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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薄狂徒梁上妻 第7页

作者:楼采凝

这时候,店小二彷若救世主般的现身了!敲了门,进了房,他才将手上的托盘放下─,后脑便遭到一阵重击,整个人就像陷入幽冥深渊中,不省人事了!

绫琦霍地丢下手中的扫帚,瞧也不敢多瞧他一眼,拿起包袱,打包了几样可裹月复的干粮,而后打开后窗先将包袱丢下,这里是客栈后的一块荒地,应该很安全才是。随手拎起小二哥的帽了鼓上,手上再度拿起托盘,佯装成店小二的模样,混出了这个危险地带。

莫约又过了三炷香时间,石韦手上拿了几件新衣踏进了客栈,方才他去绫琦房内取物时,发现她的衣裳都极为破旧,补丁又特别多,这令他想不透如今还有人家穷成这副模样吗?就连丫鬟的衣裳可都要比她的好上百倍。

不知是在什么样的心情作祟下,他去市集帮她挑了几件衣裳,“云想衣裳花想容”这句话用来形容女人还真是贴切,美丽的姑娘,当然需要美丽的衣裳及妆扮来陪衬才能相得益彰呀!

推开房门,他立即被眼前一幕出乎意料之外的景象吓了一跳,该死的女人!

在店小二的肩井穴上点了一下,他立即清醒了过来,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哎哟!真疼呀!”

“这房里的姑娘呢?”不等店小二完全清醒,石韦已抓着他的衣领问道。

“这房间不就公子您一个人打尖吗?我没看见什么姑娘呀!”店小二委屈十足地道,挨了棍子还得受人责问。

石韦闷忖:这丫头还真不简单,竟能逃得如此干净俐落,看来,他是低估她了!不知有没有机会再会会她?更绝的是,她还偷穿他的衣服,难道她不怕看起来像套上一层布袋的滑稽样吗?

“你走吧!”他松开小二的衣襟,至桌边坐下。

“是。”小二哥也不管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能月兑离这旋风地带,何乐而不为呢?才一眨眼的工夫,他可跑得比谁都快,一下子就不见了。

屋内只剩下石韦一人了,一个时辰前,他也是一个人窝在这间房睡觉,然前后心境却已完全不同。原本对外界一切均无心无绪的他竟会开始烦恼着一个人的安危,为她忧心得睡不着觉!

包气人的是,这女人竟在挑起他所有的欲念后便一走了之!

甩上房门,他准备找个女人好好发泄发泄,不仅他满月复窜烧的灼热,更有着愤怒的火气。

第三章

“夏洋,不知绫琦逃远了没?听说聿芳这女人还不放过她,已派阿风到处捉拿她,绫琦一个女孩子家,能逃到哪儿去呢?真让人放心不下啊!”

夏怀德躺在床上,一心全拴在绫琦的身上;所幸这些日子李聿芳担心他在她还没得到想要的东西前就先嗝屁了,当真请了位知名大夫为他诊治,因此这些日子里,他除了心事重重外,病情已稍有起色。

“老爷,您放心吧!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会平安度过危机的。阿风也一定还没找到她,否则这几天怎么都不见人影呢?”

夏洋细心抚慰他,并将这些日子的发现告之夏怀德。

“那就好。”听了夏洋之言,他的确宽心了许多。

“老爷,这几天您身子骨有没有感到舒服些?”善于察言观色的夏洋,能敏锐地感觉出老爷这阵子讲话已没那么气虚力乏了。

“那女人擅谋心计,在还没从我口中得知东西的下落前,她不会让我死的。”夏怀德微微扯开唇际:心中有一抹了然的笑意。

“那又能拖多久呢?只怕她忍到最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对老爷您下毒手啊!”李聿芳心很手辣,这是夏家所有下人众所皆知的。

“那又如何?大不了一死,反正我早该死的。”

对于自己的后果,夏怀德倒不怎么担心,如今他只忧心绫琦的安危,还有士儒这孩子懦弱的个性何时才会有所改变?

