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瑜!”苏恋月忙抢过去扶起她。
“你这狐狸精不要碰我!”她拔尖嗓子叫道:“少在我面前摆出那种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和我爹就是这样被你骗了,我再也不会上你的当了……”
苏恋月哽咽的说:“我求你听我解释,青瑜……”
“我不听!我不听!”罗青瑜已是恨她入骨,使劲的要将她的手从身上扯开,“不要碰我!我恨你、我恨你……”她情绪受到太大的刺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猛力的将苏恋月一推,就听到“砰!”的一声,苏恋月已经撞上墙,身体软软的滑下。
“恋月姊!”因为事情来得太突然了,连银修罗也来不及救她,他抱起她的身子,什么怨恨都不见了。
鲜血从苏恋月饱满光洁的额头上流出来,她掀动下眼睫,“痛……好痛。”
“我知道,你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找人医好你的,不要担心……”都怪他不好,他不该这样逼她。
她的嘴动了动,听不清楚在说什么,银修罗只好将耳朵凑过去。
“恋月姊,你要说什么?”
苏恋月困难的又说一次,“为什……么你要……回来?”
这一回他听得再清楚不过,字字震得他耳膜发痛,那威力就像一条鞭子,鞭打得他体无完肤,整个人倏地沉进了最深、最黑的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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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沉睡了好久、好久,当她再度张开眼睛,看到的是丈夫关切的眼神。
“月妹,太好了,你终于醒来了。”他如释重负的说。
“天哥,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她的房间,苏恋月慢慢回想起来,也还记得那时在城隍庙前,她和云弟还有青瑜发生激烈的争吵……对了,青瑜呢?她心中一急,起身得太猛,一阵晕眩立刻袭向她。
罗皓天连忙扶她躺下,“你的头受了伤,大夫说这几天都不能乱动。”
“天哥,青瑜呢?她有跟我一起回来吗?”她只想问清楚这件事。
“当然有,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头雾水的问:“当我听说你们两个一同失踪之后真是吓坏了,等召集了所有的人在西郊找到你们之后,你已经受了伤人也意识不清,而青瑜在旁边就只会哭,间她什么也不说,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苏恋月眼眶一红,“天哥……”
“你别哭,我不是在责备你,只是想弄清楚事情。”他不忍给她太大的压力。
她的心真的好苦,一想到云弟和青瑜两人都恨透她了,就再也禁不住的热泪盈眶,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好、好,我不问就是了,你先安静的养伤,什么都不要想。”罗皓天的体贴只会使她更内疚,她难过得泪如泉涌,只得躲在被子里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
为什么她总是做不好?苏恋月气自己没用,她越是不想伤害到别人,越是有人因她而受到伤害,究竟她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她揪著心口低唤,云弟!原谅我,不要怨我无情,只是你出现得太晚,而我再也不是过去的我,一切都回不了头了。
第九章
拨开树丛,两颗小脑袋从后面冒出来,苹果般的脸颊实在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把,此时的她们各眨著一双星眸,偷窥不远处舞剑舞得如癫如狂的人。
“威威,你说这是哪一招?”她叹为观止的问。
东方威威煞有介事的摇头晃脑,“按照刚刚的情况,那一招的剑法应该叫作‘狂风扫落叶’。”
“原来这就叫‘狂风扫落叶’,你看树上的叶子真的都掉光光了。”她完全相信她说的话。
“啊……”银修罗大吼一声,如箭弩般整个人冲向云霄。
东方乐乐又问:“这一招又叫什么?”
“应该叫‘鬼哭神嚎’吧!银哥哥今天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威威,你有没有看到银哥哥的表情,好像很伤心的样子。”她吮著自己的大拇指说。
“嗯,我也这么觉得,银哥哥从昨天回来之后就怪怪的,乐乐,你猜他会不会是挨干爹的骂了?”东方威威偏著头想了半天才做下结论。
她点头如捣蒜,“没错,一定是银哥哥做错事了,所以才会被干爹骂,威威,银哥哥好可怜喔,不如我们去找干爹,求干爹不要再骂银哥哥了好不好?”每次干爹一骂她,她也会好伤心、好伤心。
“我才不要,干爹说过帮有帮规,谁做错了事就要负责,不准任何人说情,我们这一去铁定会挨骂,也许小还会遭殃,要去你自己去。”
她模模自己肉肉的小屁屁,想了半晌,“可是银哥哥好可怜,你看……他在流眼泪了,威威,怎么办?”
东方威威很想不看,可是还是偷瞄了一下,挣扎了半天才说:“好嘛!去就去,干爹那么疼我们,也许只会轻轻的打几下而已,不会太大力的,走吧!我们去见干爹。”
“嗯。”她一面吮著大拇指,一面点点头。
东方威威这才看见她打婴儿时期就有的老毛病又犯了,“东方乐乐,你脏不脏?还不快把手放下,这么大的人了还吸手指头,难看死了!”
“我有把手洗干净,一点都不脏。”东方乐乐一本正经的说。
这一刻她真恨不得自己没出生过,她用认命的口吻说:“好吧!如果你不再吸手指头,我等一下就到厨房拿点心给你吃。”看来只有诱之以“吃”了。
“点心?”她对食物最缺乏免疫力了。
“要不要随便你。”东方威威就不信这一招无效。
东方乐乐依依不舍的拿开大拇指,“你不能骗我喔!”
“骗你是小狈,等见过干爹之后马上去拿。”她越来越相信自己才是姊姊。
“好,我们快走!”说到吃,东方乐乐不用人催自然箭步如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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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小鲍主要上哪儿去?”
东方威威和东方乐乐两姊妹一听到这声音,不约而同地仰起头,果见一名绿衣女子闲适的坐在树枝上,手持一根碧绿色的洞箫,似笑非笑的俯瞰两人。
“玉姊姊!”两姊妹忘形的大叫。
绿衣女子绸衫飘飘的凌空而下,刚好接住冲向她怀中的两个小人儿。
“玉姊姊,你什么时候回岛上来的?”东方乐乐问道。
玉修罗朱唇微启,“刚刚才到,谁晓得一回来就看见你们这两个小淘气又再偷看人家练剑了,该打喔!”
东方威威搂著她的腰,讨好的说:“我们才不是在偷看,而是担心银哥哥会想不开,他刚刚还难过得掉眼泪,一定是因为干爹把他骂得很凶,所以我们要赶快去向干爹求情。”
“两个傻娃儿,别冤枉你们的干爹,银堂主之所以掉眼泪是因为他失恋了。”
“阎宫”的三位堂主关系密切,任何消息都逃不了彼此的耳目。
两姊妹迷惑的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很有默契的问:“玉姊姊,什么叫失恋?”
玉修罗愣了半晌,想著如何向两个十岁大的女乃娃儿解释失恋的意思。
“呃,简单的说就是你们的银哥哥心里喜欢的漂亮姊姊已经变成别人的夫人。永远不能跟他在一起了。”
“难怪银哥哥会哭了。”东方乐乐好不同情。
东方威威还是很疑惑,“那叫银哥哥去把漂亮姊姊抢回来,不要让她当别人的夫人不就好了。”
“小鲍主说的对极了,可惜问题是那位漂亮姊姊不愿意跟他走。”玉修罗说。
“为什么?漂亮姊姊已经不再喜欢银哥哥了吗?”恋爱真麻烦,以后她才不要谈恋爱。
玉修罗美眸一转,计上心头,“两位小鲍主想不想帮银哥哥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