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定很辛苦罗!”
“还好,怕苦就不是黑帮的人了。”反正已事过境迁,再重提往事也于事无补,反倒成了种消极的作为。
“我一直以为黑社会的人多是以暴力与枪械在生死之间游走,没想到霸占一席之地还得出那么大的代价。”说到这点,雪儿的神情却带了丝落寞。
她一直无法理解,像寒森与乔勋他们看起来都是那么正派,为何会组织黑社会帮派呢?
经过这些日子来的相处了解,她发现原来他们是想以黑制黑,控制黑白两道的正常运作,这是聪明的做法,相对的也是深具危险性。
从雪儿顿然褪去笑意的脸色中,寒森看出了她的担心,故以开玩笑的口吻说:“怎么,后悔嫁给我了?”
“才不是呢!你就喜欢把我弄哭。”
雪儿趴在他胸前低泣了起来。“我脑中从没有过后悔这两个字,倒是恨自己认识你太晚。”
“太晚!原来你是想在乔姬那么大的时候就认识我,好现在当上了角头大姊对不对?”他笑意盎然,蓄意逗弄她。
“去你的,人家只是想和你多相处一些时间。”
“听你这口气好像我快死了。”寒森偏要犯她心口的顾忌,让雪儿胸中一阵紧缩,倒抽口气!
“你别乱讲话!要是真出什么事,我会恨你—辈子。”
雪儿以食指抵住他的唇,“还笑!你既然那么想死,那我先杀了你。”
登时,前方的司机吃惊地透过照后镜瞪着他俩,寒森赶快憋着笑意澄清道:“司机先生,你快到律师楼吧!我老婆要谋杀亲夫。”
“好……好……我会加快速度,你安抚她一下,千万别闹出人命呀!”司机脚下油门一踩,车速登时狂飙了起来。
雪儿亦从错愕巾会意过来,整个人笑瘫在寒森怀里,这下可苦了前方的那位司机先生,误以为自己遇上了两个疯子!
◆◆◆
到达目的地后,紧张得不得了的司机,钱一拿就一溜烟的消失在马路尽头。
“这个老司机还真是可爱。”雪儿那墨刷般的长睫毛眨呀眨的,粉妆玉琢的俏胎上露出了可爱的笑容。
“怎么也比不上你呀!”寒森双手抱胸,神往的看着她。
“我才没那么笨呢!”她抬高下巴望着寒森。
“那你的意思是那位老司机是笨蛋罗?”他夸张且不失幽默的调侃着雪儿。
“我又没那个意思。”她心头一急,面容益发红润。
“好了,开你玩笑的!”
寒森指着前方的那幢大楼,“瞧,这儿就是旧金山最着名的律师楼,咱们进去吧!”
“好,咦——你等我一下。”
雪儿的眼光突然被蹲在路旁一位佝偻的老妇人勾去了目光;那人的背影像极了她已过世的女乃女乃!
“你去哪儿?”
“等我一下。”她没对寒森多做解释,就急急往那妇人走去。
“老女乃女乃,您怎么蹲在这儿呢?”雪儿关心的问道。
“我腰疼的老毛病犯了,站不起来。”老妇人扶着自己的腰,申吟了半天。
“那我扶您。”雪儿热心的趋上前。
这一幕凑巧被尾随而至的寒森看见,当他发现自老妇人的袖口中突然有一道银光闪过,他蓦然了解这只是一场骗局,在雪儿危急的刹那,他猛然往前将雪儿扑倒于地!尖刀也刺上了他的手臂,一片血红染遍衣袖。
老妇人凝视了寒森一眼,见事机已败露,转身逃逸无踪。
“寒森——”
登时傻住的雪儿才恍然惊醒,她看着满地怵白惊心血迹,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霍地她想起寒森刚才所说的那句话:“听你的口气我好像快死了”,更是令她心急如焚、战栗不休。
“别紧张,我没关系。”
只是点儿小伤,他根本不在意。
突兀地,有阵脚步声又急又轻的慢慢往他俩的方向靠近,寒森本能地翻转过身,拔枪正对来者。映在眼前的居然是睽违已久的梵诺在站在他身边的是另一位器宇轩昂的男子。
虽未曾照过面,但寒森心里有数,此人必是“神秘三剑客”
之一。
“受了伤,身手还那么灵活,真佩服。”楼鑫弯起唇线,漾起万人迷的笑容;他那双比女人还来得漂亮的眸子眯起了眩惑人的线条。
“只可惜太粗心大意了。”寒森站起身,望了眼那老妇人逃逸的方向。
“那个老人是潘蜜伪装的,她利用你妻子与她女乃女乃间的情谊,打算暗杀她。”梵诺补充,并先为寒森捆绑止血。
“她是潘蜜?”雪儿闻言,整个人都傻住了,原来他们始终没放过她!
