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这女孩哪来的?好可爱!
“原来你有这么多的丰功伟业啊?”
乍然响起的戏谑男音,吓了她好大一跳,她这才后知后觉地留意到──咦?不会痛耶!
半疑惑地睁开眼──
哇!眼前几时多了个旷世绝伦的大帅哥呀?看得她口水……呃,不是!看得她两眼都发直了。
“嗨,帅哥,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先是一愣,而后,她那垂涎的表情,逗得他发笑。
“你不觉得,你该先盘问我的来历吗?”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眼前的女孩,应该是这个家的小主人之一,曦媛口中的可爱小妹曦晨。
“唉呀,那个不重要啦!”她急巴巴地道。“有空介绍你父母给我认识好不好?”
这下,他真的说不出话来了。
“我……我们……没到那个地步吧?”
天哪!她千万别告诉他,她对他一“撞”钟情了!
他只不过是很不小心的听到院子里的谈话声,便很不小心的前来察看,然后很不小心的看到往下跌的她,再很不小心的有了英雄救美的使命感,并且很不小心的接住了她,最后,全无心理准备的他,因她的冲力而抓不住重心,就这样很不小心的陪她跌了个跤,很无辜的当了她的肉垫。
而她……该不会要学电视连续剧,来个什么老套的以身相许吧?
就算是,她好歹也应观众要求,有点含羞带怯的闺秀样嘛!哪有人大剌刺的就要求见人家的父母?
骆曦晨眨了眨水灿灵动的星眸。“哪个地步?我只是想请教一下你的父母,是什么秘方纔能生出像你这般秀色可餐的人间尤物,将来我也要效法,生个轰动武林、惊动万教的绝世大帅哥来玩玩。”
他?秀色可餐?人间尤物?还轰动武林,惊动万教?这、这、这……
一时间,他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骆曦晨偏着头研究他的表情。“你不会这么小器吧?正所谓人不独帅其帅,不独酷其酷,你应该要发挥人帅己帅,人酷己酷的精神,一同美化市容,促进世界大同……”
这……这就太扯了哦!世界大同和他帅不帅,她儿子帅不帅有关系吗?再让她说下去,搞不好连国歌都朗朗上口了。
他啼笑皆非地。“没什么秘方,这是家族的优良基因,怎么,你要帮我将它发扬光大,促进世界大同吗?”
他的本意是想逗弄她,看她脸红,只可惜,他料错了!
“和你爸吗?我目前没有当你小妈的打算,不过呢,你要是肯先喊声娘来听听,若觉得顺耳的话,本姑娘就考虑、考虑。”
我的天!这伶牙俐齿的小妮子真是有趣极了!
“当我小妈?你想得美哦!”他弓起食指,朝她头上敲了一记。“乳臭未干的娃儿,口气倒是不小。”
“我说兄台!你说这话就太不可爱了。”她不以为忤,反手搭上他的肩。“这交朋友嘛,最重要的是知心,谈年龄就伤感情了。瞧,您老虽已年纪一把,我这芳龄一十八的妙龄少女,也没嫌弃你行将就木呀!”
“我?”他瞪大了眼。瞧瞧这是什么话?他才二十一岁耶,居然被说成了……唉,他好想哭哦!
“麻烦解释一下,什么叫行将就木。”他皮笑肉不笑地瞅着她。
“你不懂啊?”她的表情瞬间换成了怜悯。原来他的国文造诣不好呀?也不早讲,真是的!
她很快的降低水准,以最“平易近人”的口吻,以很同情的模样对他说:“基本上呢,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在形容一个人老到即将驾鹤西归,供人追思……”
“我还永远不朽,万古留芳咧!”他受不了地回了句。
“原来你懂啊?”闪闪发亮的大眼望住他,一脸的崇拜。
“虽然这很难笑,但我还是感谢你的黑色幽默。”他轻轻哼道。
“咦?你这个人有容乃大,很能开得起玩笑耶,不错,不错!你这孩子有前途!”骆曦晨啧啧有声地拍拍他的肩,只差没赏他一根棒棒糖。
“多谢夸奖!”他要笑不笑地回道。“敢问姑娘,你打算在我这有前途的孩子身上坐多久?”
