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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咱们完蛋了!”
潘蜜尖锐的嗓音,配合着她猛然推开入门的巨响,惊动了正在房中熟睡的劳沦斯。
他揉揉惺忪的眼,霍地爬起身,尚未回魂的问着:“什么事呀!大半夜的跑来我这儿发什么飙呀!”
“我发飙!版诉你,我们该准备逃亡了。”潘蜜气得丢下皮包,忿然的坐上床缘猛盯着他瞧。
“你说什么东西,逃亡!”
“没错,我们办假结婚的事曝光了!罢才方神父的助手打电话来,告诉我方神父已经在昨晚被警方拘捕了。”她用力掀开劳伦斯的被子,“别睡了,赶紧走吧!再拖就只有在牢里见了。”
这时的劳伦斯才如梦初醒般的跳起来,“发生那么大的事,他们为什么现在才说,你找的是什么杂牌神父?”
“喂,你这是什么门气,老娘让你骂得好玩的吗?要不是为了你,我何必趟这浑水?你不感激我还怪我!”潘蜜指着他的鼻子叫骂着,她向来伪装的气质也在这一刹那间全抹杀掉了。
“是呀!我是该感激你,你有什么野心我会看不出来吗?”
原来劳伦斯也不是豆腐脑,早将潘蜜的企图看得一清二楚。
“劳伦斯你——”
“我怎么样?”他挺起胸膛回视她,反正早已东窗事发,两人也没什么颜面好留的。
“对,我是要问你怎么样?现在咱们可是在同一艘船上,你刻不会不清楚吧!”精明干练一向是潘蜜的制胜武器,当她这话一出口果然堵仟了劳伦斯继续驳斥的动作。
“我不知道,等死吧!”他颓丧的坐在椅上,对未来已没信心。
“别那么没用,走吧!”潘蜜无奈的摇摇头,拉着他往外走。
“你要带我去哪儿?我还没换衣服咧!”劳伦斯连忙套上长裤、外套,被动的走出住所。
“去找查理。”
“什么?”他煞住了脚步,脚跟抵着电梯门不肯进去,“我才不去找死呢?他准会杀了我。”
“你不去他还是会杀了你。”潘蜜也是顾及到自己的安危,她就是算准了查埋对她还有遐想,因此不至于杀了她,所以敢面对查理,求助于他。
“找他的目的是?”他仍在犹豫。
“惜用他的势力帮忙我们,你知道假结婚的事为什么会穿帮吗?因为雪儿最近结婚了,而新郎就是‘黑帮’的老大之一楚寒森。”
以目前的情势来看,查理的恐怖还不及黑帮的十分之一,她不如利用查理来对付黑帮,也许能保住一条性命。
“怎么又是黑帮!”劳伦斯全身一紧,羞点腿软倒在电梯里。
“算我们倒楣!”潘蜜用力撑起他,“有骨气点儿,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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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午后的阳光温暖宜人,查理也趁这一天中难得的短暂时刻在后院的游泳池畔享受着每周一次的日光浴。
他虽有一脚不良于行,但游泳技术可不差,这也是他四十几岁仍能维持良好体魄的运动方式。
“先生,潘蜜小姐来访。”他的随侍在旁转达道。
“快,快请。”等了好些日子,她终于来了。
随侍应磐离去,不一会儿潘蜜和劳伦斯一同走了进来。
当查理看见劳伦斯时,喜悦的脸顿时凝结住,非常不快道:“你来就好,还带着他于嘛?”
