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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憨傻是气质 第25页

作者:楼采凝

“八年前?我们八年前就认得?”她眸子倏然一张。

“妳忘了?”

“嗯……”幼幼捧着他的脸,仔细瞧着,“八年前我们在哪儿见过,我怎么想不起来?”

“还记得有一年,妳在柳峰山上遇见两位少年吗?”他乡希望她能忆起那段过往呀!让她明白他们相遇了多久,她便在他心中盘据了多久。

“真想不起来了。”她闭上眼,越想头越疼,“最近只要想起过去的事,就只有看见一些模模糊糊的影子而已。”

“那就别想了,虽然我很希望妳想起那段过去,但也不要太勉强了。”他不忍见她痛楚的模样,轻轻捧着她的脑袋,轻吻她的眼眉。

“槐。”她笑了,“你吃得我好痒。”

“这不是吃,我是在吻妳。”他动手解开她的衣裳,烙下灼热的吻花。

“呃!那这也……这也是吻啰?”她闭上眼,气息渐渐变得凌乱。

“对,是吻……除了吻妳之外,我更想要妳。”说着,他的动作变得更加剽悍狂野,也更加彻底。

幼幼的娇吟声续续断断,在他着了火似的撩拨下,逐渐陷入一股怎么挥也挥不去的渴望中,她……她也想要他。

“槐……”幼幼喃喃喊着他的名,索求着他的爱。

“怎么了?”他瞇起眸,明知故问。

“我……我……”那火热情潮的侵袭下,她难捺地动了动身子。

“妳说。”他坏坏地笑着,就是要她开口说出她的需要。身为男人,有哪个不喜欢听自己所爱的女人开口求爱?

“要你。”她好小声地说出口,害羞得将脸埋进他肩窝处。

“要什么?”石槐假装听不懂。

“你好讨厌。”抡起拳,她直捶向他的肩,“你就会戏弄我,人家不依啦!”

石槐紧握住她一双纤细的手腕,将她拉近自己,带着谜样的笑容贴在她耳边说:“妳要,就给妳……”

随即,他紧紧缚锁住她的身子,将所有的热情全部灌输入她体内,两具身躯缠蜷纠缠,在那的世界里不断回旋……飘摇……

第十章

半年后

“葛公子,这针是最后一针吗?”幼幼见葛云从她手腕上抽起一根银针,竟然感到有些依依不舍。

“对,因为妳的状况已经改善到极限了。”葛云收起针盒,转而望着她,“在这里也住了半年,我该继续进行我四处云游的计画了。”

“你要云游?打算去哪儿?”幼幼好奇不已。

“不一定,随心所欲吧!”

“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幼幼星眸微扬,露出祈求的神色。

“夫人,有事尽避说。”

“如果你经过苏州,能不能替我带样东西给我爹娘?”出嫁已将近一年了,她真的好想家,几次想提议回去探望他们老人家,可又见石槐事务繁忙,她着实不愿麻烦他,也就忍着没开口。

“当然可以,不知夫人要我带什么过去?”葛云的脸上依旧挂着那道斯文的招牌笑容。

“替我带封家书,我想我爹娘看见我会写字了,一定会很开心。”虽然她的字还有待加强,不过该会的字她大概都会写了。

“我也这么认为。那好,夫人可以利用今天将信写好,明天我要离开之前,再来向妳取信。”他笑着站起身,彬彬有礼地说,

“好,那就先谢谢你了。”幼幼也跟着站了起来。

目送葛云离开偏厅后,她也转身走回寝居,找来纸笔,打算写封家书给爹娘。

可提着笔想了半天,她却不知如何下笔,唉……想想自己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动笔写信呢!

“唉……”她忍不住托着腮,无聊地叹口气,

“夫人,怎么了?大老远过来就听见您叹气的声音。刘婆正好进屋为她整理房间,却见她动也不动地瞪着桌面。

“我想写信,但不知该怎么下笔。”她烦恼地问:“刘婆,妳会吗?”

“我大字不识几个,哪会写信呀!”刘婆为她整理好床面,回头笑望着她,

“倒是您可以问问寨主。”

“我才不问他呢!”她噘着唇摇摇头。

“为什么?”

“问了他,他就知道我想家了,可是他最近好忙呀!这阵子牧场的母牛拚命生小牛,他往往得在那儿待上好几天才能回来看我一次,我怎么可以再拿这种小事去烦他!”幼幼痴痴地凝望着窗外的半钩新月,“我已经有三天没见到他了。”

“寨主近来的确很忙,可我想他还不至于没空带您回娘家。”刘婆收拾好一切,便走到幼幼身边。

“是吗?反正我就是不想麻烦他,以往他迁就我许多、许多,如今该换我去迁就他了。”她只想做个明白事理的好妻子。

“真是难为夫人了。”刘婆轻拍了下她的背,拿起牛骨梳为她梳理那头瀑布般的秀发,“寨主娶了您真是他的福气。”

“才不是,应该说是我的福气。”幼幼赶紧纠正她。

“呵!在我老太婆看来,你们真是对天作之合的有情人呢!”刘婆笑着放下梳子,“时间不早了,今晚寨主可能也不会回来了,夫人该早点休息。”

“对了刘婆,葛公子明天就要离开无天山了,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的谢意,槐不在,我一点儿主意都没有。”这事让幼幼感到十分困扰。

“葛云这孩子我了解他,他向来不爱那些身外之物,所以不用麻烦。”刘婆代为婉拒后,便退了出去。

幼幼这才将视线又调回桌上的白纸上,提笔慢慢写下“爹娘”二字,可接下来呢?

“不行,葛公子明儿就要离开了,我说什么都得写出来。”

她自言自语地说着,想了好久正要写下下一个字时,却听见头顶上发出声响,“别写了,明天我们就回苏州。”

“啊!”是她听错了吗?

猛地抬头一看,她居然看见石槐那张疲惫中带着笑意的脸孔!她露出笑靥,“槐,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不喜欢吗?”他褪下满是灰尘的外衫,伸了伸懒腰。

“我当然喜欢了。”她开心地扑向他,用力抱住他结实的腰身,“对了,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了什么?”他模着她细女敕的小手,故意吊她胃口。

“你刚刚说明天我们回苏州呀!”她用力转过他的身躯,将他拉到椅子上,“你是说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早就知道妳思乡情切,我之所以迟迟没打算回去,一方面是因为葛云还在为妳治疗,另一方面则是我得加快速度将所有事务处理得告一段落,才能早日拨空带妳回去苏州。”

“真的吗?槐,我太爱你了!”她将他抱得更紧了,“你是说明天吗?那我好多东西都还没准备。”

“这个妳放心,我已经替妳准备好了。”他扯唇一笑。

“你准备了些什么?”她好奇地瞠大眼。

“明天妳就知道了,不过现在该睡觉了,要不然妳一定熬不过接下来的长途跋涉。”石槐将她抱了起来,轻轻搁在床上,然后在她额上烙下一吻。

“你还不睡吗?”幼幼小声问道。

“我得先去梳洗一下,晚点儿回来。”亲昵地拍拍她的小脸,他便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她笑望着他的背影,整个人沉浸在甜蜜中,不知不觉中,便进入最甜美的梦乡,梦里有爹娘、有大姊、二姊……还有他。

翌日午后,葛云便向石槐与幼幼夫妻告辞。

幼幼难过地说:“我最讨厌别离了,葛公子,你有空可得常来无天山玩玩,顺便看看我是不是又笨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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