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脸一红,“嗯!他目前担任凤氏财团的首席顾问,姓穆,叫穆袭冽。”
“嗯……这个人的名字我曾听过,好像是个很年轻、却相当厉害能干的人物,你该不会已经爱上他了吧?”
她侧头想了想,唇角漾着灿烂的笑容。
“这段日子我们可以说天天见面,他殷勤、温柔又体贴的取悦我,而且尊重我的意愿,我们相处得非常愉快,虽然有时我会在他眼中看到一抹阴影,让他变得不易亲近,可是,我就是情不自禁的被这样的他所吸引,直到今天,我才确定我是真的爱上他了。”
他沉吟的问:“你们才认识多久,会不会太快了?”
“爷爷,我明白您的担忧,可是,当爱情要来时,谁也挡不了。在英国有不少人追过我,可是,从来没有人真正触动过我的心,只有他办到了,所以,我愿意付出感情,不管结果如何。”这是她最后的结论。
闻震辉不舍的拍拍孙女的手,“希望你的眼光没错,他是一个值得依托付给身,值得你去爱的对象。”
“谢谢爷爷。”她很高兴得到亲人的支持。
“你也玩了一天,该去睡了。”他这个孙女外表柔柔弱弱的,可并不表禁她懦弱没有主见,相信她可以保护得了自己,只是闻震辉仍旧无法全然的放下心,即使对方的条件再好,闻织云是他唯一的宝贝,任何人都别想伤害她!
闻震辉收起慈爱的笑容,一脸阴冷的拨了通电话,“是我,你去帮我调查一个人,我要他从出生到现在的全部资料。”
☆☆☆
舞池中到处可见跳着煽情舞步的男女,尽情的扭动身躯,坐在吧台的几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朝白虎猛抛媚眼,眼神中充满性暗示,他将双手插在长裤的口袋里,却连看也不看眼的走向佳宾室。
白虎用眼神示意手下留在外头,将门关上,隔绝中PUB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幽暗的灯光下,只见沙发上坐着一具高大身影。
“闻老头果然开始在调查你的事。”他打开放在桌上的威士忌,注满两只酒杯,“还好凤凰早已经有了安排,他再怎么查也查不出你真正的身分。”
沙发上的男人坐直身躯,接过递来的酒杯,露出深不可测的表情。
“干嘛摆出一股屎相。是不是舍不得了?”白虎斜下嘴角嘲弄的说。
穆袭冽气愤的眯起黑眸,“舍不得什么?”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我当然是怕你会不得娇娇柔柔的大美人,打算放弃报仇的念头了。”白虎故意想激怒他。
“我不会放弃报仇的!”这个信念从未消失过。
“没有就好,只是人家常说情关难过,再冷酷无情的男人,也难抵一片柔情,我是怕你被闻织云迷去了心智,忘了穆爸爸和穆妈妈是怎么死的,还有你那个尚未出世的妹妹。”
“我没有忘!我没有忘!”穆袭冽像头被激怒的狮子似的,从沙发上跳起来大叫,几乎要捏碎酒杯。
白虎连忙摊开双手,“好好好,别激动了!”
“我从来没有一天忘记过他们怎么死的,这点你应该很明白。他忿忿的吼道:“我不会放弃报仇的,就算对象是她,我也不会改变心意。“
“OK!我相信你就是了。”唉!真是禁不起激。
穆袭冽将威士忌一饮而尽,往后重重的坐下,用手爬了下不再整齐的头发。
“闻老头目前正急着寻求外界金援,我可不会让他如愿,风光了数十年的东华集团如今只剩下一个空壳子,若再受一次重创,它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你有法子?”
