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回去!强烈的执念让典秋水使出身上所有灵力,扭曲时空,尽一切可能的想回到唐玄宗开元年间,去寻找她一直遗忘的重要事情。
她相信答案就在那里,只要能够回去,就一定可以水落石出,重新找回她所遗忘的一切。
“天啦,真不敢相信,我居然穿越了……”
来到唐朝扬州城的第一晚,赵莞清忍不住坐在床上发呆,一直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在作梦。
她居然被镜灵带回开元二十五年的扬州,就连鞍作俊彦也一起被卷入风暴中穿越了。
就在他们穿越过来后没多久,一名叫王峋的青年将鞍作俊彦误认为自己消失已久的大哥,非常热心的将他们带回王记镜作坊,他们才终于暂时有了栖身之处。
而镜子跟着日本遣唐使船离开大唐的时间,是开元二十二年,距离现在的时间点是三年前。
几乎耗尽所有灵力的镜灵,此刻的身影淡到几乎要看不清,在镜灵重新养回灵力再次启动时空穿越之前,他们得暂时待在这里,和一大群唐朝古人过生活。
典秋水虽然顺利回到唐代扬州,对此处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却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忍不住靶到有些沮丧。
“赵姑娘,可以麻烦你带我在扬州城四处走走吗?或许我能因此回想起什么。”现在都是赵莞清用棉布包背着她的镜子本体到处跑,所以只能开口求赵莞清了。
“喔……好吧,先让我好好睡一觉,明天再看情况吧。”赵莞清已经累得不想再多想了,既来之则安之,她很认命的。
几天之后,赵莞清果然带着典秋水开始在扬州城内到处行走,没想到在阴错阳差之下,赵莞清靠着典秋水的灵力解决灵异事件,还被扬州城百姓们捧为“镜仙女”,声名大噪。
而典秋水唯一有强烈感觉时,是她站在早已荒废许久的灵镜作坊前,知道自己与灵镜作坊有非常深的渊源,但更多的……她还是想不起来。
赵莞清和鞍作俊彦本想帮她打探原本在镜坊内工作的人的行踪,却没有人知道,线索再次中断,甚至连镜坊为什么会关门,也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典秋水很焦虑,她知道自己已经接近答案了,却还是差那么一点,只能继续耐心等待,她相信总有一日会水落石出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没想到赵莞清的镜仙女威名居传到帝都长安去,寿王李瑁亲自拜请赵莞清到长安解救他的母亲,希望能让母亲摆月兑冤魂纠缠。
李瑁的母亲正是李隆基的宠妃武惠妃,她为了想让李瑁登上太子位,而陷害原本的太子李瑛,让李隆基废了李瑛的太子位,甚至将李瑛逼死,结果李瑛心怀怨恨,化成厉鬼纠缠武惠妃,逼得武惠妃病倒疯狂,情况非常危急。
赵莞清本来不想蹚这浑水,但李瑁在大庭广众下求她,逼得她骑虎难下,不得不答应上长安一趟,却因此与鞍作俊彦大吵一架。
鞍作俊彦不要她去长安涉险,她却偏要走,在赌气之下赵莞清带着典秋水一同跟着李瑁上长安,鞍作俊彦也赌气的留在扬州城,两人正式分道扬镳。
经过一番赶路,典秋水与赵莞清终于来到长安城,对于长安城比扬州更加繁荣的景象好奇不已,处处所见都是新鲜。
马车直接驶到李隆基与武惠妃所住的兴庆宫门前,李瑁先下车,赵莞清紧接着才走下车来,看着雄伟的宫门,她再度受到震撼,一颗心全被华丽的宫殿所吸引。
“镜仙女,请随着在下进去吧。”李瑁有礼的亲自带路。
“好。”
典秋水就跟在赵莞清身旁,同样对皇帝所住的宫殿非常好奇,但她才踏入宫门第一步,一股强大的不知名力量却瞬间向她袭来,让她心头一惊。
糟糕,不好了!这皇宫已经事先被一股外来力量盘踞,而她的身子正被这道力量猛烈拉扯!
