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过来这儿坐下。”他招她过来,整个人还未从震惊中醒来。
“发生了什么事?老公。”她催着丈夫开口。
“老婆,被你猜对了,小妹她……真的梦到她的前世。”换做别人的话,他会反唇相讥,说他疯了,精神不正常之类,但这人是他妹妹,脑筋当然不会有问题。
“真的吗?你真的梦到你的前世?”吴倩芬倒是能马上接受事实,而且还十分好奇,毕竟这样的人不多见。
“老婆,你好像很高兴。”他可不觉得这是好事。
“对不起,我只是感到不可思议。小妹,你一定很痛苦吧!常常梦到自己怎么死的,难怪你会不敢睡觉,就算睡也睡得不沉。”她替小泵难过,若是好事还不打紧,偏偏是自杀,谁受得了这种折磨?
辟苾月略带倦意的眸子,有着悲伤和永难磨灭的伤痕。
“这么多年都过了,要是有办法忘掉就好了,只能跟自己说,之所以会记得,是要提醒自己别再跟前世犯同样的错而已。”爱上一个不珍惜自己,不相信自己的男人是女人的悲哀。
“前世的你为什么要自杀?”吴倩芬又追问。
“老婆,不要问了。”他不想勾起小妹不愉快的回忆。
“没关系,大哥,既然都说了,就把它说完。”她很看得开,这一世,至少她不再柔弱,能保护自己。“我前世嫁给一个开缎庄的少东,夫妻本来感情很好,可是却得不到婆婆的欢心,她恨我夺走她儿子对她的爱,于是串通她的外甥,闯进我的房里想非礼我,然后被婆婆逮个正着而婆婆竟在我丈夫面前指责我不贞,早已跟他暗通款曲多时;而我最爱的人,竞相信了我婆婆的话,任凭我怎么跪着求他,他都不理我,最后,婆婆竟然要叫我丈夫休了我,我万念俱灰之下,只有以死表示清白。”
吴清芬忿忿不平地声援:“真是太可恶了!可是,你也太傻了,这样就轻生自杀,不是白白便宜了他们,死得真不值得!”
“当时被丈夫休了的女人,就是代表不贞不洁,除了死还能怎么办?我是无法可想、无路可走。我实在很羡慕大哥大嫂的感情,可是,今世的我没办法忘记被所爱的人抛弃的痛苦,所以,我不想再去爱人了。”她无力地啃叹。
“那你跟厄尔呢?你也不爱他?”官允航诧异地问,“那你为什么跟他订婚?”
辟苾月稍微有所保留地解释:“大哥,我是爱厄尔,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跟他订婚是我自愿的,若他要娶我,我也愿意嫁给他,我们做过协议。”
“荒唐!小妹,你怎能瞒我这种事?厄尔又为什么要娶你?万一他爱上别的女人呢?到时你该怎么办?”
辟允航快气炸了,身为一家之主,岂能不管?“马上跟他解除婚约,我不答应你嫁给他。”
“大哥,请你原谅我这么做,你如果希望我快乐,就让我这么做吧厄尔会对我很好的,求求你。”她乞求的神情让人拒绝不了。
‘你要大哥怎么放心得下?小妹,爸妈若在地下有知,也不会答应的。”他只有这宝贝妹妹,教他怎么舍得。
辟苾月偎着他撒娇,“大哥,好不好嘛,让我嫁给厄尔,你不会想叫我当老姑婆吧,我会被人家笑说嫁不出去的。”
“你……我真服了你了。要我答应可以,你这次去英国回来时把厄尔也带回来,需要他亲自向我担保让你幸福,不然婚事就取消。”这是他起码能做的事,保障妹妹的权益。
“是,大哥,我快饿死了,快吃面吧广问题解决,食欲也大增。
全家人围着餐桌将一锅面全吃得精光。
第二章
柄际机场。
辟苾月推着机场的推车,到窗口办好手续,将行李先送进去。
因为不放心让大嫂一人在家,所以,她没有让大哥来送行。
看看表,离登机时间还有四十分钟,干脆到楼上的餐厅喝杯咖啡。
可能刚好是用餐时间,餐厅到处都坐满了人.她见没有空位,只好打消喝咖啡的念头。
才想找个地方坐坐,耳边便听见人们的低语声。
“喂!你看,那个男人好像是有名的名模特儿‘冷星’耶!”
