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儿姑娘放心,藏宝图上皆有标示机关所在。”浪情云回想图的内容,上头清楚明示藏宝者的遗愿。“藏宝的先辈之所以设了机关,自然是想提防那些个未拥有藏宝图的宵小。”
百多年前有剑尊之称的聂剑清老前辈画下藏宝图,盼的是能传承他剑法的有缘人出现,故而设下机关,以免他人为贪图附带的金银财宝坏了他的美意。
“这样啊……”
“喂,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这藏宝图究竟是如何取得的?谁会这么大方,有宝自己不寻。”莫言插口。“该不会是你用啥卑劣的手段……”他藉机暗贬浪情云的人格。
“我花大把银两买来的。事实上,卖我藏宝图的人早已来寻找过,只是无功而返。”虽是回答莫言的问题,可浪情云的双眼是望着莫语、对着莫语诉说的。“宝物既是留给有缘人,藏宝者当然得费一番心思,我是不是那个有缘人,能否取得宝藏,待会儿自见分晓。”
“嗯,接下来咱们该怎么走?”莫语急着要往前走,巴望着他们移动了脚步后,能让哥哥与那贼女之间稍稍拉开些距离,别那么亲近。
唉,她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在意?莫语无法捉模自己的心思,觉得好迷惘、好迷惘。
四人继续朝着深幽莫测的洞内前进,直到遇上两条岔路方停下脚步。自始至终,丁瑶都拉着莫言的手,而莫言亦未推拒。
浪情云盯着莫言与丁瑶交握的手,再观察莫语落落寡欢的神色,不觉拧起了眉头。“两条岔路一远一近,皆可到达藏宝地点,不如我同莫兄弟打个赌,若莫兄弟你早我一步到达,那么金银财宝全数归你,而我只取先辈的剑及剑谱,如何?”
莫语是在吃醋吗?不行,他必须再加把劲,他需要与她独处。
“好,怎么会不好?”莫言并不贪财,可人家自愿将财富送上门,他没理由拒绝。
“那么兵分二路,我与语儿姑娘同行。”
“呃……好,咱们待会儿见。”几经思量,莫言勉为其难地答应。这样也好,他或许可以趁这时候,向贼女请教有关男女间美妙碰触的知识。
第五章
“喂,这路这么小,别再牵了吧?”莫言缩回手,努力和颜悦色的表情差强人意。
“奴家有名有姓,莫公子唤奴家瑶儿可好?”
“随便。”月复部一阵翻搅,莫言心想,她非得用这般恶心的语气讲话吗?“那个……瑶儿,妳识不识得情滋味啊?”
“当然,奴家现下对莫公子你……”她凤眼斜飞,凝睇着莫言。
“那妳知不知道男女之间有了感情之后,再来要如何进展?”恶心巴拉的话他可不想听,莫言连忙打断她的倾诉。
莫言的话语,令丁瑶眼神闪过暧昧光芒。“莫公子为何如此问,真羞煞奴家了。”
“说了妳可别笑,因为我没经验。”莫言老实承认。
他一心一意想在阿语面前表现出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样子,为了令她像以往一样崇拜自己,就算要他在别人面前丢脸也不打紧。
“呵呵,没经验是吧?”他真是可爱!丁瑶轻声娇笑,身子狐媚地向前,双手更大胆的模上莫言的脸。“莫公子……”
“喂!妳干么?”他惊声怪叫。
“哎呀,你不是没经验吗?所以奴家提点你啊!”丁瑶噘起嘴,媚态横生。
“提点我用说的就好啦,做啥动手动──唔!”话未说毕,莫言的嘴硬是让丁摇踮起脚尖奉上的双唇给堵住。她的双手甚且似灵蛇般地缠上他的颈项,十指在其后颈牢牢的揪握。
粗浅的接触,丁瑶难以餍足,她的暖舌灵巧地窜入莫言的口中,欲取醉人的蜜汁。
莫言瞠大眼,直瞧着她合起的眼帘。他的胃翻腾得厉害!一阵又一阵的酸水直抢着要往上冒。
“哇喔──好恶心!”奋力地推开丁瑶,莫言左手压住喉头,右手将自己的嘴唇搓得又红又肿。
“什么恶心?莫公子你好可恶!”跌坐在地上的丁瑶悲愤交加。
瞧他那是什么表情?活像她的碰触会令他染上什么绝症似的。“咱们两情相悦、情投意合,这样的进展再自然不过了,可你的反应教人伤心……你、你有毛病!”
