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瞧他那副疑惑不解的模样,单奕风也懒得再问,挥手叫他滚,索性自己四处寻人,任火气暗暗在胸口燃烧。
丙然,她就著昏暗的月光,还在施肥除草!
“你在搞什么鬼?”
呵……
仰首,危薇笑得很心虚。
“给我起来。”
“等一下,等我将这亩园子的苗……”
他才不等,而且,他本来也没打算要跟她好好的谈,倾身,他将她拦腰抱起,直接走回房里。
“夫君?”
“今晚,你最好能安抚我。”将她紧揽在怀,感受到她轻颤的哆嗦,他不由得将她护得更紧。“否则,我绝不善罢甘休!”
啊?
悟到他的言下之意,轰,危薇羞红满面,却情难自禁地将额贴向他的颈窝。
“都多久了还会脸红?”他笑著,在她额上轻印下碎吻。
暖玉温香偎在怀里的感觉,从没这么对过!
而这种很对的感觉,全因为她!
第十章
轻啜了口茶,单老夫人悠哉的拿了柄檀香扇扬啊扬著凉。
“老夫人,新铺子的准备和施工再过个两三天就能完成,你是否要前去瞧瞧?”一旁的单仁恭敬的说著。
“也好,明儿个顺道请薇儿陪我去瞧瞧。”她笑著点点头。
由於单府家大业大,四个孙子除了单奕风外,全接掌了其产业所属的铺子,原先单老夫人认为老三有著和商人斡旋讲价的长才,生性亦漂泊,所以便派他负责府里头对外运输方面的生意。
而今单奕风娶了媳妇著实也不适合再整日往外跑,单老夫人便有心想再开个新铺子让他们夫妻俩共同经营打理。
当然,她这么个精明的老婆子亦深知人尽其才的道理,相中了危薇深谙园艺莳花弄草的才能,要人为她开个专门卖花或是帮人整理庭园的铺子。
如此一来,单府的家业又更为壮大不说,更重要的是她会要老三专心陪著媳妇打理铺子,夫妻俩相处的时间一多,当然离她抱曾孙的愿望就又更接近了。
“老夫人……”单仁轻声的叫唤兀自在作含饴弄孙白日梦的单老夫人。
“喔,还有啥事?”回过神的她故做镇定的继续扇著扇子。
“做匾额的张老板说,咱们还没取铺子的名字哪。”
“唉啊!我这胡涂的老婆子居然给忘了这件事!”她轻拍一下自己的额头。
这取铺名可是不得了的大事哪,既要请人合算个吉利发财的笔划,还要听起来顺耳好听,个中的学问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明白的。
“好吧,不如咱们今儿个就去新铺子逛逛,铺名的事就交给薇儿想好了。”今天把铺名取好,做区额的张老板应该还来得及赶工。
“是,我这就去请三少女乃女乃。”单仁打个揖后随即转身踏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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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个铺子真的要送给我,完全由我来打理一切?”危薇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繁华的京城里可能还见不著几间这般新奇的铺子呢!”执意要跟来的单奕风也是第一次见著这将要落成的新铺子。
偌大的铺于是采半西洋式的建筑,既有新鲜华丽的洋人风味亦不失中国传统的气派典雅,铺子前种满了各式各样鲜艳瑰丽的花朵,而其后头更是别有洞天,除了崭新舒适的厢房外,还有一个准备给老板娘莳花弄草的小花园。
“建这铺子的师傅本身曾喝过点洋墨水,所以他建议我既然要弄个能够吸引客人的漂亮铺子,中西合璧的方式是最好也不过的了!”单老夫人满意的呵呵笑著。
原本她还担心这铺子一建好,会让人有四不像的怪异感觉,如今看到成果,再见到四周街坊邻居和围观路人们的赞赏目光,她知道当初这个大胆的决定是正确的。
她人虽老,但精於盘算的脑袋可不比年轻人差啊!瞧这新铺子还未开张就引来这么多好奇的人围观,相信过不了多久,这间铺子的名号肯定响遍整个扬州城,说不定连京城里都会有人慕名而来呢!