典秋水心急的赶紧唤着前头的赵莞清,“赵……啊……”
她的身子猛一往下坠,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世界当中,与赵莞清分开,这黑暗世界像是没有底,她不断下坠,无止无境,想施力也诡异的施不出,只能任凭自己继续掉落。
这到底是什么状况?难道她要坠入地狱最深处?
“啊……”
强烈的撞击力道让她忍不住叫出声来,当她再度睁开眼,发现一片黑暗的世界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无人皇宫,几乎与兴庆宫一模一样的皇宫。
而她此时正跌坐在穿廊地板,傻眼困惑的瞧着四周景象,明显感觉到这里的气氛非常不对劲。
没有半点人气,像是兴庆宫,却又不是兴庆宫,因为眼前所见的景象像是宫殿映在湖面上的倒影,墙柱上的字是反的,天空是诡异的昏黄色。
她到底来到什么奇怪地方?典秋水从地上起身,发现自己所剩的力量非常微弱,恐怕是因为离开本体灵镜太远的关系,她的能力也跟着大受影响。
她困惑的左右张望,完全见不到任何人存在,一片死寂,突然间她感应到一个与自己非常相似的气息隐藏在这座宫殿内,并且就在不远处。
典秋水只考虑了一会儿,便往有所感应的宫殿方向走过去,当她进到一座富丽堂皇的殿阁内后,环视一圈,里头依旧是空无一人。
难道她的感应是错的?但她真的觉得,这里有一个气息和她好像……好像……
“秋水。”
“呃?”典秋水的心一跳,对这个名字有异常的熟悉感,难道……秋水就是她的名?
先前的她不但忘了自己的身世,更忘了自己的名姓,赵莞清他们平时都唤她镜灵,她也早已经习惯镜灵这个称呼,却在这时不由自主的对秋水这个名字有强烈感受。
她转过身来,发现一名男子正站在她的后头,对她温柔的微笑,似有万般的情意。
“秋水,真的是你?”鉴知阳欣喜的来到她面前,抚模着她年轻不变的柔女敕脸蛋,“咱们有好几年没见了,这些日子以来你过得好吗?”
她讶异的瞧着他,情绪隐隐激荡起来,似乎有什么压抑已久的情感即将奔腾而出,“你……”
她认得他、她肯定认得他!但他到底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她就是想不起来?
脑袋隐隐作痛,她似乎快想起来了。
再给她一些时间,这一回她一定要将所有事情都回想起来!
“秋水,我好想你。”鉴知阳柔情万分的将她紧拥入怀,在她耳旁低声喃道:“咱们别再分开了,好吗?咱们就在这儿一同生活,再也没人能够拆散咱们。”
他的怀抱是如此温暖、他的气息让她浑然欲醉,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熟悉,但还是有些地方让她感到不太对劲。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她被他的柔情所迷惑,脑袋也跟着一片混乱,无法清楚的思考。
他叫她秋水,她真的是他的秋水吗?还有他……到底是谁?“你究竟是谁?我真的认识你吗?”
“秋水,你怎么将我给忘了?”鉴知阳语气依旧柔情万分,但神色微变,双眼渐露邪气,一只手慢慢移向她的后颈,打算趁她不备时将她给掐住,“我是你的丈夫,你想起来了吗?”
“……丈夫?”
“是呀,鉴知阳。”
鉴知阳……对了!那张脸……的确是阳!只是……
“……知阳根本不会叫我‘秋水’。”她防备的看着对方。
鉴知阳表情一拧,原本轻靠在他怀里的典秋水突然发难,伸手聚力猛拍向他胸膛,他闷哼一声,狼狈的倒退好几步,典秋水也因此从他怀里退开,一脸的忌惮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