“您不能这么说,现在唯有您是这个家的支柱,下人们也全都因为您的关系才留在如今气焰高涨的府里。他们都希望有一天您的病情能痊愈,重掌夏家的一切生计。”夏洋说出所有下人们的心声。

“告诉他们,要他们忍着点儿,总有一天绫琦会回来的。”

对于夏士儒,夏怀德早已灰心失望了,如今也只能将所有的希望放在绫琦这孩子身上;他知道她虽为女流之辈,但其独立自主、刚毅不服输的个性却是完全承袭于她的母亲。他真笨,当初只一味地对她怀恨在心,为何却没想列她正是爱妻临终时所赠予他的宝贝。

虽然迟来的领悟晚了十七年,但愿他一切的补偿都还来得及,更希望爱妻在天之灵别恨他的狠心才是。

“是的,小姐天资聪颖,一定会不负众望的。”夏洋的心也随着主人莫名的抽动,对绫琦他一样有着强烈的信心。

“对,今天的阳光一定更是迷人。”夏怀德仰望窗外微微财进的阳光。

“老爷,想不想出去走走,我扶您。”

“也好。”

扫去心中的阴霾,他的心就和此刻的朝阳一般充满了希望。

在“怀香苑”阁楼上的一间小屋内,此刻正强烈氾滥着男欢女爱的气息。

花魁甄隶儿像极了一条溜滑的鳗鱼,整个人贴在石韦强硬毫无赘肉的身上,两只细长的玉臂更似软绳般似紧又不紧地攀在他结实的二头肌上,巧笑倩号、轻吟喁喁,似乎在等待他给予她更深一层的折磨,她盼望着,因为在她印象中,从未遇过比石韦更好的“情人”,她知道她不可能成为他的唯一,只希望他行船归来的那天会想起她,带给她欢愉的一夜,甄隶儿就心满意足了。

因此,在情不自禁下,她就像个小妻子般,往往都会倚门而望着,远望长江口岸有没有行来他的船只,这种期待及望眼欲穿的折磨虽是辛苦,但也甘之如饴。

毕竟等到他之后的那种回馈,是任何代价都望尘莫及,取代不了的。

“怎么,今天吃错了药吗?还是我今儿个新用的花粉味你不喜欢?瞧你一直闪着我。”

女人是敏感的,尤其是欢场中的女子;当她们用上真心后,可是比一般良家妇女更为执着,更懂得把握。

“没什么,只不过有些心烦罢了。”见鬼的,他满脑子充塞的怎么全是那女人的影子,她的笑嗔喜怒全都毫不消失的盘旋在他心里!

这不仅坏了他寻欢的乐趣,也将他原本灼热的降到了零点。

奸个夏绫琦!他绝不会就这么让她在他生命中消失。

“哦,我怎么不知道大众情人的你也会有心烦意乱的一刻?”甄隶儿媚笑着,涂着深红蔻丹的手指意犹末尽地流连在他坚硬的小肮,画着无数个圈圈,就等着他最后的攻势。

“别闹了,隶儿。”他捞住她的手指,表情有点儿不耐与难得一见的厌恶。他妈的!他何时变得那么不正常?

“怎么了?我一向有自知之明,不敢奢求自己能成为你的最爱,但是总希望你回来时能想到我,给我点儿“温暖”。”隶儿委屈祈求的撒娇道。

倘若是从前的话,面对女人无比温柔又娇腻的媚态时,他一定会用吻,以及他那种属于男人持有的魅力安抚她们,而如今,他眼里只显现出一个字,那就是“烦”!

“以后吧!”他摆月兑她如八爪鱼般的纠缠,霍然站起身。

“你今晚就要出航了,我又得等多久,你知道女人的青春是一去不回的。”她迈起碎步挡在他面前,就怕他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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