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集团总裁闻震辉病逝。医院的消息,在极短的时间内引来大批记者采访,将医院门口挤得水泄不通。各大报社在晚报上大幅的报导这件新闻,甚至将焦点对难闻震辉的孙女闻织云,也就是东华集团下一任女总裁身上,可是在层层的保护关卡下,始终不得其门而入,她的神秘更增添了报导的价值。
在丧事期间,东华集团的财务危机更加吃紧,丢鸡蛋。
砸毁银行周边设施等抗议事件频传,公司的主管不断沟通,警方也派出大批人手维持秩序,但同样的事件仍不断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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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呢?”穆袭冽一早就来到闻家,是弘伯开的门。
“小姐在房间里,穆先生,请你劝劝小姐,她从昨晚开始没吃过一粒饭、喝过半滴水,我真怕她身子吃不消。”他们才刚办完闻震辉的丧事,他可不希望连闻织云也倒下来。
“我上去看看她。”他上楼来到闻织云的房前,在门上敲了两下,得不到回音,他迳自开门进去。
闻织云就在落地资助,黑色丧服让她显得格外在弱,原本就白别的肌肤。此刻更是透明得连血管都清晰可见。
他走到她身前,温柔的掬起她消瘦的秀容。
“帜云,人死不能复生,你再这么伤心下去,身体会撑不住的。”想不到闻老头这么禁不起刺激,他的报复行动才刚展开,他就倒下了,不过,他的计划仍然要继续下去。
“是我不好,我最近太疏忽爷爷了,没有盯着他吃药,才会……”闻织云自责的泛红眼圈,“如果我多关心他一点,他就不会死了。”
穆姿冽将她的头按在胸前,抚揉着她的纤背。
“这不能全怪你,谁也不希望发生这种事,不过,你要是再这么不珍惜自己,我相信你爷爷地下有知也会难过的。”
“可是…”她悲伤的呜咽,“我不要他死啊!我才想好好的孝顺他,却再也没有机会了,我……我……”
他亲吻着她的头顶,“我明白、我明白。”
闻织云终于放任自己,在他怀中嚎啕大哭,哭出这些日子以来的彷徨和无她以为自己够坚强,能承受这一切,实则不然,好几次她很想联络母亲,可是一想到母亲才刚新婚,不方便去打扰他们,只好强忍下来,幸好身边还有穆袭冽陪伴着,帮她应付一些琐事和麻烦。
“嘘,别哭了!为了让你爷爷安心的去,不要再掉一滴眼泪了。”他怜惜的帮她找干湿滴滴的面颊,以拇指摩拿着她的柔唇。“以后有我在,什么都不要怕,我会照顾你的。”
“冽……”她沾染上水气的眼往上凝睇。
“嫁给我吧,”穆袭冽深情的哄诱着。
“冽?”间织云徽愕的瞅着他,没有料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开口向她求婚。“可是爷爷才刚过世……”
他拾起她的手,将炽热的唇印在那纤女敕的手腕上。
“我相信你爷爷也希望你得到幸福,不会计较这么多,我们可以先到法院公证结婚,以后再找时间补办一个盛大宴会,宴请亲朋好友。”
在他黝黑瞳眸的注视下,闻织云无法移开目光,可是一丝理智阻止了她草率决定终身大事。
“你不愿意?”穆条冽弓起眉蜂,不悦的问。
闻织云轻摇宾首,咬着下唇说:“冽,现在公司里一团乱,有很多事我不懂,可能需要花一段很长的时间整理,我想,结婚的事暂时得延一延……”
他失笑的和她额碰额,“傻瓜!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一切就交给我来处理吧!只是依照目前东华集团的窘境来看,就算变卖所有的土地和不动产,可能连偿还债务的金额都不够。”
“有这么糟吗?因为如此,爷爷才会对她三缄其口。
“没关系,就算再糟我也有办法应付。”穆袭冽用鼻子轻嗅着她肩颈处的馨香,大手在她腰际加重力遭、再次催促。
“现在愿意嫁给我了吗?”
