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他挑高眉毛,嘴唇微抿,拉起她的右手,果然戴了一只钻戒,“很美的戒指,跟你很配。”
她瞧不出他墨镜后的眼神,也听不出他语气中的含义。“现在能放了我吗?我快赶不上飞机了。”
“很可惜,恐怕我们坐的是同一班飞机,我也正好要去英国,刚好可以同行。”他领着她往候机室走去。
懊死!老天为什么要跟她作对?官苾月受制于他的掌握,只有跟着他走。
两人来到队伍后,她从背包中取出护照,身旁的男人眼明手快地抢过。
‘官苾月,古人向来以闭月羞花之貌来形容美人,这名字取得刚刚好。”
她又将护照抢回来,狠狠瞪向他。“我可不会被你的花言巧语所骗,你省点力气吧广老天可别让他刚好坐在她隔壁,那她怎么逃?
队伍一直往前进,通过检查后走人通道。
她找着座位的号码,冷浩星仍紧跟着她。
“你可以去找你的位子了吧!不要再跟着我。”她厌烦地嚷道。
周围的旅客有的认出他,纷纷地望过来,官苾月忍着气寻到号码,赶紧越过走道旁坐着的外国中年男人,她喜欢坐靠窗的位置。
冷浩星半俯子,朝那位外国人用英语说:“先生,介不介意我跟你换位置?我想,头等舱的服务比这里好。”
那外国人愣愣地看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介意,你敢坐在这里我就跳机。”她从没生过那么大的气,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对他吼。机上的旅客这下全集中视线到他们身上,连空姐也过来了。
冷浩星低声地跟空姐沟通几句,然后又转向那中年男人。“真不好意思,我跟我未婚妻有些误会要解决,我真的不能失去她,请你帮帮忙。”
‘“先生,我不是他的未婚妻,他说谎!”他怎么能这么说?
中年外国人似乎真的相信他的话,站起身要让出位子,所有人包括空姐在内,都认为他们是相配的一对,也想撮合这小两口。
冷浩星大大方方地坐下来,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她气极地涨红脸,挺直身子威吓地说:“你别以为我不敢!走开,让我下飞机,我连一秒都不想跟你在一起。”
“各位旅客,本飞机即将起飞,请系好安全带……”扩音器传来广播。糟了!飞机要飞了。她抓起背包,想一鼓作气冲过他面前,早知如此,她该选走道的位置。
冷浩星突兀地站起身,将她抱个满怀。“别闹了,飞机就要起飞了,你想出去已经来不及了。”
‘都是你,你为什么要出现?我恨你!我恨你!”她情绪激动地捶打着他,“我不要见到你,放开我厂
“不!”他坚定地说。
辟苾月抬起头,他的唇瓣不偏不倚地覆上她的。
她睁大眼死瞪着他,双唇抿得紧紧的,任他的唇蠕动挑逗也不妥协。
口哨声及轻笑声此起彼落。
绝不能让他得逞!但他的舌滑过她的唇,引起她一阵战栗,就在她快投降时,咳嗽声响起,打破他们的热吻。
冷浩星微喘着气,望着她不服输的脸蛋,降服她的凌驾了一切。
空姐谦恭地揖身,“对不起,麻烦您坐好系上安全带,以策安全。”
他朝空姐绽开性感的笑容,微一颔首。“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那名空姐显然已经被他的魁力迷惑了,脸上不单是职业般的笑容。“不客气,有任何需要尽避告诉我。”她眨眨眼说道。
“谢谢你。”对这样的情况他已习惯了。
他是不是巴不得所有的女人都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官苾月挣扎着想道。
“你这之徒,去死好了!”她愤怒地叫。
冷浩星将她压到座位上,拉起安全带帮她扣上。
“你这么生气,会害我以为你在吃醋幄!”
“我干什么吃你这陌生人的醋?离我远一点。”她推掉他的手,紧贴着窗边,一意贯彻远离他的念头。
“经过刚才那一吻,我以为我们应该不算陌生人才对。你为什么那么怕我?甚至口口声声说恨我?还有,我们以前见过面吗?我指的不是在花店见的那一次,而是更早,我总觉得你很面熟,好像很久以前就见过你似的。”
原来他也还有印象,不行,绝不能让他想起来,她发过誓,今生今世绝对不要再跟他有任何关系。万一他知道了,他会怎么做?
辟苾月冷哼,“这种台词未免太老掉牙了吧!我看你是有太多女人,连自己都搞不清楚吧!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是其中之一。”
“那真可惜,不过,现在补救也不晚,我要你。”他说那三个字简直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简单,想必常有练习的机会,她酸酸地想着。
“多谢你的青睐,不过,我对你没兴趣,你别忘了,我有未婚夫了。”敢情他不在乎对方是不是有夫之妇,他的道德观也太低级了。
飞机已爬升到一定的高度,可以起来活动。冷浩星交叠着腿,状似轻松自在,他摘下墨镜,用那双勾魂眼瞅着她。
“对象是你的话,我可以不在乎。”他靠向她。她可以闻到他身上古龙水的香味,她不常喷香水,对香水的品牌并不了解,但这香味竟有催化激情的作用。
她将背包当护身符似的抱在胸前,憋住气,不敢用力呼吸。
冷浩星因她的动作大笑,好像那背包能保护她一样。
“如果我真的想要你,你根本毫无抵抗能力,不过,在这里你很安全,我会当个君子。”
他承诺地表示。
辟苾月不信地斜月兑着他,谁都能从他眼中瞧出他的意图,如果眼睛能吃人,大概像是冷浩星此时的眼神,她全身竟被瞧得像发烧般热起来。
她维持仅有的尊严,不留情地讽刺:“你以为每个女人都想跳上你的床吗?那你的精力未免太旺盛了n”
“我倒还不至于自大到那个地步,我只邀我想要的女人上我的床,目前就是你了。”说不自大,却仍是狂到了极点。
目前?!好大的口气,听来,还得他精挑细选饼,才有办法上他的床。
杂志上的报导倒没夸张,“冷星”是驰名国际的红模特儿,也是少数能登上世界级服装秀的东方脸孔,他天生就是生活在灯光下,一百八十八公分的身高,能将设计师的作品衬托得完美无假,当然,他本身的条件致使他出道快七年,依然历久不衰。这行的淘汰率可是居各行业之冠的。
她是在四年前在杂志上看到他的照片,当时的震撼难以用笔墨形容。知道他跟她转世在同一时空,恐惧使她决定提早和厄尔订婚,她得防范可能跟他重逢的机会,不过看来是没用,命运之神的作弄又让他们相遇。
尽避不去想他,每当杂志上出现他的照片时,她仍是不由自主地多看一眼。杂志有时也会报导他的鲜闻,将他和一些国外的女明星或有钱的名女人扯在一起,他可是周旋在女人堆中的公子,有过的女人如过江之鲫。
“我爱我的未婚夫,绝对不会背叛他的。”只要她还是厄尔的未婚妻,她就要对他忠实。“我也不会放过你的,那我们就只有拭目以待,看最后的胜利者是谁。”
他的誓言使她涌起不祥的预感。
梦中的女子比官芯月年轻,两人却有着相同的脸孔。同样的花容月貌,同样姻娜有致的身段。
她穿着一身色彩鲜艳的丝织锦缎,站在桥头对他招手。
“星郎,快来啊!这儿就是九曲桥了。”美貌女子笑意嫣然,轻挥玉手,频频召唤着她口中的“星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