取巧用的!她可怜,你就帮她作弊,那她没钱,你要不要去帮她抢银行啊!”这个善良过头的笨蛋!人家在装可怜
博取同情,她看不出来吗?这种烂招也会上当!
她用力摇头。“不会、不会,我绝对不会去抢银行,也没胆去的。”
“你还敢讲!”他暴吼。那他不就谢天谢地她天生一颗老鼠胆?不然人家哭一哭,她搞不好还真去帮人抢银行咧!
一看他的表情,她就知道她回错话了。“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再心软了,你不要那么凶嘛!”
“哪天你少笨一点,我就不会凶你!”还有脸摆出一副受虐小狈的可怜相!
裴宇耕一阵气闷,胸口充斥著一股说不出来的情绪……不就是因为她那么笨,他才会看上她吗?
“奸啦,你心软啦、你可怜人家啦,出了事谁来可怜你?”
“你啊!”她自然地回应。
“你也知道我是可怜你?笨得像猪一样,哪天被人宰了吃都不晓得!”他没好气地回嘴。
“不会拉!]
[哼哼!”不予置评。
步行来到校门外,他牵出机车,丢了顶安全帽过去。“上来。]
她看了看手中的安全帽,再看看他。“你有驾照吗?”
“好啦、好啦,改天去考,你先上来啦,”真啰嗦。
“不行。无照驾驶是违规的,会被罚钱。]
“又不是罚你。”他老头有的是钱,还烦恼不晓得怎么花咧,他帮忙分忧解劳不行吗?
“可是我明知道你无照驾驶还让你载,不就变成共犯?不要。”她将安全帽推回去。
裴宇耕差点一头撞上仪表板。
她道德观会不会强烈过头了?作弊时道德观怎么就放在冷冻库里,忘了拿出来解冻一下?
“妈的,你再给我靠么一句试看看,再不上来我揍你哦,”久违的粗话飘出口,遇上她,圣人也会抓狂。
“还是不要。”她很坚持。
“再说一次!”他眯眼,亮起拳头在她眼前晃了晃。
“我、不、要。”字正腔圆。
裴宇耕吸了口气。“矮冬瓜,你愈来愈不怕我了哦!”
她只是笑,浅浅地。
没什么好怕的啊,他每次都说要揍她,讲了不下百遍了,也没一次真正付诸实行过。
她也是后来才发现,他这个人,只是嘴巴上耍狠而已,并不会真的对她如何,以前是她呆,才会傻傻的被他唬住,一个会那样保护她的人,她为什么要怕?
“好,你有种。”发现自己在她面前,已经成了纸老虎,他泄气地将机车停回去。“发什么呆,还不走?”
“你!要陪我回去?”
“废话!”难道要甩掉她,自己走人?
“那你的车怎么办?”
“你管我那么多,到底要不要走?”大不了陪她回去后,再自己回来牵车。
唉,他脑袋明明很正常,为什么要做月兑裤子放屁的蠢事?
一个人,还能做多少蠢事?
别问他,直接看他的行为就知道了。
直到他踩著脚踏车出现在校门时,他都还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就因为她坚持不坐无照驾驶的车,他居然真的脑袋烧掉的拎来一台脚踏车,就为了载她回家!
那种感觉,真的很像大人骑著那种小小的、有辅助轮的女圭女圭车一样。
可、恶!
他自月兑离喝女乃的年纪后,就没再做过如此丢人现眼的事了,这要让凯子他们那群畜牲看到,绝对会笑到月兑肠到医院挂急诊!
可恨的是,他实岁要到下个月才满十八,也就是说,他这个暑假,都得骑著这
台女圭女圭车逛大街。
他现在真的相信,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带著做蠢事的潜力了,而他发现!!他潜力无穷。
真的觉得生不如死啊!
当叶心黎看见那台脚踏车时,张大嘴错愕的表情,直可吞下一颗榴挞!
“这样行了吧?还不上来!”他脸色臭得像踩到大便。
她要是再敢有意见,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宰了她!
他的表情充分显示这样的讯息,于是她不敢再多话,拎起裙子,秀秀气气地侧坐上去,轻轻拉著他腰间的衣服。
啧,淑女就是淑女。
裴宇耕撇撇唇,埋头用力的踩踩踩!
但是,这女人有多吵你知道吗?一路上就听她在碎碎念!
“不可以闯红灯啦!”
“黄灯了,你放慢速度。”
“啊,这里是人行道!”
“你怎么连骑脚踏车都像在飙机车啊!”
忍、无、可、忍!
“妈的!妇道人家可不可以闭嘴?”
“呀!”又是一声惊呼。“你小心看前面!”
懒得理她!
裴宇耕没好气地翻翻白眼,速度倒也不自觉地放慢。
就这样一次、两次、三次,载成了习惯,他每次都会送她回去,看著她进家门才离开。
她还是会每次都念东念西,提醒他遵守交通规则,但是不晓得从几时起,她的手不再是拉著他的衣服,而是轻轻地、轻轻地圈在他腰上,透过薄薄的衣料,感觉到她软女敕掌心传来的温度。
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日剧里那种清纯的高校生之恋,免不了会有一段男孩骑著脚踏车,载著含羞答答的女孩了,那画面真是美得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