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桃花的双眼在发光,“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你好像一点都不害怕?”她以为这是在演戏吗?
“你不是常说自己很厉害吗?有你保护我,我有什么好害怕的!”她给了他一顶高帽子喊,说完不忘抛了个媚眼。
“我对你有信心!”
丁冲被这么一捧,尾椎都翘起来了。
“那当然了,如果连这种小角色都对付不了,就不配当你的男人了,看我的!我很快就可以把他们甩了。”
饼了不久——
“已经甩掉了吗?”她问。
他确定没见到那辆宝蓝色轿车。“这还用问。”
就在这时,一辆白色轿车形迹可疑的超车追了上来。
“妈的!到底有几辆车在跟踪我们?”丁冲低咒一声,收起轻忽的神情,踩下油门,“坐好了。”
“哇——”范桃花吓得闭上眼睛。
他从后照镜中看见那辆白色轿车也已同样的速度追了上来,如果不是在路上行驶的车子太多,对方早就开始攻击了。
“可恶!”他再加快速度。
范桃花脸色微白,不过,仍强作初定,她就算帮不上忙,也不要让他分心。
当车子驶向山区,路上车辆也渐渐少了。
丁冲有预感,对方会选在这里出手。
丙不其然,当他从后照镜中见到对方的车窗降了下来,探出一把手枪,他依照本能的反应,准备将车速减慢下来。
“砰!”
就在这一刹那,两人听见枪声的同时,车子马上产生剧烈的摆动。
丁冲牢牢的握住方向盘,努力让车子保持平衡。
“啊——”范桃花尖叫的抓住扶手,感到一阵天族地转,在失去知觉前,她心里只想着再见亲生父亲一面,她还没叫他一声爸爸,还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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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她申吟的醒来。
“桃花、桃花!”有人在叫她。
她掀动眼皮,但但看清叫唤她的人的脸孔。
仇子强见她终于苏醒过来,心头的大石也落下了。“你醒了?头还晕不晕?医生检查后说你只是受到惊吓昏倒,没有其他外伤,有没有觉得哪里痛?”
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范桃花只是怔怔的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的关注之情溢于言表。
她眼圈刹那间红了,这是她盼了多年、想了多年的滋味,今天终于尝到了。
“爸、爸爸!”
“你叫我什么?”仇子强的眼眶也跟着湿了。
范桃花抬起双臂抱住他,大声的哭喊,“爸爸——”
“你终于承认我是你爸爸了。”纵是铁汉,也抵不住亲生女儿一句呼唤,伙子强亲手抱着女儿,不禁泪如雨下。
她不必再苦苦压抑自己,可以尽情的痛哭了。
“我早就承认了,爸,我想了二十年,终于可以把这两个字叫出来,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仇子强抚着她的头发,“我也是,对不起,一切都是爸爸的错,是爸爸辜负了你妈,害得你也受了那么多的苦,原谅爸爸。”
“爸——”她哭道。
案女俩不必言语,心灵早已连结在一起。
“对了!”范桃花在裤子口袋里翻找一阵,把信交给他。“爸,这是有幼院的李院长写给我的信,你看一下。”
他迅速的看过一遍,才把整件事都弄清楚。
“原来他们一直不能谅解我,所以,我写给素琴的那些信才会像石沉大海一般,就连她怀孕的事也不让我知道,虽然我可以体谅他们的心情,但是,我不能原谅他们把你丢在育幼院的事,我出狱后曾经去找过他们,他们却只字不提,如果早点告诉我真相,我们父女也可以早点相认。”
范桃花释然的笑说:“爸,过去的事就算了,外公外婆他们也都死了,再怪他们也没用,反正我们已经找到彼此,还不算太晚。”
“你说得也对。”他叹道。
她看了一下周遭的环境,发现自己身处在医院的个人病房里。
“对了,我是怎么到医院的?还有丁冲呢?他怎么样了?”
仇子强安抚她,“幸好他及时用自己的身体护着你,你才没有受伤,这点我得要感谢他,他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左手臂受了伤,右脚也骨折,医生交代他需要住院治疗。”
“真的吗?那就好。”她这才放下心。
“我也是听翠湘说,长老们可能会对他不利,所以你们今天出门时,就派人跟在你们后面,结果在半路却被那小子给甩了。”他叹道。
她惊诧的瞪圆双眼,“嘎,原先那辆车是爸的手下?”
“没错,等他们赶上,刚好看见你们的车子遭到袭击,还好那小子的开车技术不赖,没有让车子翻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光用想的就心惊胆战。
范桃花扮了个淘气的鬼脸,“我们怎么知道嘛!还以为那辆车是仇家派来的,谁知道螳螂招蝉、黄雀在后。可是,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袭击我们?”
“这点我也已经派人调查过了,对方在道上虽然还不成气候,不过,各个都是狠角色,只要出得起高价,要他们杀什么人都行,他们也只知道出钱的老板是个姓冯的,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姓冯?难道会是他?”范桃花愕然。
他沉声问道:“你知道是谁?”
“嗯……我想应该不可能才对。”冯仲凯虽然曾经威胁过她,不过,买通黑道杀手……不可能!
仇子强沉吟的说:“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绝不会再让它发生。”
“爸,我要去看了冲。”
“他在隔壁病房。”
“少帮主,你伤成这样,叫我怎么踉帮主交代?早知道我就应该带几名兄弟跟你们出们,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高忍在病床旁碎碎念。
丁冲的右脚打上厚厚的石膏,只能无助的躺在那里,还得力受高忍的疲劳轰炸,真是苦不堪言。
“都是我未尽职守,要是少帮主有个三长两短,我不就成了鸾天帮的罪人了!少帮主,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啊!”
“你哭什么?我又还没死。”他像困兽般的吼道。
斑忍噤声不语,生病的人心情本来就不佳,还是不要惹恼他比较好。
“扶我起来。”丁冲命令说。
“少帮主想做什么?”
他火大的吼道:“我想上厕所可以吗?”
“当、当然可以了,我去跟护士拿导尿管。”
“回来!”丁冲铁育着酷脸,咬牙切齿的说:“谁说我要用那个玩意儿?扶我起来,我要自己走到厕所去,谁也别想要我用‘那个’。”
“可是你的脚——”
丁冲困难的撑坐起来,“我还有另一只脚,快点!”
“是、是。”高忍用自己的肩膀让他当拐杖,历经千辛万昔后,才得以走进厕所,好解了生理需求,然后又百般折腾的回到病床。
他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揉了揉眉心,“帮我到隔壁房看桃花醒了没有?”
“是。”只是高忍还没走到门口,就有人进来了。“大姐头,你来得正好,也只有你克得住我们少帮主。”
范桃花才没空听他废话,早已如箭般的奔向病床。
“丁冲,你没事吧?”
“哎哟!”丁冲有点消受不起的逸出申吟,“抱轻一点行不行?我现在可是病人耶!”虽然比较严重的是右脚,不过,身上还有多处的擦伤。
她一脸心疼,“把你弄痛了是不是?我帮你呼呼。”
“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只要抱小力一点就好了。”看到她平安没事,他就有心情说笑了。
“爸爸说你是为了救我才会受伤,人家听了真的粉感动耶!”她爱娇的趴在他胸口撒娇,“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