“不仅如此,海天党的手下刚才全都群集于此。”楼鑫玩弄着手上的消音枪,吹了下尚有热气的枪口。
“被你们给收伏了?我想你该是楼鑫?”
“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楼鑫笑问。
“因为你的眼睛。”寒森的目光写明了了然,他出了名的细心沉稳是从来有自的。虽然他们未曾谋面过,但彼此的外型与嗜好、长处在网路中早已各自坦白过了。
“罪魁祸首。”楼鑫眨起一只眼。玩兴大起。
“楼光生,你能不能告诉我,潘蜜她怎么会和你们所说的……什么党搞在一块,那个党又是做什么的?”雪儿很想知道所有的内情,于是突兀的打断丁他们。
“海天党不是什么好帮派,我们当然也不是罗!”楼鑫卖着关子。
梵诺不忍见雪儿一脸的心急样,出口解开谜底,“事实上我们接到乔勋的指令后,立即展开监视劳伦斯的行动,原来他就是海入党的一员。海天党和我们一样乃属黑道份子,楼鑫说得对,我们比他们还黑,比他们更坏。”
不错,海天党只懂得狠毒,然而他们黑帮却善于瓦解对方,你们说哪个坏呢?
“我不懂。”雪儿受不了这两个人似是而非的论调。
“别理他们,咱们进律师楼吧!”寒森摇摇头,不想与他们继续走故弄玄虚的棋盘。
“你的伤?”雪儿想劝他先上医院。
“我说过不碍事,走吧!”他搂着雪儿面对楼鑫与梵诺,“我会告诉乔勋你们完美的战果,更谢谢你们救了我一命。”
知心不在话多,三人各露出个英雄式的微笑,就此暂且分道扬镳。
第九章
寒森舒服的趴在床上,伸出长长的右手臂,闭目养神着。
而雪儿呢?她却焦急难安的为他那道不浅的刀伤上着药,谁要他怎么也不肯上医院!以这种小伤去医院,准会闹出头条新闻,笑死道上的朋友。
到底是笑死好还是疼死好?
愈想是愈气,雪儿拿起和着双氧水和消炎粉的绵团用力抹在伤回上,寒森霍地僵住身子,仰头大喊,“会疼呀!”
“你还知道会疼,我以为你只要面子。”雪儿赌气的说。
“你还在怪我不肯去医院,你该知道我这不是普通的刀伤,去了定会引起注目,搞不好会招来警察,惹来一大堆不必要的麻烦。”
他拍拍她的面颊,取笑她的孩子气。
“这样呀!对不起!”雪儿突然感到一阵内疚。
“没关系,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可以了,乔勋在楼上可能快急疯了。”绷带扎紧后,寒森起身准备下楼。
“你们感情很好。”
“但也常因理念不同而吵。”
“却愈吵愈了解彼此。”雪儿肘他眨眨眼。
“是这样没错。”他洒月兑笑之。而对落地镜整理奸仪容;此刻的他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个受伤的人。
“都是我,连累了你们。我担心潘蜜他们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雪儿轻柔的为他套上件外套,弥补自己刚刚的恶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