闻织云在他的调情下,只觉得全身乏力,整个人好像醉酒似的。
“我愿意。”她轻轻的许下诺言。
“你真的答应了?太好了!”他的双眼闪动两簇深沉的光芒,低头盖住她嫣红的唇,肆无忌惮的吮咬。“你终于是我的了…”
闻老头,我要你就在黄泉路上走得也不安心,你的孙女已经落在我的手中,你看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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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催魂似的响起。
麒麟睡眼惺忪,顶着一头卷黑的乱发出来应门,“是你呀!”现在才晚上八点不到,你就上床睡觉了?“穆袭冽笑谑的问。
因为睡眠不足,让他火道:“别提了!我才睡不到三个小时,你就跑来把我挖起来,你最好有要紧的事,否则我要去睡回笼觉了。”
“她答应嫁给我了。”穆袭冽脸上挂着胜利的笑容。
“你是说闻织云?”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吃惊,打开冰箱,拿了两瓶矿泉水出来,“我这里没什么好招待的,只有这个将就点喝。”他将其中一瓶先丢给穆龚冽,然后自行掐开瓶盖灌了一口。
“除了她还有谁。”
“你的动作还真快,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穆袭冽松了松系在脖子上的领带,“下个礼拜二先去公证,想邀请你和白虎来当我们的结婚证人。”
麒麟耸了耸肩,“那有什么问题,接下来你预备怎么折磨她?”
“折磨”两个手让穆袭冽的表情僵了一下,不过很快的恢复正常,他以为不会被人发现,不过,这细微的表情还是
没能逃过麒麟的眼。
“怎么了?难不成你真想跟她白头偕老,当一对恩爱夫妻?”他托着腮。嘲讽的笑月兑着黑了脸色的穆袭冽。“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报仇吗?还是你爱上她了?”
穆袭冽下额一缩,粗声的吼道:“我没有爱上她,也不可能爱上她!”
麒麟笑弯了一双迷人的俊眸,“你这是在说服我,还是在说服你自己?青龙,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和白虎,你是真的爱上仇人的女儿了。”
“我没有!”
麒麟收起俊美的笑脸,“那么你在迟疑什么?”
“我没有迟疑!”他再次咆哮,一把揪住麒麟身上的睡袍前襟,“该死!你和白虎最近是怎么回事?老是疑神疑鬼的,我娶她只是为了报复,没有其他的原因,我不喜欢别人怀疑我的话。”
“你这是老羞成怒吗?”
“不要逼我动手!”穆袭冽怒气腾腾的低咆。
麒麟呵呵一笑,“好,那就证明给我们看哪!”
穆袭冽故意忽略胸口阵阵的抽痛,“我会证明给你们看。”
“很好,我相信你一定办得到,穆爸爸和穆妈妈的仇就靠你了,千万不要让我们失望了。”
“我不会的。”穆袭冽神情冷硬的迎视麒麟,冷静的问:“最近凤凰有跟你或白虎联络吗?”
“他不是出国了?”麒麟恢复原先懒散的模样。
他淡淡的说:“没错,他的秘书一会儿跟我说他去香港,一会儿又说他到北京去了,我一直联络不到他的人,所以才想问你,既然没有就算了。”
麒麟打了个大呵欠,“你要走的时候,记得把门关好,不送了。”
房门“嗒!”的关上,穆袭冽立刻像粒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其实麒麟和白虎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他真的觉得自己变了,变得好窝囊没用,变得容易感情用事,这样要如何报仇呢?
他必须报仇,如果就此放弃了,那么这十二年来所受的煎熬不就白费了?
自从父母去世,日子虽然孤独寂寞,他还是咬紧牙关硬撑过来,半工半读的完成大学学业后,便进入凤氏财团,然后每天不停的工作,一天除了两、三个小时的睡眠,他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花在公事上,只为了将来有能力对抗闻家,最后终于爬到了今天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