“我在无意间得到一个惊人的内幕,闻斌豪的死因并不是心脏病突发,而是死在一名应召女郎的床上,不过这消息还未得到证实。白虎,帮我找到那个女人,我要查清楚传闻是真是假。”这个消息若是真的,一旦上报,可是个天大的丑闻。
“好,给我几天的时间,就算那女人躲在老鼠洞里,我也会把她挖空出来。”
“喀!”的一声,他放下酒杯,“谢谢,我要走了。”白虎煽政意挤眉弄眼,“看你那么累的样子,要不要我帮你找个女人?保证伺候得你全身舒畅。”
“你自己留着用吧!"穆袭冽没好气的丢了一记卫生眼给他,在关上门的同时,还听见白虎爽朗的笑声。
离开PUB,墨黑的苍穹点缀着万点星辰,此情此景,最适合情侣互诉情衷,他胸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想见闻织云的冲动,可是这念头才刚发芽,就硬生生的被他们压下。
穆袭冽,你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吗?不要忘了,闻家是你的仇人,而她,是仇人的女儿哪!千万不要忘记她的身分,你接近她只是为了报复,不是真的在跟她谈情说爱,要牢牢的记住这一点!
他泛出自嘲的苦笑,他居然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自己,才有办法驱策自己继续执行报复行动,想来就可笑。
懊死的凤凰!穆袭冽在心底骂道。
这些日子他不只一次请柯秘书联络此刻人在香港的凤凰,却始终无法与他取得联系,甚至连凤凰下榻的地方都不肯告知,摆明了其中有鬼,一定是他搞出来的花样,要是没有那张照片,他的复仇计划会更顺利。
如果没有先爱上照片中的她,今天的情况就会大不相同吗?
穆袭例低咒一句,转身折回Pub,打算大醉一场。
第四章
经过数日,闻震辉在泡过温泉后,总是先看早报再用餐。
“今天的报纸呢?”弘伯清楚他的习惯,一定会将报纸放在书桌上。
“呃、没有看到,可能送报生忘了送吧!”弘伯呐呐的说。
“是这样吗?”看出弘伯的犹豫,他的眼光闪了闪,“是不是报纸上写了什么,所以你不敢让我看?我现在是金刚不坏之身,已经没有什么事可以打倒我了,去把报纸拿过来吧!”
弘伯站在原地不动,“董事长,真的没有。”
“那我叫人再去买一份。”说着,他便作势起身。
弘伯知道纸包不住火了。“董事长,不用麻烦,我去拿来就是了。”
闻震辉一拿到报纸便念道:“我倒要看看那些记者还有什么可以写的……”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登在头版上的几个大字给震慑住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企业少东死因大公开他拿着报纸的手在发抖,透过老花眼镜逐字的往下看,文章的内容大胆的披露八年前闻斌豪与艺名玫瑰的应召女郎在某家饭店从事易,途中却心脏病发作,因施救太晚而终告不治。东华集团为了商誉和名望,收买了饭店人员、医生和应召女郎,在死亡证明书中,以工作过劳而心脏病突发作终结。
“董事长……”弘伯见他脸色苍白,关注的问。
“是谁?这篇文章是难写的?”闻震辉的呼吸急促起来,冷汗沿着额头淌下,他之所以隐瞒事实,除了为保护闻家的名声外,最主要的原因是不愿意让孙女知道他有个行为如此丑陋不堪的父亲,可是现在什么都完了。
心脏突然其来的剧烈抽紧,让泞不及防的闻震辉一口气喘不过来,眼前一黑,在弘伯的叫声中倒了下来。
“董事长,你振作一点,我立刻叫救护车……”
他还不能死……
“爷爷”闻织云一听见弘伯的叫喊声,从二楼冲了下来。
“爷爷,您不会有事的,您不要吓我啊!”
闻织云惊慌失措的哭喊声让他心疼,他还不能死,不能将一堆烂摊子丢给唯一的孙女,他不能就这样死去,他不能倏地,他看到一高一矮的白影远远的朝他走来,那是来勾他魂魄的黑白无常,不要!他还有很多事还没做,不能被他们带走,无奈他的意识渐渐模糊,在医生长达二十分钟的急救下,直告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