“女乃女乃,谢谢你!”危薇满怀感激的握住单老夫人的手。
拥有一间铺子是她从小到大最大的梦想,幸运如她,身为单府的孙媳妇还能够整日与最爱的花花草草相伴,此刻她真的打心里高兴著。
“呵、呵!好说,好说。”她慈爱的拍拍那双因太兴奋而不住颤抖的手。
“女乃女乃,薇儿这下可要开心得好几日都睡不著了。”单奕风笑著揽紧媳妇的腰。“对了,薇儿,我现在先到吉祥商号里去谈些事,晚些才会回府里,你和女乃女乃就在这先看看。”
“你啊手头上的事也该放手让底下的人去做了,我老婆子可舍不得让孙媳妇一个人撑这间铺平哪。”单老夫人没好气的叨念著。
“是,我的好女乃女乃!”单奕风重重的点著头。“你放心,我会和薇儿好好打理这间铺子的。”
“你再不走迟了商号就要关门了。”危薇轻声催促著他。
“遵命,我最美丽的娘子。”轻吻了她的粉颊后,单奕风随即往街井方向走去。
“对了,别忘了铺名的事。”单仁轻声提醒著。
“是啊,你不提我准又给忘了。”单老夫人轻笑道:“薇儿啊,这新铺子的名字就由你来取如何?”
“喔,好是好,可是……”危薇心底犹豫著。
“来她并不善取铺名,再者若是取了个名宇不讨喜不发财的话,那岂不是她的罪过了吗?
“唉啊,你就别可是了。”单老夫人一眼就看穿这个孙媳妇的心事。“铺名你尽可放心大胆的取,等取好我再要单仁去请师父合算笔划不就得了,如果真不行再改嘛!”
唉!也难怪老三会常常发无名火,娶了个凡事都要考虑个半天,还总是慢人家一步的温吞媳妇,若不是她老人家见多识广比较有耐心,肯定也要受不了。
可这孙媳妇她老婆子是嫌不得啊,人可是她瞧对眼的,嫌了,岂不是自打耳刮子?
“是,女乃女乃。”轻轻福了身,危薇将目光注视在即将要完工的铺子上头。半晌后,她的嘴角漾出一抹甜甜的笑。
“女乃女乃,薇儿左思右想,觉得这个铺子合该取蚌不失喜气的名儿才对,不如咱们就叫它喜儿花铺如何?”
“喜儿、喜儿,讨喜的铺儿,好!好名字!”单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薇儿,女乃女乃有你这么个聪慧的孙媳妇真是高兴啊!呵呵呵!”
“是啊,真是个顺耳又讨喜的好名。”
“看来往后单府的家业肯定更壮大了。”
“那银子包准是赚下完!”
“有这么个美丽贤慧的孙媳妇,单老夫人真是好福气啊!”
面对众人的赞赏,危薇的粉颊不自觉飘上两朵红云。“女乃女乃,还有各位街坊邻居们你们过奖了!”
“薇儿,你就别不好意思了,往后铺子里的事你可得多烦心著点啊!”单老夫人轻拍她的肩。
“不过你放心,到时不但风儿会帮著你,女乃女乃我也已经派人去请你弟弟危矶来做这间铺子的管事。所以你只管专心玩你那些花花草草就行了。”
闻言,危薇楞了一下。“女乃女乃,危矶承得了这个大任吗?”
避事的位子不是随便的人都可做得来的啊,更何况危矶还小。
“呵呵!你瞧女乃女乃像是个不识人才的人吗?”她爽朗的笑著。“危矶的守财爱钱性儿可是众所皆知,我相信铺子里有他帮忙你打理一定会更好。”
再说如果孙子和孙媳妇整天为了生意忙得团团转,哪来的时间帮她生曾孙哪?
“谢谢女乃女乃。”恍然大悟的危薇高兴得直笑著。