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一抹疑虑自他心头罩下。
“我嫂嫂野心很大,进入我们家门后即掌管了一切,连我大哥她也不放在眼里,即便我爹重病在身她也置之不理,更扬言要将我送入妓院,而我爹担心夏家产业会落入她的手中,所以将所有的产权、契约都托付给我,要我连夜逃走。我想,杨清风跟我跟得那么紧,或许是怀疑我了。”
这些天来,为了这些价值不菲的东西让她深觉压力好大,如今能说出去与人分担,终于可以松了口气。
“放心,有我在,那家伙奈何不了你的。”想不到在她小小的肩膀上竟要承受那么大的压力,从今后他会保护她,让她生活在无忧的世界里;在石韦深邃的轮廓浮上一层揪心的怜爱之情。
冷不防地,他低首含住她的绛唇,双手紧紧箍住她娇柔的身子,埋在自己粗犷的胸膛间,他轻抚她的秀发,在她的耳畔低吟,“我无法形容你对我的影响,但我确定的是……我只要你。”
绫琦直觉地反应他那温柔的,并挨近他舒适、温暖,宛似避风港的安全怀抱中;石韦的吴侬软语逐渐化解了她内心的紧张,及身体的僵硬,并令她开心胸去接受这个男人。
石韦如黑夜般漆黑的眸子泛起一道温暖笑意,轻轻将她扳倒在柔软如茵的草地上,再度俯亲吻她的唇,虽只是轻轻拂过,但却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悸动与激情,彷彿自己正在天堂与地狱之间飘流,找不到着地点。
他的胸膛挤压着她的胸脯,虽是隔着衣物,但这种若有似无的亲密接触更让他俩高涨、欲罢不能……“不能再继续了──”
绫琦还留住最后一丝理智,她想推开逃离,却怎么也使不出劲儿。
“别怕,一切交给我。”情场斑手的他,知道如何来安抚一个女人的情绪,尤其是他在意深爱的女子。然,最重要的关键是,他根本停不下来,下月复紧绷的痛楚感令他愈是激奋!
他英俊的脸庞及的技巧就是有这种勾魂摄魄的魅力,绫琦的自制力本就摇摇欲坠,哪堪得他这般挑逗撩拨。
让它去吧!她此刻唯一的想法就只剩下这样了,因为她已无力去争取什么,只知他带给她的欢愉能掩过一切思想。
缓缓地,他进攻的意图增强,绫琦也只有放松自己,有样学样的加深那个由他开启的吻,他双手所到之处都像烈火燎原般焚烧着她的感官,当他抬高上身,一道阴影笼上她全身时,她知道该来的时刻还是来了……忍过初次的疼痛,她渐渐随着石韦的动作舞动着,直到一阵呐喊从她口中逸出,最终,他俩宛如在火焰中翻搅、奔腾、倾泄、放肆所有激情……石韦俯在她肩头心满意足地轻叹了口气,慢慢抚上她娇红的粉颊,从未有过哪个女人能带给他那么强烈的欢愉,只有她,一个他深爱不悔的女人!
“我姑姑该回来了,咱们回去看看吧!”
石韦将绫琦枕在他肩窝,在她耳畔低吟。
“不知你姑姑会不会不喜欢我?”不知怎地,她心口没来由地跳个不停,好似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
“不会的,你那么美又那么好,是我姑姑最欣赏的典型。再说,丑媳妇总得见公婆呀!迟早要见的,何必担心呢?”他轻点了下她的鼻尖,戏谴的脸上隐藏着一股幸福的神情。
“讨厌!你就会逗我。”绫琦睨了他一眼,然眸中却泛着甜蜜的喜悦。
“我哪敢逗自己未来的老婆。”出其下意地,他将她拦腰抱起,准备打道回府。
“喂,你要带我去哪儿?”绫琦拍打着他的肩,尖叫着。
“回家。”他说得理直气壮。
“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她拚命扭动着身躯,却不知自己那摇摆的蛇腰丰臀已渐渐诱发石韦体内升起的。
“如果你不希望我再要你一次,最好别妄动。”其实石韦之所以不让她行走,乃由于刚刚绫琦深陷在流沙中,双腿已遭拉伤而不自知,为了不使她感到痛苦,所以他在未征求她的同意之下,决定抱着她回去。
石韦的恫吓果然产生了预期的效果,绫琦霎时闭口不语,就连动也不敢乱动了,她所能做的也只有将炙红的脸庞住他怀里藏。
没一会儿工夫,那幢木造风雅的房舍再度映在绫琦眼前,只是与先前不同的是,在房舍门外站着一位面容和蔼的中年妇人。
“韦儿,听张伯说你回来了,怎么不进屋休息又往外跑?”光凭这股关心的态度,想必这妇人就是他姑姑了。
“我只是好久没到海边看看,所以去那儿走走罢了,没什么好担心的。”他对妇人眨着眼,戏谵的一笑。
“我就是担心你忘了在海边树林内暗藏流沙。”
熬人偷袭似的敲了下石韦的脑门儿,暗喻他的不识好歹;旁人观来,他俩不像是姑侄辈,倒和朋友没两样。
“是──多谢姑姑关心,害您老人家操心是我的不对。”逗笑与撒娇是石韦对付他姑姑的不二法门,每回只要拿出这招,他姑姑即使有千言万语般的责难,也都将会烟消云散。
“你这孩子!”妇人没好气的瞪了他一会儿,这才注意到他怀中的姑娘,“韦儿,这位可是夏姑娘?”
“咦──姑姑,看不出来,您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呀!”石韦嘻皮笑脸的嘴上功夫可是出了名的。
“是哟!我还算得出你半路过上了飓风,差点儿小命都没了。”姑姑可骂得不亦乐乎,不过,石韦用膝盖想也想得出来这准是大嘴巴阿发的杰作。
“姑姑,您就别念了,我这不是好好站在您面前吗?对了,绫琦方才掉进流沙中,脚踝受了伤,我得带她进屋疗伤。”
石韦才说到这儿,绫琦就立刻抬起头,纳闷地向他求证,“你说什么,我的脚受伤了?”奇怪!她怎么感觉不出呢?
“你放心,只要休息两天就可痊愈了。”他懒洋洋的一笑,不经意地又勾起了绫琦一颗紊乱的心。
“基于礼貌,我是不是该向她老人家请个安?”绫琦顾虑周全的说道。
“也好。”
但,就在她转向妇人,准备问安时,那妇人突然挡住石韦的去路,目光如炬,更宛同炙焰无情的烈火扫向绫琦!
“你是谁?朱亭香是你什么人?”她语声咄咄,不放过任何间隙。
“姑姑,你是怎么了?她姓夏呀!”石韦发现不对劲,姑姑从不曾这样激动无礼啊!
“韦儿,你别插嘴,我问的人是她,你放她下来。”萧如霞抓住石韦,逼着他放下腿部受伤的绫琦。
“不行的,姑姑。”他坚持,更想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是听我这个做姑姑的,还是听这个邪恶的女人?”她指着绫琦的鼻尖大声咆哮着,原有的亲和力全都消失了。
“姑姑……”
“石韦,放我下来,别和你姑姑争执。”
绫琦执意下了地,但石韦仍下放心的勾住她的手腕,这幕情景看在萧如霞眼中真是难受得无以名状。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朱亭香的什么人?”她阴沉地低吟,扫进绫琦耳中,使她冷不防地打了个冷颤。
“她是我娘……”绫琦嗫嚅道。
“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她的女儿,两人不仅外表像,就连阴险的心思也一样。”她怒意勃生,体内有着前所未有的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