经他这一提,她才惊叫一声,如梦初醒般的跳了起来,本以为她终于想到要害羞了,岂料她出口的话竟是──“谢谢你的大腿,我坐得很舒服,虽然我万分乐意再多坐一会儿的,但是如果让老妈发现我又偷溜出来,下一个驾鹤西归,供人追思的人恐怕会是我,所以──”
见她这无头苍蝇的慌张样,他不解地问了句:“怎么回事?”
“还不是我大姊的男朋友,早不来,晚不来,就选今天来!所以我家那个等着看女婿的丈母娘,便千交代,万交代,要我安安分分的等着招待客人。真是奇怪,谈恋爱的是大姊又不是我,我才没兴趣和爱迪生的发明物划上等号呢!这姓左名少羿的家伙最好祈祷我别因此而让老妈活活月兑下一层皮,从此放在故宫供人瞻仰,否则,他要想娶我大姊的话……哼哼!等到死吧!我非整得他求爷爷告女乃女乃,叫哥哥娶弟弟不可!”
“有……有这么严重吗?”他听得苦笑连连,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当然有。”走了两步,她又回过头来。“对了,我觉得你这个人不错,所以,你这朋友我交定了!是哥儿们的话,千万别说你今天见过我。”
没等他响应,转眼之间,她已一溜烟的闪进屋内,就着窗口翻进房中,全部动作一气呵成,看得他又是一阵瞠目结舌。
好……好俐落的身手!
须臾,他低笑出声。
骆曦晨是吗?第一个把他当哥儿们的女孩,他记住她了,而且是印象深刻!
他想,他们应该算是很有缘份吧?
也许,今后他将多个值得他疼爱的小妹妹。
耶!安全抵达本垒!
骆曦晨得意地一弹指,差点欢呼出声。
就说嘛,她骆曦晨运气一向不坏,哪像衰到种瓠仔生菜瓜,种旺来生西瓜,种芭乐生菜花的倒霉人类?
还来不及沾沾自喜,敲门声便不疾不徐的传入耳中。
“小晨,你在不在?”
她下巴差点掉了下来。“呃,我……我在!”
同一时间,她手忙脚乱、慌慌张张的翻出家居服,换下脏兮兮的T恤、牛仔裤,随手往床底下塞,然后才匆匆前去开门。
“妈,什么事?”她努力挤出最自然的表情问着。
“咦?你没偷溜出去陪磬华厮混呀?”骆母显得好意外,还敲了两下自个儿的脑袋瓜,想证实是不是在作梦。
骆曦晨心虚地呵呵傻笑。“没有哇,我在看书。您说要我乖乖待在家里嘛,我是个懂事听话的乖女儿,当然不会违逆娘亲大人的懿旨喽!”
骆母很认真地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打量她,确定眼前的女孩的的确确是她十月怀胎的女儿,不是其它不肖人士所冒充之后,她担心地皱着眉伸手探上女儿的额头,一边不解地喃喃自语:“怪了,也没发烧呀──”
什么反应呀?真令人泄气!
“妈!你这是什么话嘛,人家一向都是个懂事听话的乖女儿呀!”骆曦晨撒娇的偎了过去,搂着母亲的肩大发娇嗔。
“得了吧!你骆小晨什么德行,我还会不清楚吗?要真信了你的话,那才是蠢到连我都无法原谅我自己。”
连自己的母亲都不给面子,想来还真丢脸。
骆曦晨噘着小嘴。“虽然你是我最亲爱的娘亲,但你女儿我,仍要正式提出严正的抗议!什么叫士可杀,不可辱,你到底懂不懂?”
骆母嗤之以鼻地干笑两声。“是吗?那你是要志气,还是要今晚的菠萝虾球、红烧狮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