“是啊,没错,真的是他耶!”
“哗!他本人比杂志上还帅耶!我们去跟他要签名好不好?”
一群女人朝着远远走来的男人指指点点,官苾月本能地将眼光移向他。
是他,这是她第二次见到他本人,纵使他穿着款式简单的皮夹克、毛料长裤,领间系着一条中性色彩的丝巾,脸上戴着一副皮尔十丹墨镜,他仍是走在流行尖端的指标,他本身的特质彰显出衣服的特色,走到哪里永远是人们注目的焦点。
她僵在原地,气恼自己再度被他吸引住,是那些女人的惊叹声吹散了迷雾。
逃!这个字跃进她脑海中,当他的脸往她这边看时,透过墨镜,她依然能感应到他灼烧的视线。
“冷星,冷星,能不能帮我们签名?”好几个女人一拥而上,包围住他。
辟苾月趁这时转身加快脚步离开,她恨自己不争气,为什么还那么在乎他?她该恨他,也非恨他不可,不要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别再被骗了!
她认为已经离得够远了,试图放缓脚步。犹如心电感应般,官苾月回头——
他何时跟上来的?他距离自己只有五六步远,而且慢慢地在缩短差距。
懊死!他为什么不放过她?
她再也顾不得其他,拔腿就跑。
只是,她的意图早被识破,冷浩星在她开始要逃离他时,两三个箭步便追上。
“啊——你——做什么?”一只手臂从后往前勾住她的腰,厚大的掌心亲呢地贴在她平坦的小肮上,这是情人间才有的举动,官苾月霎时染红双颊。
他的拦截适时发挥作用,两人皆停下脚步。
她努力扭动腰,不忘回头咒骂他:“你想干什么?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敢性骚扰,你这神经病,放开我!”
冷浩星扳过她的身子,大手仍揽着她圆润的小蛮腰不放。
他不在意她的咒骂,唇角挂着较惑的笑容。应该有人禁止他这么笑才对。
“随小姐爱怎么骂都可以,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为什么见到我就要跑?我记得这是你第M次想逃离我,为什么?”他的嗓子比她记忆中的动听,今世的冷星辰更危险,她必须小心把守自己的心。
辟苾月装做不懂他的话。“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若不放手,我就叫人了。”她张望四周想找机场警卫。
他逼近她的脸庞,“你心里明白我的意思,漂亮的女人我向来过目不忘,尤其是能让我心动的更难,需要我提醒你吗?”他笑意横生的脸上有种不容抗拒的霸气,这女人引起他的兴趣,他早知道他们还会再见面的。
“就算我们见过又怎么样?难道法律规定见到你不能跑吗?跑不跑是我的自由,你没有权利管我。”她勇敢地反击,死命地想摆月兑他的钳制,“放手,你这自大的猪。”
“自大的猪?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这样叫我,满新鲜的名词。”他不以为忏,笑容更大,两排洁白完整的牙齿闪闪发亮,“等我弄清楚一切,自然会放过你,你要上哪儿去?”
她撇开脸不甩他,美丽的脸上因怒气显得更加娇艳。
冷浩星低笑,好个倔强的美女。“你既然不说,没关系,那我们今天谁都别坐飞机,咱们不如找家饭店好好叙叙,如何?”
“你这无赖、疯子广她气他跟以前一样油条,“我要到英国去找我未婚夫,你满意了吗?”幸好有厄尔当挡箭牌,上帝保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