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笑过后,芯芯并没忘了她来找他的目的,“你不是要带我去看兰花?”
“对,我差点忘了,我这就去拿钥匙。”嘉煜风站起,走到旁边公事柜里找出一把钥匙。
芯芯则随意张望,突然看见桌上那一张张类似乱码的程式,隐约像是电脑的某种语言,于是问:“你在写程式吗?”
“只是写着玩的。”嘉煜风回头一笑。
“对你来说只是写着玩,对我而言可像极了无字天书。”芯芯站了起来,“可以走了吗?”
“跟我来,就在顶楼的花架上。”在他的带领下,芯芯搭上电梯来到位于三十楼的顶楼。这里的后阳台非常宽敞别致,除了有小花圃还有假山假水呢!而位于角落就是那满是花丛的花架了。
“为什么要将它搁在顶楼?”
“这里的光线较充足,蕙国兰喜欢阳光。”两人来到花架旁,他立即打开锁,“最上面那层就是了,我拿给妳。”
“小心点。”碍于阳台的格局与形状,花架的阶梯并不大,他一个大男人可不好爬上去。
“放心,我经常爬的。”他俐落地一步步往上爬。
“真的可以吗?”芯芯不禁担心地问,这花架贴近阳台外围,很危险的。
“我不是拿到了。”嘉煜风站在约莫五公尺高的花架上,小心翼翼地捧下兰花。
但就在他要下来的时候,脚下的梯子突然断了!
“啊——”捂着脸尖叫的是芯芯,眼看他就这么摔了下来,还真是让她惊得小睑发白。
突然,她见他紧急一手抓着门框,一手抱着兰花,对她说:“妳退后一点,我要跳下去。”
“哦!”她急急退到一旁,紧张地看着他……现在的他可说是一半身子在阳台外,一半在里面,位于三十层高的顶楼,可是已吓出芯芯一身冷汗。
如果他怎么了,那该怎么办,都是她害的,是她害了他,如果她不要看兰花,他就不会遇到这种事了。
就在她不断自责的同时,他已放开手,整个人直直跃下,由于下跃的冲力太大,让他踉跄了几步。
“你……你没事,你真的没事了。”芯芯激动地冲向他,忘情地抱住他,“对不起,对不起……”
“妳干嘛跟我对不起?”见她这么关心自己,他的嘴角不禁上扬了,就连刚刚的惊骇都不复见。
“都是我害了你,我不该看兰花,我不该……”她不停抽噎着。
“不关妳的事,就算今天不爬梯子,改天我还是会爬,说不定就不会有今天的运气了。”他疑惑地看着那梯子,当初就是担心发生这样的危险,他整座花架与梯子都用不锈钢制作的,怎么可能会断呢?
“会不会是有人要害你?”芯芯抬起脸,直觉的说。
“别想太多,这事我绝对会调查清楚。”他微微一笑地推开她,“我没事,倒是妳一张脸都又青又白了,怎么了?可别真的吓倒了。”
看着他这张满带关怀的神情,不禁让芯芯的心神一动,她赶紧别开眼,气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因为他的温柔而心旌动摇?
说下定他对每个女孩儿都是这样呢!
“没有,只是胆子破了,可能需要缝补。”她回以幽默的一句。
“哦?需要我缝补吗?”他半瞇着眸,瞧着她那抹映照出霞色的容颜。
“你要怎么补?”她伸出手臂,大胆地勾住他的颈子。
他将兰花搁在一旁的石桌上,在这无人的阳台、微暗的天色,将她推抵在墙边,轻轻撩起她的长裙,抚上她如丝般柔软的大腿……
芯芯的身子在发抖,她从没想过自己会自愿让一个还不太熟的男人这般接触,何况他身边还有女友。
但她却不想停止……似乎这样的冒险很适合她……
就在他的大手整个包住她的俏臀时,她简直有种尖叫出声的冲动,不过芯芯忍住了……却忍不住闭上眼、仰起脑袋……低哑地呼出女性的渴望。
“胆在这里。”他充满磁性的嗓音逸出,“我要开始缝啰!”
嘉煜风的另一只手移到她身前,却未触碰她的胸部,只在胆的部位轻揉着,眼神如炬地望着她的反应,“妳是不是就需要我这么补?”
“你很大胆。”她微瞇起一对水漾大眼。
“妳也一样。”他勾勒一丝笑痕,下一步却放开了她,“所以我想妳的胆子应该已经完好如初了。”
她定定的看着他,四周气氛顿时变得好诡谲,不一会儿她便旋身拿起兰花,“我们下去好了。”说完,她就迅速朝楼梯间的小门走去。
嘉煜风站在她身后,看着她逃开的身影,才发现这女人的个性和来意均是如此的捉模不定。而他,眼底的璃光也更深了。
***独家制作***bbs.***
说也奇怪,一直到现在芯芯仍弄不清楚自己对嘉煜风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心态?难道她会肤浅到被一个男人俊魅率性的外表所吸引吗?
不,应该不是,如果真要探究,或许她是被他眼底那抹隐藏得牢不可破的忧郁听及引。
既然是“牢不可破”怎么又会被她给看穿呢?这她就不明白了,或许她懂得读心术、懂得看透一个人的隐形外衣?
直到进了屋,芯芯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那盆再普通不过的兰花。真想不透,它到底有何魔力,家人被劫持,真是因为它吗?瞧它非但与一般兰花无异,更严格来说还有些营养不良,微微调萎着,不敢想象它的寿命还剩多久,看来“传家宝”的任务交给它,实在太沉重了。
嘉煜风靠着沙发椅背,率性的跷起二郎腿,“观察了这么久,它还有救吗?”
“当然有了。”她不得不这么说,否则她岂不没了工作,又得打道回饭店了。
“那我就把它交给妳,妳好好培育它吧!”虽质疑她话中的可信性,但他宁可给她机会。
“我一定会尽力的。”她笑着点点头。
“要不要去歇会儿,吃晚饭时,我再让江嫂叫妳。”
“也好,那我将花放到我房间的窗外露台喔!”
芯芯捧着花站起,才要进入房间又听见他问:“中将汤喝了没?”
她的小脸忽地一臊,心乱如麻地说:“喝了。”下一秒她立刻打开房门闪了进去。
而嘉煜风笑着摇摇头。这时,他突闻有人来访的电铃声,正在厨房里忙的江嫂立即去开了门,“原来是白先生和贺小姐,请进。”
“你们两个怎么一块儿来了。”嘉煜风走进客厅。
“我在街上逛街,正好遇见白毅在买领带,他问我要不要来看你,我就跟着来了。”贺玉盈一进屋就坐进沙发,将电视打开,转到摇宾音乐台。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嘉煜风望着白毅。
虽然他、白毅、大卫、和玉盈的大哥贺立安是当初大学时所组成的乐团“四面体”的成员,但是他始终觉得白毅这个人很诡异。
“你的语气好像不太欢迎我?”白毅笑了笑,“我知道我这人比较不拘小节些,从以前还在学校的时候,你就挺受不了我的。”
嘉煜风扯开嘴角,跟着摇摇头,“我的确很受不了你,就像现在吧,问你你不回答,净说些废话。”
“OK,我说就是。”他这才俯低身对住他的眼说:“想不想重温旧梦一下?”
“什么意思?”
“立安已经去世快三年了,还记得吗?”白毅提醒道。
“三年了!”嘉煜风眸子突地一紧,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一眨眼已经一千多个日子过去了,如今回忆起来,还仿似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