“哎呀!你别生气嘛!人家是来向你求救的。”
潘蜜见情势不对,立即以软语迷惑他。
“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查理自躺椅坐起,披上浴袍,在侍名的搀扶下迈向遮阳伞底的摇椅。
“我该死,没有帮劳伦斯处理好你交代的事,本以为费雪儿已死,想不到她居然嫁给了别人,那笔钱我们是拿不到了。现在我们又因触及伪造文书,被警方通缉在案,已经没有退路了。”
“所以你们想到我?难道不怕我宰了你们。”查理愤懑的拿起椅边的拐杖用力敲打着地面,每一敲击声都仿若敲进劳伦斯的神经,让他紧张不已。
“你大人有大量,不会跟我们计较那么多吧!再说你也一定想追回费家那笔财富,只要你吩咐一声,我什么一定照做。”
潘蜜笑脸迎人,八面玲珑面不改色的应和着。
“潘蜜,你就是这样,知道我对你狠不下心。劳伦斯,你加人海天党已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应该知道我的脾气,以后做事谨慎点,多跟潘蜜学着些,虽然她这次是失败了,但毕竟勇于认错,哪像你老是畏首畏尾的跟在她后头。”
他蓦然对劳伦斯扬眉警告着。
“潘蜜,你刚才说费雪儿已经和楚寒森结婚了,那么那笔钱拿走了吗?”他放柔了音调,沉吟道。
“据我所知还没。”
“那好,我会加派人手给你们,记住日夜不休的盯着费蒙特的委任律师,只要他们一上门,咱们立即动手,给他们黑帮来个措手不及。,”
“我懂。”
“这件事就交给劳伦斯去办,你先走吧!”查理的口气是很明显的逐客令。
“我可以帮他。”潘蜜当然也听出了查理的暗示,当下想找借口离开。乖乖,听说他在那方而有非常怪异的嗜好,这下怎么办?
“先让他去,你陪我一下再走。”他现在怎么可能放她走呢?
查理瞥了劳伦斯—眼,“你还不快去!”
劳伦斯咬着牙忍下满月复怨气,但又无法反驳抗议,只好闷声应对,“我这就去办。”
临去前,他不忘深深瞟了眼潘蜜,自己的女人双手奉送到别的男人手上,天底下还有谁会做出那么逊的事?
带着无奈又埋怨的仇眸,他快步离开了这个令他厌恶烦闷的地力。
“潘蜜,你会不会按摩呀!罢游完泳全身疲累得很。”查理故意捶捶酸疼的肩。
“会一点。”潘蜜全身神经抽得死紧。
“那好,到我房里来,你好好给我按摩,按得好有大赏。”
他抓紧她的手一步步拐进了屋内,被迫人内的潘蜜只有向天祈祷,希望自己能熬过这段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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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森,等我一会儿。”
“我待会儿还得开会,有事吗?”
到北欧度了十天的蜜月回来,寒森今天第一次站上正作岗位,才刚踏进黑帮,就听见雪儿的叫唤声。
“你怎么可以忘了答应我的事。”雪儿跺着脚,满胎不依。
“我忘了什么?”
“你说要陪我去律师那拿回我的东西。”她提醒他。
“哎呀!我真的忘了。”寒森拍额一叹。
“那快走吧!”
“雪儿,我真的要开会,明天好不好?我铁定不会再食言了。”他边哄边劝的,展现他的拿手本事。
“不要,那个劳伦斯竟敢伪造证物,假造我和他结婚!这笔帐我不会就这么算了,不赶紧将钱拿到手,我不放心哪!”
雪儿边撒娇边说着大道理,让寒森说不出拒绝的理由。
“没那笔钱也没关系,我养得起你。”没办法,他只好开着玩笑。
“你别跟我打哈哈,我就是要去。”
谁知道潘蜜会不会又出什么馊主意,即使将这笔钱全数指出去,她也不会双手奉送给他们。
“好,起码你也要让我进去和乔勋说一声。”
他点点雪儿的额头,真是拿她没辙,不过宠女人的滋味还真是不错!而且是她这么个有点儿固执的小女人!
“那快嘛!”
她连推带拉的硬将寒森推进帮内,一点儿时间也不容许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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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着黑帮的私人直升机,寒森与雪儿来到了旧金山的停机坪。
“我还不知道你会开飞机耶!”在转褡计程车前往律师楼的路上,雪儿以好仰慕的语调说着。
“在黑帮密集的训练下,少有什么是我们所不会的。”寒森这句话说得倒是真的,那段辛苦历程是旁人无法想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