“我才没病。谁跟你两情相悦、情投意合啊?我只不过是想向妳请教男女情事,妳干啥动手动脚又动嘴?”越想越恶心,他浑身起了一堆鸡皮疙瘩。
“要学得男女情事,就需身体力行。”丁瑶狼狈起身。
她安慰自己,莫言只是一时受惊。就算不是情投意合也罢,只要他嚐过了这等销魂滋味,定会为自己着迷。如此想着,她不气馁地又将身子靠贴向莫言。
“不用!我学习能力很强,妳用说的就好。”
这会儿他可是有所准备了。顿见她又倾身过来,他随即俐落地往后闪,使得那丁瑶又是一个摔跌,姿势难看。
“呜……好疼啊!”
“唉!我不是有意要令妳难堪,实在是自己的反应无法控制,对不住。”见她哭得凄惨,他搔着头不好意思地拉起丁瑶。
这一拉可糗了,丁瑶在被拉起的同时,顺势抓着他的手移向自己的丰盈。“这儿好疼,莫公子快帮我揉揉。”
啪!火红的指印印上她的脸,力道之大,令她眼里直冒金星。
“就说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反应了,妳还来!”手掌一阵发麻,莫言回答得颇为无辜。
天啊,她错看了人,这个姓莫的虚有其表,中看不中用。“该死的,婬书到处都是,你不会买回家看吗?蠢!真够蠢!”
方才的遭遇,对她来说是个严重的耻辱。她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再没一点温柔婉约的形象。
莫言摀住耳朵,张大眼瞅着她。啧,这女人转变得真快,原来之前的什么奴家、什么莫公子,全都是装出来的。“喂,骂够了没有?骂够了就走吧!”
“哼!”恼啊,她费尽心机,结果得到了什么?越想越是不甘,丁瑶打消了远离这家伙的念头,她不要空手而回。没了个如意郎,可不能跑了宝藏!“骂够了。”丁瑶咬牙切齿说道。
另一厢,浪情云及莫语又是一番情景。
“语儿妳怎么了?心情似乎不太好。”浪情云唤得亲密,欲拉近彼此的距离。“是不是挂意那丫头喜欢上莫兄弟?”
“你怎么知道?”莫语眉头陷锁。“我的确挂怀。但,为什么?”
扮哥是至亲,若他心有所属她该给予祝福,为他感到高兴的,不是吗?可为何心里头会揪成一团,如此难受?
“因为舍不得,因为离不开。”浪情云往亲情方面解释,刻意避开她对兄长萌生情愫的可能性。
“好比父母亲含辛茹苦地将儿女拉拔成人,当儿女欲展翅高飞抑或另组家庭时,总免不了心中一阵失落。又好比朝夕相处、感情甚笃的兄弟姊妹,某天其中一人心中有了所爱,再不能对其他人投注全部的情感,乍失关怀的人儿亦免不得要若有所失。”
他更加用心提点。“语儿,妳是妳哥哥一手带大的,妳过去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皆有他的存在,故而无法接受他将心思放在别人身上,故而在意别人喜欢上妳的哥哥。”
“这样的感觉真是令人难过。”莫语落寞地点头,同意他的解释。
才说好兄妹俩要腻在一块儿的,看来哥哥怕是要改变主意了。而她要花多久的时间才能释怀?
唉,谁能来帮助她解开烦恼,摆月兑无措?
“语儿,妳的空间受到局限,目光看得不够远。相信我,多花些心思留意周遭、留意其他人,妳便不会再感到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